另一边,原义实带着十几名亲兵,走在小路上。
他骑着骏马,快步的在小路上飞驰着,后面十几名亲兵同样骑着马跟在其后。
不远处,只见一位青年,身后跟着数百名士兵,挡在原义实的去路上。
原义实停下马,双手搭着马背跃了下来,拔出身上的佩剑,指向远处的青年。看来,前面的这个人,是要打算截胡了!
只见远处的青年身穿黑色战甲,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低声道:“辽王殿下,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
原义实缓缓的靠近眼前的这个青年,非但没有露出惊恐的表情,脸上反而浮现出一抹邪笑,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假意问道:“你是何人呢?”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黑甲青年同样抽出佩剑,缓缓靠近原义实。
原义实挑了挑眉,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道:“想必,你就是洪城伯,原义宁吧!”
“哼,束手就擒吧!”
原义宁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主动发起攻击,就是最好的的防守。
只见原义实握紧剑柄,挡了过去,顺带丢了一句:“哼,戾气真重!”便一个扫堂腿踢了过去。
原义宁身体敏捷,一个侧闪躲了过去,执起佩剑再次朝着原义实劈去。
原义实双手握紧剑柄,猛地向前一刺,刹那间,整个铜色宝剑撞到原义宁的头盔上,猛烈震动。
不到半秒钟,原义实再次双臂发力,铜色宝剑直接掀开原义实的头盔,逼得他连连后退数步。
他猛地单手将佩剑插在地上,逼停身体,随后令道:“你们几个,给我上!”
“是!”
几个部将拿着长枪,便刺向原义实。
原义实毫不畏惧,匆忙吩咐几个亲兵围攻之后,提起铜色佩剑砍向朝着原义实冲来的部将。
由于原义实苦练剑术已有一年多,加之他的剑术本身就在刺客出身的李如月之上,这几个只会鲁莽进攻的部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原义宁见状,闪到军队中间,高声命令道:“你们都给本伯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杀啊!”
一个部曲督拔出长剑冲了过去,后面的士兵一股脑跟着这个部曲督冲上前。
这时,远处传来一名中年男子的怒吼声:“大胆逆贼,安敢在此造次?!”
原义宁抬头一看,只见从另一处,手执蛇矛的杨霖带着千名骑兵,朝着他杀了过来。
杨霖猛地一刺,一个士兵的喉部瞬间被刺破,接着又是一矛,三名士兵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而杨霖身后的骑兵,则同样威猛,他们个个力大威猛,挥舞朴刀利落的斩下头颅。
原义宁一下子慌了神,没想到,半道杀出来这么勇猛的援军,他的身边这几百个兵,根本就不是杨霖的对手!
于是,他猛地下令:“撤!”
几个部曲督、军司马,均丢下战甲与武器,骑上马匹,跟着原义宁向林中跑去。
“你们几个,给我追!”
杨霖立即命令道,几十个骑兵手中握着弓,背起箭袋追了过去。
他同样背上箭袋,本来打算也去追杀,原义实却叫停杨霖,吩咐道:“来,换上吉军的战甲,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杨霖不解,但还是照做,毕竟,他对原义实的计谋,同样深信不疑。
......
辽陵关内,数百名守军站在高处,谨慎的守候着。
隘门紧闭,就连一只老鼠都溜不进去,守备的部曲督站在隘口的最高处,就算已经进入深夜,却还是不敢有一丝放松。
毕竟,这辽陵关太重要了,一旦沦落在原义实的手里,那么,他们便会土崩瓦解,想要占领桦树郡,可就是成功一半了。
这时,一队吉军士兵一瘸一拐的走到关下,大概数十人,其中一个士兵捂着脸,抬头说道:“大人,前方战事混乱,洪城伯大人已经快被俘虏了!他让我来通报一声!”
“什么?!”
城墙上的部曲督听闻,匆匆忙忙的走下关口,大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伤兵,受洪城伯大人之命,特来请求援军!”
这个部曲督透过小孔,再次确认了前方的士兵的确是吉军的战甲无疑,便命令道:“快,开隘门,让他们进来。”
“咔---”
几个士兵合力拿下横木,缓缓地推开隘门,这个隘门又高又重,就算是黑火药也很难炸开。
这队穿着吉军战甲的士兵,就这样缓缓地走进了关内。毕竟,几十人的伤兵,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快,吩咐后勤兵,把这些伤兵转移到后方。”
部曲督一边吩咐着,一边凑向穿着部曲督战甲的一个伤兵,连忙问道:“洪城伯大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还未等他再次开口,这位伤兵的佩剑已经剑走偏锋,迅速地割开了部曲督的喉部。
“不好,你们是假的!”
关内守军迅速围了上来。原来,这位拔剑的假伤兵,正是原义实。
这时,身后一名高个子伤兵脱下战盔,靠在原义实的背后,手中已经拿着蛇矛,对着守军高吼道:“吾乃杨霖!辽王殿下驾临,尔等岂敢造次?!”
原义实指着倒地的部曲督,高喊:“本王答应你们,投降者,不杀,赏银!反抗者,就是他的下场!”
他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态,一个君王所具有的霸气完全散发了出来,使得当场的士兵不得不后退。
守军刚想继续上前,只见杨霖一把扯开战甲,对着他们厉声咆哮,那声音震耳欲聋,使得这些士兵不敢上前一步。
更有甚者,其中一个士兵居然把胆汁吐了出来,足以看出此人有多么威猛了。
其余士兵望着横死的部曲督,一瞬间失去了主心骨,他们从军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跟谁打仗不是打,何必为了吉国公如此卖命。
主要是,现在原义宁生死未卜,杀了原义实可能不会有任何东西,受降于他,可是有钱能拿!何况,他们还不敢保证就这样一定杀死杨霖与原义实呢。
于是,他们纷纷放下兵器,举起双手跪在地上,满脸惊恐的道:“杨将军饶命!辽王殿下饶命!”
“很好。算你们识相,去吧,把本王的银袋子拿来。”原义实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辽军小兵道。
他站在最高处,内心盘算着:“那么,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