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爷爷。”
“外公。”
宋振成笑着伸手,“把手机给我,让我好好看看。”
柚子老老实实地把手机递过去。
宋欢愉扶着外公坐在软和的椅子上,看着他把照片放大又缩小,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也展开了欣慰的笑。
“你和他说回家吃饭的事了吗?”
宋欢愉连忙点头,“嗯,他说明日就可以来。”
“那就好,他喜欢吃些什么你和厨房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
在宋振成午休后,两个女孩便在闺房聊私房话。
柚子去了个洗手间,一回来就看见宋欢愉盯着照片,还情不自禁摩挲着唇。
那万分回味的样子让柚子敏锐的嗅到了什么。
在她的猜测逼问下,宋欢愉只好老实交代。
说着说着,她红得像红富士的脸埋进沙发里,一想到那个险些让她窒息的吻,她现在都止不住的小鹿乱撞。
“沃草!”
“姐妹我只猜到你们亲了,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生猛。”柚子一脸兴奋,比自己谈恋爱还要激动。
宋欢愉抬起头来,眼里残留着羞涩和懊恼,义正言辞道,“当时气氛来了,我肯定要把握住那个机会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虽然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柚子并不买账,睿智的盯着她,“确定只是这样?”
宋欢愉瘫在沙发里,“好吧,我承认是有点被他色诱了。”
“不不不,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她疑惑。
柚子盘着腿,神情严肃,“你该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宋欢愉像被踩着尾巴了一样立马炸开,不屑的嗤了声,信誓旦旦道,“我怎么会对他心动,我对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有用而已。”
还有一个大概率是因为当时心情低落他正好陪伴着自己,所以她才会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总之绝对不可能是对他心动。
柚子一副鬼都不相信的表情,见她不承认也就转移话题,“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陆之樾爱上你怎么办?你不喜欢他他却爱上你,万一他恼羞成怒了怎么办?或者是他不肯好聚好散你又怎么办?”
宋欢愉沉默了。
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
但也不是很重要了,等所有的事尘埃落定,她也不会有机会想这些。
嘴角悄然溢出一抹苦涩,她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当然是走一步算一步。”
柚子无奈摇了摇头,感情这这种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条条框框,谁又说得准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柚子有工作电话打来就离开了。
宋欢愉送她出门,正好也遇上了也要出门的王梦茹。
她脸色特别差,看向她的眼神格外敌视,以往在外人面前还要装一下贤惠,此刻却眼睛瞪成铜铃,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宋欢愉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就拉着柚子离开。
柚子才上车,王梦茹坐着的那辆车就绝尘而去。
柚子一脸不爽的收回视线,“王梦茹是更年期了,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你?”
“宋爷爷都生病了按道理说她不是应该在家好好照顾的吗?不会还有心思出去逛街打牌吧?”
“现在她应该没心情打牌。”宋欢愉的眸底划过一丝暗色,鱼儿上钩了啊。
柚子好奇,“为什么?”
宋欢愉帮她把车门关上,“没什么,你快回去工作。”
柚子也不追问,扒在车窗边,“还有还有,我还觉得沈知杰那个代言你可以接下,虽然你不缺那点钱,但一想到能看见她们母女精彩的表情我就觉得很爽哎,而且沈知杰还是陆之樾的小跟班,他都那么尊重你了我看那些在人还敢不敢嚼你舌根。”
“我会好好考虑,你开车慢点。”
“好。”
等她走后,宋欢愉站在路边想了一会,直到江淮澈打来电话,才回家换了身衣服出门。
开着车前往江淮澈的心理咨询室,一想到王梦茹的表现她就觉得舒心极了。
直到看见身后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把不准是谁跟着,又想做什么,宋欢愉第一时间加油门想甩开。
可绕了几圈后,那辆车还像狗皮膏药一样。
正好江淮澈的电话打进来……
挂断电话后,她慢下速度,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往目的地赶去。
车子很快驶进地下车库。
宋欢愉刚才明明看见那辆车也跟在身后,可停车一转眼就不知道去哪了。
停车场的感应灯暗下来,周遭安静得可怕。
她忐忑不已,从储物盒里拿出了一瓶防狼喷雾,深吸了一口气果断下车。
她穿的是平底鞋,脚步声很轻。
下一瞬,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
她没有回头看,径直朝电梯走去。
电梯面前摆放着维修的牌子,她利落转身走进步梯。
同一时刻,身后传来稳健且快的脚步声。
宋欢愉不敢回头,一个劲往上爬,最后变成跑,同时也看见了追她的男人。
看见抵达三楼,宋欢愉停下来。
喘着气转身,面不改色的望着那个停下脚步的蒙面男人,质问,“你想做什么?是谁指使的你?”
男人没想到她会停下来给他机会,眼睛一眯,虽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逼近她。
谁知她旁边的门打开,江淮澈走出来。
同时楼上、楼下走出来十多个训练有素的保安。
他左右环顾,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动了动。
宋欢愉以为他要拿刀,大喊了一声小心。
谁知他却掏出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瓶子,对准她这个方向疯狂挥洒着。
什么打斗的场面宋欢愉都想到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很快,一个身影快得像是闪电般挡在她的面前,将她紧紧护住。
宋欢愉什么都看不见,但却闻到了一股腐蚀刺鼻的味道,在一阵打斗声中还听见了滋滋的声音。
那是硫酸!
她一睁眼就是一张痛苦的脸,“江淮澈!”
她眼睛骤然睁大,想要挣开他却抱得更紧了,直到那个作乱的人被制服后他才松手。
江淮澈布满汗水的脸白了几分,宋欢愉及时扶住身形微慌的他,瞥见他西装后背被腐蚀了一大片,隐隐约约连肉都能看见……而她身上没有一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