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路瑶的时候,哭的很伤心。
哭的人是路一鸣。
路瑶不由分说的拿起手边一切可以使用的东西砸向路一鸣。
原因一,是因为她以为路一鸣带着钱跑了,把她给丢下了。
原因二,是她看到了路一鸣手腕上出现的新的纹身,还带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坚定的认为路一鸣的梦想是要成为一个不良少年。
路一鸣解释了许久,都没什么用,最终还是以十只烧鹅的条件,才摆平了路瑶。
跟她大致介绍了下事情经过后,便带着她准备去投奔猪头荣。
路一鸣不知道那个“吸血鬼”女人何时会再出现,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害到路瑶。
所以搬到猪头荣那边,对于路瑶来说,会安全很多。
院长奶奶如同亲奶奶一般,带着路一鸣和路瑶长大,所以二人对她是非常信任的,因此也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猪头荣。
猪头荣见到路瑶后,似乎是被她的可爱样貌所折服,显得格外的热情。
还主动腾出了一间堆杂物的小屋,安排路瑶住。
“叔叔,晚上瑶瑶睡这里吗?”
路瑶指着屋内的小床,装起一副乖巧的模样询问道。
“怎么?瑶瑶是不是觉得床小了?”
“你先凑合一晚,叔叔明天就去给你换个大床。”
猪头荣那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的笑容十分难看。
“叔叔,不用麻烦了,我跟哥哥挤一挤就好了...”
听到瑶瑶突然夹着嗓子说话,路一鸣就意识到瑶瑶又在作妖了,肯定是为了报复他之前失联了一天多的时间。
“臭小子!瑶瑶都多大了还不知道避嫌?”
“滚去我屋里打地铺。”
... ...
“宿主受到伤害,寿命增加20分钟”
猪头荣一改对待瑶瑶的那种态度,直接一巴掌将路一鸣拍在了地上。
路一鸣趴在地上捂着后脑勺,甚至都能想象到瑶瑶脸上此刻的得意。
一连数日,相安无事。
猪头荣对两人虽然没有多么照顾,但也没有过度干涉他们的自由。
瑶瑶每日陪着猪头荣摆摊,渐渐地也开始融入社会之中了,无聊了就在周边商户那边转悠,倒是很快混了个脸熟。
每每其他商户吃些什么东西,瑶瑶便悄摸摸的凑过去,问别人吃的那是什么。
瑶瑶自幼长在福利院中,很多吃食确实没有见过,但其他人肯定不这么想,只当小姑娘馋了,便毫不吝啬的跟她分享。
“福爷爷,这锅里炖的是什么啊?”
斜对面几十米处的一家五金铺门口,瑶瑶正捏着小鼻子,指着锅里不断冒泡,黑乎乎的东西问道。
“瑶瑶啊...这东西可不是吃的,快走远些,没闻到刺鼻的气味儿吗?这是沥青,有毒的...”
被轰走的瑶瑶,小嘴瘪的厉害,还不时的回头看向锅里的糊状物。
想着那东西肯定跟臭豆腐一般,不好闻,但是很好吃。
于是瑶瑶心里又给福爷爷小记了一笔,上一次也是他,降压药都不肯给她尝几颗...
这几日的无所事事让路一鸣感到有些苦恼,因为时日不多,他可经不起这般浪费。
瑶瑶又不愿再去跟他碰瓷了,至于他手里的钱,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舍不得换寿命用。
他盯着瘫在躺椅上喝着小酒的猪头荣,内心在不断的做着抉择。
“路一鸣,沥青你吃过没?好吃不?”
正在路一鸣准备去询问猪头荣之际,瑶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顺着瑶瑶来的方向,路一鸣看到了不远处冒着热气的铁锅,瞬间就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了...
“路瑶!让你读书你偏不,十二岁了沥青是什么都不知道?”
“读书又不能读出味道来,你就说好不好吃嘛?”
路瑶满是期盼的看着路一鸣,似乎只要他说好吃,那小丫头随时都可能转身去那锅里挖一勺尝尝...
“那不是吃的...有毒的!”
“你也说有毒?好哇!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不是吃的能搁锅里炖?”
瑶瑶对于路一鸣骗她,感觉已经习惯了。
执拗的她直接进屋将自己的碗和勺子拿了出来,直奔五金铺而去,看样子准备过去以身试法。
正在路一鸣准备追上去制止的时候,瑶瑶的身体突然瘫软下去,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揽住了她,正是刚才还在喝酒的猪头荣。
“瑶瑶?”
“把她送回屋里吧。”
“偷瞄我那么多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猪头荣将瑶瑶交给路一鸣,随后拿着酒壶,进了屋。
安顿好瑶瑶后,路一鸣来到猪头荣的房间,他还是如之前那般,悠哉的品着小酒,没有打算先开口的意思。
“荣叔,那个...我有一个朋友。”
“他时日无多了,您见多识广,想问问您怎么才能救他?”
路一鸣一咬牙,还是选择问出了口。
“为什么时日无多?医生说的?得病还是年龄到了?”
猪头荣随便的问了一句。
“应该是寿元到了...”
“你还有那么老的朋友?我以为你说的是你自己呢...”
猪头荣将酒壶放下,拿起手机开始搜索起来。
“猪头荣!你能不能认真点儿,我也有手机,能查到方法我还用问你吗?”
路一鸣瞬间想起了猪头荣拿手机看视频给他缝合肌腱的场面,实在控制不住情绪,言辞激烈道。
“那么激动干嘛,我就是看下明天的天气而已。”
猪头荣的话,可能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照你这么说,只有一种方法,能突然增加大量的寿命。”
“什么方法?”
“觉醒”
“觉醒吗...”
路一鸣默念着,这东西他听过见过,可真让他去尝试,他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去努力。
“找个灵气丰盈的地方,待上个五年八年的,也许就有可能觉醒了。”
猪头荣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解,开口指了一条明路。
五年,八年?
现在即便是五个月,八个月,路一鸣恐怕都难以撑过去。
“难道没有那种能很快就能觉醒的方法吗?”
“倒是有一些...”
“不过你那朋友那年纪,怕是也经不起那些折腾了。”
猪头荣玩味的看着路一鸣,等待着他的反馈。
“荣叔,求你告诉我方法,我不怕折腾,只要能觉醒...我想要觉醒!”
路一鸣也没再遮掩,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