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默有些不敢认。
而吴燕进来后，看见白清微和许靖默，却是眼睛一亮，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跑过来。
待她跑到跟前，许靖默不由问道：“你是……吴小姐吗？”
吴燕闻言，愣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是不是太难看了？”
许靖默见她误会了，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吴小姐，这一晚上，你都经历了什么？”
这是许靖默心里现在最好奇的事情。
他实在是想不通，吴燕昨晚都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吴燕闻言，望向白清微，眼睛更红了，“白小姐……”
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便流淌下来。
见她浑身颤栗的样子，白清微低声道：“去房间里说吧。”
吴燕飞快地点点头。
白清微和许靖默便带着她，先去了白清微的房间。
几个人在套房的会客厅坐下来，白清微倒了一杯水，放在吴燕面前。
“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情？”
吴燕握着水杯，眼泪哗啦啦地流，抽泣地道：“我，我昨天有好几次，差点就死了……我，我都不敢想象……白小姐，你们真的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都经历过什么事情。”
她颤抖着，把自己昨天晚上经历过的事情，一一都说了出来。
许靖默听得心惊肉跳，“这，这是真的吗？”
吴燕将水杯放下来，抱着头，“我昨天也一直在想，是不是真的，可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死了……你们不知道，我昨天看见那个被撞死的，样子都变形了的司机，我，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许靖默看得出来，吴燕的崩溃，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望向白清微，“白小姐，吴小姐这是？”
白清微喝了一口水，轻描淡写地道：“被鬼盯上了，有人想找她去做替死鬼，拿她续命。”
许靖默大吃一惊：“鬼，鬼？”
吴燕猛地抬起头来，也有点不敢想象，“鬼？我，我怎么会突然被鬼盯上？”
白清微瞥她一眼，“吴小姐，你仔细想想，昨天晚上，遭遇各种意外之前，你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
吴燕闻言，下意识地摇头，“没有啊？”
白清微眉梢一挑，“你确定吗？”
吴燕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真没有啊，我，我昨天就去了一趟医院，在医院里也没见过什么人啊……”
白清微目光将她上下一打量，“这外套，还是昨天的吧？”
吴燕点头，“是……”
她没心情，也没来得及换衣服。
吴燕不知道，白清微为什么突然关注这个。
白清微却说，“摸一摸你的口袋，人家给你的卖命钱，你还收着呢。”
“什么卖命钱？”
吴燕闻言，疑惑不解，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里一摸。
就摸到了一张纸。
她神色一怔，缓缓地将那纸张拿出来一看。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珠子一瞬间瞪得老大，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许靖默也看见了她手里的东西，猛地一惊，“这，这是纸钱啊？！这是纸钱吧？”
白清微瞥了一眼，吴燕手里的东西，丝毫不意外，“就是纸钱，换个说法就是，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