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桌子上那杯沈戾给他的咖啡，心里更是觉得奇怪。
刚喝完咖啡能睡得着？
下午四点，沈戾扶着腰从休息室出来，纪舟野站在他身侧，不禁有些想笑，“有那么疼吗？”
沈戾被他这云淡风轻的表情气得牙痒痒，“不疼，酸。”
“我帮你揉揉。”纪舟野手放在他腰上。
沈戾躲开，“给小爷滚，老狐狸装什么？”
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不穿衣服就是个禽兽。
沈戾去处理工作，纪舟野在休息区沙发上等他处理完工作下班。
凌枫来拿那个文件，看到沙发上的纪舟野愣了下，“纪大佬，你什么时候来的？”
纪舟野还没说话，沈戾率先开口，“刚来。”
凌枫：“文件好了吗？”
“嗯。”沈戾把签好字的文件给他。
凌枫无意间看到他脖子上红色的痕迹，“沈总，你脖子怎么了？”
沈戾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服盖住那点痕迹，“蚊子咬的。”
纪舟野：“……”
凌枫也没有多想，想着这种天蚊子多也正常。
他拿到文件离开办公室，纪舟野起身走到他身边，“我是蚊子？”
“嗯，一只大蚊子。”沈戾故意这么说。
纪舟野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在弄他的话可能又会离家出走。
周五下午，沈戾见完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后，在会展厅碰上了厉鸣，二人找个咖啡店喝了杯咖啡。
二人坐在落地窗旁，厉鸣笑着看他，调侃道：“纪舟野跟你在一起后，喝酒都叫不出来了。”
沈戾：“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可以叫我，我喝。”
之前厉鸣为纪舟野打抱不平，他不知道厉鸣还当不当他是朋友。
大学的时候一起玩过，那个时候算是朋友，现在算不算他心里没底，这几年没联系过。
“可以啊。”厉鸣说，“下次喝酒我叫你，就是不知道你家纪总知道后会不会想掐死我。”
“不会。”沈戾说出这话自己都不信，“可以试试。”
“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不醉不归。”
沈戾顿了下，“好。”
他跟厉鸣一起去酒吧，厉鸣订了一个VIP包厢，二人并肩走进去，“今晚不醉不归，我请客。”
沈戾给纪舟野发了消息，说是跟朋友喝酒，让他下班后先回家。
纪舟野：【哪个朋友？】
沈戾：【你认识的，厉鸣。】
纪舟野：【……】
纪舟野：【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沈戾：【就刚刚。】
纪舟野：【我今晚有点事情，你先跟他喝着，别乱跑晚会儿我去接你。】
沈戾：【知道了。】
纪舟野：【别喝的烂醉，不然明天你只能在床上度过。】
沈戾：【……】
厉鸣点了一桌子酒，两个人没有要酒杯，直接对着酒瓶喝。
厉鸣想找几个妹子，沈戾在怕把纪舟野招来，到时候肯定会认为他带坏沈戾，有嘴也解释不清，他忍住找妹子的冲动。
沈戾喝的不多，厉鸣经常游走在灯红酒绿的场合，酒量很好喝一个小时后才有些醉意。
厉鸣一醉话就变多，什么都往外说，“我跟你讲，你就是纪舟野的执念，你们没复合前，你谈的顺的合作基本上都是纪舟野安排的。”
沈戾握着酒杯的手一顿。
厉鸣继续说：“纪舟野安排的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合作，最后是他见你过的不好，忍不住了才亲自找你。”
沈戾心猛地一紧，心情变得复杂，“不是巧合吗？”
“哪是什么巧合啊，纪舟野就是个傻子，怕你知道合作方是他不愿意去，就隐瞒了。”
沈戾回想那天晚上，刚见到纪舟野时心情复杂，加上一心想把合同拿下，没有细想那么多，就觉得可能是下属没把合作事情汇报清楚的巧合。
之后因为工作的事情，也渐渐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没有去细细斟酌。
这一切都有迹可循，是他不敢深想。
厉鸣：“你过得不好，他比谁都担心你，纪舟野跟我说，只要你来找他，他就原谅你，你们俩都是固执又倔强，念着彼此又谁也不想先低头，纪舟野对你还是狠不起来，不然也不会先找你。”
沈戾握着酒瓶的手骨节泛白，过了一会儿，他猛喝一口酒。
厉鸣跟他碰杯，“你现在知道后面纪舟野为什么要用尽一切办法把你留在身边做情人吗？其实情不情人的不重要，他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让你过得好些。”
沈戾眼眶泛酸，一口气喝了半瓶酒，“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其实我也不理解纪舟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站在纪舟野的角度为他抱不平。”
厉鸣先喝醉，沈戾是听厉鸣说完后，心情酸涩才开始灌自己酒。
他和纪舟野之间，他一直是最坏的那一个。
纪舟野那边忙完给他打电话，沈戾把包厢号告诉他，等他来接。
纪舟野接到沈戾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喝的烂醉，厉鸣躺在沙发上也没好到哪去。
他看向身后的宋岩，“把沙发上那酒鬼送回家。”
宋岩扶着厉鸣走了，走的时候厉鸣还笑着跟沈戾说：“小戾戾再见，有时间继续喝哈。”
纪舟野冷冷看他一眼，“赶紧滚，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