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阮英秀旁边的女子,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来,望向白清微的鄂艳丽,稍稍有些打量。
她早就听阮英秀说过,清风观的观主是一个极为年轻漂亮的姑娘。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是一个这么年轻好看的小女生。
“曹太太言重了,也不过几日没见罢了。”
白清微淡淡一笑,打着哈欠,便从她们面前绕过去,在长椅上坐下来,再看向阮英秀和另一个女人,“曹太太,还有这位,先坐下来再聊吧,站着多累啊。”
见她好像还挺平易近人的,女人笑了笑,稍稍地放松一些,她看了看阮英秀,见阮英秀先坐下来,她才跟着坐下来。
唐如意也走过来,拿起旁边的茶壶:“曹太太来得早,之前刚沏好一壶茶,你们尝尝。”
她笑着,给几个人各倒了一杯茶。
阮英秀和女人,纷纷向唐如意道谢。
阮英秀拿着茶杯,却没有立即喝茶,而是望向白清微,有些尴尬地道:“今天来叨扰白小姐了……”
白清微喝了一口茶才道:“倒是没什么叨扰的,只不过,我很好奇,曹太太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其实今天来叨扰白小姐,事情真的挺多的……”阮英秀神色有些憔悴,闻言,便叹了口气,“其实有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白小姐说,但我也不知道还能跟谁说,您就当听我说一些废话。”
白清微淡淡一笑,“但说无妨。”
阮英秀也没有客气,她一直想找人说说心里话,可一直不知道该跟谁说。
真要是开口的时候,她又说得有些没头没尾。
“栋梁出事之后,我的两个女儿,就离家出走了,她们觉得我们家太过重男轻女……”
阮英秀苦笑一声:“我知道,这是我们的问题,但,我们也没办法,老人家常说养儿防老,家里的东西,都得给儿子继承……”
阮英秀和曹全武,都是来自小地方的,在他们那,儿子就是唯一的劳动力,什么事儿都得考虑儿子。
即便他们从小地方出来后,家里的老人也依旧那么说。
尤其是曹全武家,三代单传。
阮英秀刚生出来两个女儿的时候,家里的老人,催促得别提多厉害了。
公婆,乃至阮英秀的亲爸妈,都会催促阮英秀。
阮英秀只能努力去生一个儿子。
这种思想,在他们心里太过根深蒂固。
阮英秀最后生出来儿子后,双方家庭老老少少,都偏爱这一个儿子。
曹全武也是如此。
阮英秀有时候能够察觉到,曹全武一家,对曹栋梁太过偏爱了。
她也曾经劝说过曹全武,都是什么时代了,都是自己的孩子,应该公平一点。
曹全武却说,儿子就是儿子,女儿将来就嫁出去了,难道要把他挣来的家业,全部送给女儿做嫁妆吗?
阮英秀被问得一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久而久之,她也麻木了,已经忘记多久之前,她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
看着两个女儿从家里搬出去,阮英秀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她联系过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不接曹全武的电话,但还接阮英秀的电话。
阮英秀希望她们还是回到家里来,都是一家人,其他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