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臣一行人小心踏上楼梯,年久未修的木质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上了二楼,入眼的是一个小客厅,还摆放着一个旧式的软皮沙发,上面落满了灰尘,一副许久没人使用过的模样。
剩下值得注意的便是那一个个被锁起来的铁质大箱子,谢雨臣让人将箱子全部挪开,他有预感,箱子绝对是用来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众人的动作使得原本落在箱子和地面的灰尘纷纷扬扬,飘在空中又落在众人身上。
谢雨臣拿出手帕掩面,虽是一副无法忍受的模样,却又一句话没说。
不出所料,箱子挪开后,出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门。谢雨臣派人暴力破门后,留下两人,就进入了铁门。
铁门后面是是一小块空地,勉勉强强能站五个人,唯一的东西是一条向下的楼梯,没有任何照明物,黑漆漆的一片。
谢雨臣打开手电,站在第二位,小心翼翼的下楼梯。
空气里有一股极淡的血腥味,队里有人嗅觉灵敏立刻告诉了谢雨臣,谢雨臣让众人做好防守,小心有东西在暗处攻击。
向下走了不知多少米,才到底,一个只能容纳两人站着的小平台,一扇和楼上一样的被锁着的铁门。
再次暴力破门后,谢雨臣进入了那个被隐藏的地下室。
地下室一片漆黑,众人的手电筒四处晃着,这才发现这间地下室更像是一间审讯室。
地下室不大,东西却很多,成箱的针管、成箱的档案袋还有一些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东西。
谢雨臣的目光聚焦在门的正对面,那里被吊着一个人,众人的行动也没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就那么被铁链吊着,就如同一个破碎了的被人遗弃的旧娃娃,毫无生机。
当看到第一眼时,谢雨臣就知道这是他心心念念找了五年的人。脚上似乎坠了千斤,明明只有短短的几米距离,谢雨臣却觉得似乎这条路怎么也走不到。
谢雨臣眼眶微红,扶住温酒的身体,让人把铁链砍断。
铁链断掉,温酒的身体在重力作用下倒在谢雨臣怀里。高挑的个子却是轻飘飘,记忆里的结实的肌肉不见了,上手一摸,全是骨头,骨瘦嶙峋的,不像是个人,更像是个披了一层皮的骨架。
谢雨辰抱起温酒,转身上了楼,只留下一句“你们继续勘探,能带的带走,不能带的做好记录。”
回到谢家车上,谢雨臣连忙让随行的医生过来检查。
医生在车上给温酒检查身体,谢雨臣就车外,身体半靠在车门上,微微低头,手指摩挲着烟盒,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神色难测。
风悄悄吹过,谢雨辰的头发微微飘动。身后的车门被敲响,谢雨臣这才收回思绪,顺手将烟揣进兜里,起身拉开车门,医生开口道“病人营养不良,身上针孔密集,心跳过慢,暂无骨折情况,疑似被注射过一些控制身体的药剂,更具体的情况需要更精密的仪器检查。营养液已经挂上。”
谢雨臣挥手让医生退下,转身上了车,静静地坐在昏迷不醒的温酒旁边,低眸看着温酒的瘦到脱相的脸,左手不自主的抚上右手手腕,摩挲着手腕上的平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