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
她眼皮似乎跳了跳，一双湛蓝的眼睛，无奈地盯着段云宪。
但她也知道，段云宪说得有道理。
他本来只是略和玄门有接触而已，没有正统学习过画符和阵法。
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知道聚灵阵怎么画？
更何况……
聚灵阵虽然功效单一，却是所有阵法中，最为难以绘就的。
三言两语，说都说不清，更别说借此学会了。
白清微心里叹了口气，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
几秒后，她唰的一下，看向段云宪，“那个，你可以给我拿来一张白纸吗？”
段云宪一顿，确认似的问：“白纸？”
白清微小脑袋点了点，“嗯，白纸，我做个纸人，帮我布阵好了。”
指望不上段云宪，她也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只能指望自己了。
段云宪闻言，颔首：“好，我去拿。”
他提步走出去，到了书房，拿出一沓白纸走回来，放在床边，“这样？”
白清微嗯了一声，爪子在床上一按，身子咻的一下飞扑过去，落在那一沓白纸旁边。
她用两只前爪扒拉了一下，从上面拿出来一张，放在床铺上，想要用双手撕扯。
但……
一伸手，她才发现，自己现在这两只爪子，怎么弄，怎么都不方便。
她焦躁地耷拉着小脸，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旋即一口咬住那张纸。
段云宪站在床边，看着白清微笨拙的举动，刚想询问，要不要帮忙，便见白清微用锋利的牙齿，开始撕扯着纸张。
段云宪看着她那小兔子啃胡萝卜似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这动作委实有点古怪，十分耗费力气。
没一会儿，白清微就觉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但现在也没办法了。
她顾不上段云宪有没有看见，用自己的牙齿，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张纸撕扯成一张纸人的形状。
待初具雏形后，白清微深吸一口气，腮帮子鼓起来。
旋即，她对着那张纸，猛地吹了一大口气。
纸人一瞬间便膨胀起来，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纸人模样。
白清微见此，抬起前爪动了一下。
那纸人跟着，相对应动了一下。
白清微看见这一幕，彻底松了一口气，“行了！”
她兴冲冲地看向段云宪，“终于完成了！”
段云宪看了看那纸人，还是觉得白清微更可爱，“这样就可以了？”
白清微小脑袋点了点，让段云宪帮忙，把朱砂和铜钱，放在床边来。
段云宪按照吩咐，把东西都放好。
白清微便坐在床边，操控着那张纸人，啪叽一下，纸人就跳进了朱砂盒里面。
过了几秒，带着一身的朱砂，从盒子里爬了出来。
白清微两只爪子疯狂的挪动着，小纸人便也在操控下，跳下大床，用身上沾染的朱砂，在床边挪动起来。
纸人的动作有些缓慢，但稳定。
不多时，段云宪便在床边四周，看出来一道阵法的雏形。
白清微这一会儿，却累得够呛，喘息声都有点重。
段云宪不由看向白清微，想让白清微休息一下，但他这个门外汉也知道，阵法得一气呵成，不能停下来。
一停下来，就有可能续接不上，出现断裂，阵法无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