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用完就丢的意思。”朱明月说着说着，还觉得有点委屈，“我就是想着，咱们俩以前在学校里关系挺不错的，我还以为现在还和以前在学校里一样，没想那么多，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麻烦到你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我跟你道歉，我也可以改的。”
洗手间里。
秦璇正在洗脸，听着朱明月的话，她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水珠不停地往下流。
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又向门口看过去。
透过磨砂玻璃，可以隐约看见，朱明月还站在门口。
“小璇……你听见了吗？”朱明月见她一直没回应，有些难受，“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就那么生气啊？”
秦璇听着她的话，心里骂了一句，抬手用力地拧上了水龙头。
朱明月站在门口，就听见水流声一下子没了。
她还想说什么，洗手间的门，便被哗啦一下，拉开来。
秦璇的脸和鬓边的头发，还是湿着的。
朱明月见此，一愣，“小璇……”
秦璇呼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没跟你生气，我干嘛跟你生气？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
永远地没心没肺，永远和所有人都是好朋友。
没有例外。
没有特别。
秦璇早就摸透了朱明月的性子。
大学毕业后，她尝试着不联系朱明月。
果然，朱明月只是在最初主动发了消息给她。
见她要么不回复，要么意兴阑珊，她就礼貌地，不怎么发消息给秦璇了。
这就是朱明月。
每次都觉得，自己和所有人都是好朋友，留着所谓的，正常的社交距离。
看似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和大多数人都可以处到一块去。
也是最无情的。
偏偏，她自己好像还不清楚。
秦璇扯了一下唇角，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见她神色冷冷淡淡的，朱明月也有些不好受，“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她眼睛微微有点红，委屈又不好意思。
秦璇心想，又来了。
她无奈地弯了一下唇角，表示自己现在心情很好，“我真的没生气。”
朱明月盯着她看，“真的吗？”
秦璇道：“真的，既然是朋友，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是臭脸综合征。”
朱明月顿了一下。
她记得，以前大学的时候，秦璇确实有这个外号。
但，那都是在人多的场合。
她一直以为，秦璇是社恐，用这种臭脸综合征，来伪装自己。
两个人私下里在一起的时候，秦璇还挺好相处，挺好说话的。
虽然情绪确实没多大起伏，但也温温和和的，没这么明显的臭脸。
朱明月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
仔细想想，毕业后，秦璇就不怎么联系自己，她发消息秦璇也不怎么回，大约秦璇本来确实就是这样的高冷性格吧。
朱明月思及此，对秦璇微笑道：“你没生气就好，那你赶紧去擦把脸吧，小心着凉，我去给观主打个电话，问问她去哪里了。”
秦璇闻言，顿了一下，道：“我有一辆小破车，你问问她到哪里了，我跟你一起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