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已经换了一身运动服，也梳好了头发，看上去人精神不少。
就是一直在打哈欠，好像没睡好的样子。
唐如意跟在白清微身边，一块进入偏殿时，康健和毛小云已经在偏殿里坐着。
陶兰却不在。
看见有人进来，康健站起来，目光在她们俩身上逡巡，客气地问道：“这位，就是观主白小姐吗？”
他看了看唐如意身边的白清微，心想，也太年轻了点。
唐如意笑笑，介绍道：“对的，她就是我们清风观的观主白清微。”
“清微姐，这就是康先生和康太太。”
康健扶着毛小云，对白清微欠了欠身，客气地道：“您就是白小姐？”
白清微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在毛小云脸上逗留了片刻。
紧接着，她又望向毛小云的背后。
注意到她的目光，毛小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不自然地动了动脊背，偏开头去。
白清微见此，收回目光，一边向自己的位置走过去，一边说道：“坐下来说吧。”
康健没有注意到毛小云的异常，道了一声谢，扶着毛小云在白清微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
一坐下来，康健清了清嗓子，斟酌道：“白小姐，我和我太太这次过来，是因为之前，您在网上跟我太太说的那些话——”
康健的话还没说完，毛小云脸色就是一变，不自觉地握紧康健的手。
康健不由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毛小云脸色有点发青，闻言干笑了一下，“没事，就是老公你弄错了，我们这次过来，不是想请白小姐，帮我们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吗？”
康健一顿。
白清微闻言，手臂撑在桌面上，托着自己的下颚，“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最关心这个吗？”
她失望地摇摇头。
“我本来以为，你前天听我说完那些话，应该会对自己的行为反思一下，想一想你的女儿，看样子是我想多了。”
毛小云猛地抓紧康健的手臂。
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刺痛，康健低头看了看毛小云的手，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肉里。
康健强忍着疼，没有跟毛小云说什么，而是抬头向白清微问道：“白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清微瞥他一眼，“你女儿去世的时候，你不在家吧？”
康健点头，“是的，我女儿自杀时，我在公司里加班。”
白清微扯了一下唇角，“你们这对父母，挺有意思的，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自杀的，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康健一怔，“白小姐的意思是，我的女儿不是自杀吗？”
“不！”
白清微还没说话，毛小云便骤然站起身来，抢先道：“宁宁就是自杀的，是她自己翻窗跳下去的，不是自杀是什么？！”
白清微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康太太，确定吗？”
毛小云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硬着脖子道：“我有什么不确定的，本来就是这样！”
白清微轻笑一声，“那如果你的女儿在这里，当着她的面，你还敢这么说吗？”
毛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