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被点破名字也不生气,毕竟这段对话除了他和烛九阴再没人能听到。
温酒的队伍在刚刚已经被下令回去了,温酒独自一人跟在解子扬身后。
急于逃跑的解子扬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或许他知道,但他选择催眠自己当做不知道。
“他确实不好,但他能告诉你,我很想你,这就足够了。”
温酒没有说话,反而垂下眼眸,就连嘴角原本挂着的微笑都稍稍停滞。
烛九阴看着温酒,巨大的眼睛里满是思念。
温酒静静地站着。
解子扬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雾气散去,烛九阴的身影随雾气散去。
解子扬一步接着一步往前走,温酒静静地跟在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森林里的静寂被解子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一点点打破。
温酒一步一步的走到解子扬面前。
解子扬正趴在地上,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那个被人喊做公子的神秘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未等解子扬开口说话,温酒就摘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低着头看着脚边的解子扬,轻声说:“解子扬,大专毕业,吴斜的发小之一,因盗墓销赃物时被便衣警察发现,入狱三年,出狱后发现母亲死了,幻化出另一个母亲,现在物质出来的人脾气性格大变,希望通过蛊惑吴斜再次来到秦岭。”
“我说的对吧?当然,你可以否认想要蛊惑吴斜,毕竟现在还没见到吴斜。”
温酒一字一字的说,声音里满是冷漠,脸上却带着微笑。
解子扬本来想狡辩一下,但看到温酒眼睛里的冷漠,声音戛然而止,一点声没发出,倒是身体不自主的开始颤抖。
风拂过脸颊,带着暖阳的温柔,只是对于解子扬来说,那是刺骨的冰冷。
最后,解子扬还是带着温酒去了之前他去过的地方,那个埋葬着解子扬自己的地方。
在解子扬看不到的地方,烛九阴紧紧的盯着温酒,偏执与思念交织。
温酒感受到了烛九阴的炽热的目光,毫无波澜,神态依旧如常。
青铜树,一个神秘且危险的东西,从古到今,无数人为了它不惜放弃所有。
温酒早些年来过这里,但那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千年之前的高山如今已经被埋葬在地下,同时埋葬的还有一个王朝的兴衰荣辱,一个神秘的无人知晓的故事,一个长达千年的约定,一个从此只能在记忆里活着的少年。
解子扬带着温酒到了青铜树前,烛九阴就缓缓地从地缝里爬出来,出现在解子扬的面前。
解子扬并没有出现什么恐惧的表情,准确来说,自当烛九阴开始缓缓移动,解子扬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像一个机器,毫无自己的思维。
烛九阴将自己的头和解子扬齐平,解子扬开始说话,声音是解子扬的,但明显听得出来,不是解子扬在说话。
温酒静静地背对着青铜树站着,看着烛九阴和解子扬。
“你忘记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