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作之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眼看着他们是从窗户跳出去的,赵秀秀都吓了一跳!
她急忙冲到窗户边上去看人,可却见窗户外头什么都没有。楼下依旧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四周也是风平浪静,仿佛那几人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赵秀秀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议的就道:“这些人居然都会飞檐走壁?说走就走了,真是太厉害了!”
“以后由他们保护你,就算是那些贼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把枝枝你给掳走了!”
要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可把他们吓得够呛。
那些人也太嚣张了,居然敢光天化日的来抢人!
“是啊,以后就能放心了。”
这件事情叶枝枝不想多说,就冲着赵秀秀笑了笑。
“对了,龙虎镇那边的事情还得办呢。秀秀姐你去鱼铺把淼淼姐找过来,咱们把银子凑凑,明日也该去龙虎镇了。”
“好!”
一听要办正事,赵秀秀也没有犹豫。
她就赶忙转身,跑出了门去。
这前后也就一刻来钟的功夫,谢淼淼就抱着账本和箱子,和赵秀秀一起到了厢房。
一见到叶枝枝,谢淼淼便道:“东家,我已经算过了。鱼铺账上的银子,一共有四千七百多两。”
“因为还要给送鱼的鱼贩们结银子,所以鱼铺账上最多能够挪动两千五百两。您看看,这样可是能凑得够?”
谢淼淼话音刚落,把门关好才走过来的赵秀秀,也跟着开了口。
“咱们楼里账上的银子要多些,一共有六千来两。若账面留些银子,至少能够抽出五千两来。加上淼淼姐的两千五百两,一共有七千五百两。”
“可是枝枝你跟那葛里长说的,是至少要给他一万两银子的契金。这都还差上两千五百两呢……”
两千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不是凑凑就能凑得上的!
“是啊。”
这么大一笔银子,也难住了谢淼淼。
“实在不成,那鱼铺就关几日。付给鱼贩的银子,也可以赊欠几日……”
“不行!”
赊欠银子或鱼铺关门,会影响到鱼铺的生意。
这让想长期做鱼行买卖的叶枝枝,直接摇头拒绝。
看她不答应关鱼铺的门,赵秀秀又道:“鱼行若是不关的话,那咱们瑶宴楼就得歇业了。毕竟剩下的这些银子,都是用来买食材的。要是没有食材,这买卖可就做不下去了!”
反正不管怎么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叶枝枝不管关哪一头,都是要下决定的。
只是在她们纠结的眼神中,叶枝枝就淡然开口道:“剩下的两千五百两,我来拿。”
得亏苏家母女给了她三十个金锭子。
这三十个金锭子折换成银子,至少也能值三千来两。加上这个,一万两契金可就凑足了!
“东家你有银子啊?”
一听这话,谢淼淼可就笑了起来。
“那感情好,能凑足银子不关门,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赵秀秀也跟着很是高兴。
“没错,咱们为难也就这几日。等到买卖做好了,银子赚了进来,咱们就不愁了!”
困难解决,不只她们高兴,叶枝枝也心情不错。
就在她们说话时,黎月禾就从楼下急匆匆的跑了上来:“东家,东家临河县那边……”
只是等她跑进门,看见赵秀秀和谢淼淼都在,她这话就瞬间止住了。
叶枝枝则对她笑了笑:“都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吧!”
“嗯。”
小丫头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就道:“临河县衙门那边来了人,说是……说是那花娘捎了信来,想要见东家你一面!”
“见我?”
叶枝枝挑眉,明显颇有兴致的样子。
反倒是赵秀秀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就那黑心肝的小婆娘,她还有脸捎信来要见我们枝枝?”
“要不是她雇佣杀人,还安排了那所谓的证人来陷害枝枝,她和凌大哥怎么会被冤枉了一回?”
“若不是杀人犯法,我绝不会饶了这小婆娘!”
要知道凌擎和叶枝枝,那可是救了她性命的人。
每一个想要害他们的人,她都无法原谅!
“没错。”
不只是赵秀秀,谢淼淼也对花娘深恶痛绝。
“东家,这种你救了她性命,她还反过头来害你的恶毒女子,你不必理会她。如今她买凶杀人的罪名已经定了,很快就要斩首了。您这个时候去见她,指不定她还想耍什么花招呢!”
像这种人,离得远远的是最好的!
知道她们两人都是担心自己,才会叫自己不要理会花娘。
叶枝枝就笑着开口:“放心吧,她在外头的时候有周家做靠山,都不能将我如何。如今身为阶下囚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就去看看,她究竟还想耍什么花招!也顺带着,看看害我的人的惨样,解解我心头的气!”
讲完这话,叶枝枝就直接往外头走。
这下子,可让赵秀秀和谢淼淼都有点担心了。
她们急忙催促一旁的黎月禾:“快跟上,千万不能让东家吃亏!”
“哎,好……”
听到两姐姐吩咐,小丫头就赶忙点了点头。
接着她什么都没多说,急匆匆的就跟着叶枝枝跑了出去。
从石头镇到临河县,坐马车很快也就到了。
叶枝枝一到衙门表明了来意,慕捕头就让衙役带着她,直接去了衙门牢房那边。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头,满满的全是发霉的腥臭味儿。
叶枝枝从外头进来,都忍不住掩住口鼻。
等到领路的衙役,带着她们走到了牢房中间的位置。在靠窗的那个牢房里头,才看到身穿囚服,头发散乱的花娘。
而牢房里头的花娘,显然是在等她。
见叶枝枝一来,她就急忙冲了过来,想要拉叶枝枝。
还是黎月禾反应最快,一把就拉着叶枝枝后退,和她隔开了些距离。
接着还忍不住怒斥她:“你这疯婆子,你拉我们东家做什么?有话就好好讲,休要伤着我们东家!”
看了这忠心耿耿的小丫头一眼,花娘就忍不住笑了。
她抱着粗粗的木栅栏,头放在两根木柱中间。眼中闪着泪光,就那么痴痴的望着叶枝枝。
“你可真是好命啊,有爹娘疼爱,夫君宠爱。就连跟着你的小丫头,都对你如此忠心不二。咱们都是女子,为何命运却这样的不同?”
她也想像叶枝枝一样,清清白白的嫁人,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可怎奈命运多舛,她娘就是风尘女子。她生下来就在花楼里头,长大了就做了红倌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