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冷冷的小手,触及到陆之樾火热的身体时,他眉头聚拢,迅速抓住她妄想作乱的小手。
“宋欢愉,你是喝了多少?”
她幽怨又可怜道,“我手好冷,你这里好暖和。”
闻言,陆之樾只好松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取暖。
“你安分点。”
宋欢愉取暖的同时又把手心扒在他的心脏处。
觉得感受得不真切,又把耳朵凑过去听着,忽而咧嘴轻笑着,“你的心跳好快哦。”
严特助:“……”
也就只有宋小姐敢在五爷身上这般撒野了,偏偏五爷还纵得不行……
这不就是稳稳的双向奔赴吗?
思索着,他赶紧用力踩油门。
照这个架势下去,他要是再不赶紧送到目的地,恐怕就要自己下车在寒冬萧瑟的夜里自己打车回家了……
宋欢愉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暖烘烘的,他的衬衣却被弄得满是褶皱。
不知道是不是坐车的原因,她闭着眸皱着眉,感觉大脑又重又沉。
嘟囔着,“好难受。”
陆之樾着急捧着她的小脸,“哪里不舒服?”
“好像有一块石头压着的那种难受。”宋欢愉小脸皱巴巴的。
陆之樾盯着她酡红得像是鲜艳多汁的苹果的脸颊,喉咙不自然的滑动,诱哄着,“有一个给你纾解难受的办法。”
宋欢愉点了点头,眼下红红的,“什么办法?”
“转移注意力。”
“嗯?”
轻扬婉转的一声‘嗯’像拨动紧绷琴弦的那只手。
陆之樾眸底一暗,低头又快又狠的吻住她的红唇。
她猝不及防,小猫般软糯的呢喃声从唇间溢出。
挡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宋欢愉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扯开了他的衣服。
片刻的清凉让陆之樾清醒过来,他睁开比岩浆还要炙热的眼眸,浓眉一凛,立刻从她的缠人中抽身。
他突如其来的离开,宋欢愉感觉空了一片。
她素手深陷在他发中,扣着不让他的唇离开。
好像被什么蒙了心,她这一刻像疯了一样想不顾一切的纵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碰我?”
陆之樾敛下眸子,克制着自己把她的衣服穿好,“还不是时候。”
“可我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原子弹的杀伤力都没有这句话强。
陆之樾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那股火又像春草般疯长,他捏着她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你的心里开始有我了吗?”
宋欢愉不知道他为什么墨迹,但感觉混混沌沌的大脑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指引着她,“我不知道,但会对你存有期待,也会时不时的想你,算吗?”
陆之樾向来凉薄平静的眼眸荡起了令人心惊的涟漪,想要得到她的念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冬夜寒冰无情,但在有一个角落里,两人互相取着暖……
严特助站在最远最远的一个路边,冻得双脚直跺,不断的往手心哈着气。
他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一辆车。
想谈恋爱的念头在呼呼的北风中前所未有的强烈。
呜呜,单身狗的命也是命啊。
一边孤苦伶仃,一边却是鲜明的对比。
一个小时后,宋欢愉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蜕变,酱酱酿酿一番她早已陷入了昏睡中。
陆之樾赤裸着搂紧她,担心空调不够,又把她裹在厚外套中。
温柔又心疼的亲吻着她湿润殷红的眼角和被汗水洇湿的发。
他再是小心翼翼,再是克制,她还是哭了一次又一次,只好浅尝辄止让她好好休息。
半饷后,陆之樾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到了被扯到一边白色衬衣上。
光线再是昏暗,他也能看见衬衣上那一抹红。
鲜艳又美丽。
他薄唇上扬,“阿愉,希望你明天醒来还能记得今晚说过的话。”
“不记得也没关系,以后,就做好一辈子在我身边的准备吧。”
-
冬日暖阳的第一缕晨曦洒进房间时,陆之樾就醒了。
第一次身边有一个娇软馨香的女人睡着,他抱着她几乎一夜未眠。
但想到昨夜她一开始如狼似虎,但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打退堂鼓,还是他轻声细语的哄了许久才得以拥有。
尽管这一夜,他无数次想要再次占有她,但担心第一次会给她留下不好的阴影,他只能靠去浴室灭火……
陆之樾侧着身,撑着下巴望着身旁睡得香甜的女人。
肤若凝脂,面色桃红,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着,像精致的洋娃娃又像是不小心跌落人间的天使。
他唇线上扬且放松,忽然觉得好像看一辈子都不够。
忽然,黑睫像蝶翼一般扇动了两下,睡梦中的女孩幽幽转醒。
宋欢愉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就是意识回笼时醉酒的头痛压来,让她拧紧了眉,她闭着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小野猫,再睡一会?”
磁性含笑的嗓音传来。
宋欢愉虎躯一震。
猛的睁开眼睛,陆之樾那张俊脸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
“你你怎么……在这里?”一时紧张她说话舌头直打结。
“这是我家以及我的卧室我的床。”
宋欢愉视线下移,猛的看见他精壮的胸肌和臂膀上已然淤青的牙印。
昨晚零零散散的画面断断续续涌进脑海中,脑袋的胀痛忽然就转移到了下面。
宋欢愉意识到什么,迅速背过身去,扯来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动作太快太猛,一动浑身就像是跑了八百米一样酸痛疲惫,尤其是某处的胀痛更是让她难以接受。
她看着自己赤条条的身子,本就粉红的脸爆红到了耳根子,像是一只被煮熟的小龙虾。
他们……他们昨晚……生米煮成熟饭了?
陆之樾轻笑,担心她把自己闷坏,伸手轻轻扯了扯被子。
“阿愉,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宋欢愉死死拽住被子,“你别动,你先走开。”
说话的声音里满满的娇羞。
陆之樾知道她害羞,也就听了她的话。
“好,我先去洗澡,你裙子被我弄坏,我准备了干净的衣服放在浴室,你起来慢慢收拾,我在楼下等你吃早餐。”
裙子都被扯坏了?他这么猴急?他们这么激烈?宋欢愉抿了抿唇,忽然被子被扯下去一角,她刚要用力扯回来,陆之樾清冽的气息漫过来,正僵住时,落在额头的那吻温柔得要命。
“阿愉,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