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悠大气不敢喘。
司马凌好像就在盯着她。
姜悠紧张得想咽口水,但是又不敢。
“桑桑,他走了吗?”
桑桑:“没。”
不仅没走,司马凌还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的悠儿,变得更漂亮了,刚刚在宴会上那么多人盯着她看,他都想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捏碎。
然后把她藏起来,只能他一个人看着。
如果姜悠这时候睁开眼睛,一定会被司马凌眼里炽热又疯狂的情绪吓到。
还差几天,就是悠儿的及笄之日了。
感觉到床上的人儿咽了一下口水,司马凌克制的收起手,“别装睡了,悠儿。”
姜悠有些尴尬的睁开眼睛,“皇兄。”
“皇兄竟不知道,悠儿近些年睡得如此的早。”
司马凌点亮蜡烛,走到床边看着姜悠。
少女的容颜褪去稚嫩,慢慢的变得明艳动人,司马凌将她身上的被子拢了拢。
“哈哈哈皇兄,人是会变的嘛,你看你变化这么大,我差点就没有认出来呢。”
“是吗?”
姜悠猛的点头,确实是的,司马凌长得确实是成熟了许多。
“六年不见,悠儿好像都不想皇兄,竟早早就睡了,是不是讨厌皇兄了。”
司马凌一脸的委屈,看起来好像是姜悠始乱终弃他了一样。
“咳咳哪有,皇兄刚刚回来肯定比较忙,悠儿打算明天一早去找你的。”
姜悠朝他甜甜的笑,她记得司马凌最喜欢她乖乖的。
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司马凌嘴角上扬,“睡吧,明天早上记得来找皇兄。”
好似得到了命令一般,姜悠即刻躺下,盖好被子。
“好的,皇兄,晚安。”
“晚安。”
司马凌弯下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即熄灭了蜡烛,再次从窗户翻了出去。
姜悠震惊的瞪大眼睛,她都这么大了,司马凌还给她晚安吻,看来是真的还以为她是以前的小屁孩。
姜悠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睡觉。
……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
任由彩萍给她穿衣打扮,姜悠打着哈欠,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半截衣袖。
“公主要不再睡一会儿?”彩萍见她十分疲惫,忍不住出声道。
平时公主都不会这么早起来的,今天不知是为何。
“不睡了,我要去找皇兄。”
“十一皇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来找公主,还得公主亲自去找他,得亏小时候那么照顾他。”
彩萍又开始嘟哝,姜悠头痛的揉揉太阳穴。
没办法,她就是这个为男主赴汤蹈火的命。
凌霄殿里,放满了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门口有几个太监在清点着。
姜悠看了一眼,就朝司马凌所在的房间走去。
她还没习惯司马凌一下子突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皇兄,你找我干嘛?”
“不是你昨晚说的要找我?”
司马凌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握撑在桌子上看着她。
“是吗?哈哈哈哈,好像没啥事。”
姜悠那有什么事情叫他啊,能帮他的已经都帮得差不多了。
感情的事情,他现在也已经和原女主订婚了吧,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啊。
司马凌起身走到她面前,姜悠不得不微微抬头看着他。
六年不见,他怎么长得这么高。
之间司马凌微微抬手,姜悠吓得闭上了眼睛。
他只是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明日就是你就及笄了,怎得连自己的及笄之日都能忘记。”
对哦,她明天就要十五了,瞧瞧她自己都给忘记了。
“咳咳,悠儿记着呢。”
姜悠抬头挺胸,叉着腰反驳他,她才没有忘记。
司马凌目光向下扫去,她小脸微红,白皙的脖子下是有些显眼的弧度,被衣服紧紧包裹着,线条优美。
他慌乱的转移视线,“你没忘记就好。”
……
及笄之日。
她的成年之礼。
东越国女子的及笄之礼,需要三个长辈为及笄之人戴上簪子,给予祝福,就算礼成。
姜悠选的人是皇上、皇后和司马凌。
仪式还没开始,外面宾客还在聊天,姜悠换好衣服在房间里,要奏乐开始她才能出去。
罗兰馨今日也来了,她跟随着罗将军落座之后,眼睛四处张望着,终于在右前方看到了司马凌。
他身子坐得板直,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罗武东将她的样子全都看在眼里,“馨儿喜欢十一皇子?”
罗兰馨害羞的低下头,“爹爹~”
“哈哈哈哈,那为父真的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他出征多年,女儿已经及笄三年,他还当心她出嫁的问题特意求皇上赐婚,没想到误打误撞让女儿嫁给了心上人。
宾客已经全部落座完毕,奏乐开始。
皇上坐在主位,笑呵呵的看着台下,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呀。
“公主入场!”
太监高喊,姜悠被丫鬟扶着走出来,跪坐在皇上面前。
皇上净手后,拿起梳子给姜悠梳一下头,又将托盘里的发簪给她别上。
“悠儿以后可就是大人了。”
“谢父皇。
紧接着是皇后,她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仅仅是将发簪给姜悠别上。
最后一个簪子,姜悠想要让司马凌给她别上。
“皇兄,悠儿感谢皇兄这些年的照顾。”
她拿起簪子却一不小心被簪子上尖锐的地方刺到了手。
“嘶~” 几滴鲜血溅洒出来滴到司马凌净手的盆里。
司马凌手都没来得及擦,连忙握住她的手,查看着她手指上的伤口,眼里是浓浓的担心,“悠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姜悠将手从他手里拿出,藏到衣袖下。
一点小插曲,很多人被挡住根本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只见司马凌给她戴上了簪子后,及笄之礼就成了。
宴会正式开始,舞女纷纷上台开始表演。
“悠儿,恭喜你,终于及笄了。”
“谢谢皇兄。”
姜悠客套的对他行了个礼,目光看到一旁的司马夏鼻血流了出来。
她嘴角抽了抽,二皇兄一直低着头在桌子下看话本,这又是看到什么了?
“咦?二皇子兄,你流鼻血了!”
“啊,是吗?”
司马夏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这下好了,衣服也都脏了。
他只能去换一身了,不然多给小皇妹丢人。
司马夏捂着鼻子从座位走出来,差点撞上端着洗手盆的丫鬟,鼻血滴到了盆里,凝固在里面。
旁边的司马南一下就注意到了盆里的血液。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姜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