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谢雨臣带着温酒出现在谢家老宅里。
温酒没有在医院里养伤而是在家里,在谢家温酒他自己的房间里。虽然温酒已经消失了五年,但谢雨臣还是让人每日打扫,甚至他时不时会到温酒房间里,试图找到温酒遗留下来的线索。
医生抽了血去检验,温酒本就凸起的青色血管更加显眼,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开来。
在等待血液分析结果的过程中,磁盘的分析结果出来了。
“家主,磁盘缺少两块,就已发现的来看,磁盘上的图案应该是通往某地的地图。磁盘破损时间预估和旧格尔木疗养院中发现的新痕迹出现时间一致。磁盘里有极少的磁性物质,不会让指北针失灵,但会让它偶尔一瞬的指向它。”谢雨臣的手下报告完结果,谢雨臣就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再没有别人出现后,谢雨臣低声,“哥,我好想你,别睡了好不好,哥,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泪水滴落在手背上,谢雨臣这才发现自己哭了,泪流满面,可之前会拿糖葫芦安慰他的人如今躺在床上,半生不死的躺在床上,若非胸腔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真就像是一具刚死了的尸体。
等温酒苏醒时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谢雨臣对外没有公布任何有关温酒的消息。
外界纷纷扰扰的猜测之中,当初温酒离开谢家现如今谢雨臣把人绑回来了的猜测被绝大部分人赞同。
温酒苏醒的时候谢雨臣就在他身旁,医生检查了一番,建议循序渐进的下床进行适量的康复训练。
窗外鸟鸣声阵阵,室内两人紧紧相拥。
温酒半靠在床上,轻轻拍了拍谢雨臣的后背,感受到胸口衣服的湿意,柔声安慰道:“好了小花,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要不要来根甜甜的糖葫芦?”
“谁哭了,我才没哭,我要草莓糖葫芦。”带着抽噎的声音从怀里飘出。
温酒轻声笑着,手却依旧拍着谢雨臣的背,隔着衣服感受到手下的一道疤痕,温酒的眼里浮现愧疚的情绪。
“好,我们的小花没哭。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糖葫芦,好不好?”
“一起,我们一起。”
“好,我们一起。”
谢雨臣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刚刚哭过的。温酒揉了揉谢雨臣的头,直到发型凌乱,才堪堪收回手。
谢雨臣幽幽的看着温酒,眼里却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情绪,反倒充满了喜悦。
看着谢雨臣的小表情,温酒笑了起来,哪怕脸现在还是过分消瘦,却依旧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温温柔柔的,如同九天之上深爱着众人的神明。
最后,因着刚刚苏醒的身体,温酒还是没能和谢雨臣一起制作草莓糖葫芦,不过温酒和谢雨臣约定好了,下次有时间一定一起。
二人闹了一会儿,温酒就感觉到疲惫,看了眼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劝谢雨臣回去休息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又陷入了睡眠。
谢雨臣看了一会儿温酒,确定没有什么意外,起身关了窗子,点了支安眠香,然后静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窗子关上,阻挡了树上鸟儿看向室内的视线,鸟儿歪了歪头,叽叽喳喳一会儿,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