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一不小心打通了霍争晖的任督二脉吗?
以前她不小心梦游到了他床上,浑浑噩噩地睡着了,他都避之唯恐不及,很是生气,怎么现在都学会主动邀她共枕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看起来很想跟他一起睡的吗?
鹿滢心虚地撇开头。
她颜狗的属性已经彻底暴露了?
不可能吧。
霍争晖支吾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得尴尬地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没什么,我就是看你梦游的时候挺喜欢我这张床的,随便问问。那什么,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小娇妻真是太纯情了,都对他表白了,还这么害羞,等以后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办?
不行,他一定得想办法让她快点习惯。
鹿滢庆幸躲过一劫,急忙躲回自己的床上,与系统沟通。
“系统,我要找的君药是XXX,搜索的话需要多少积分?”
系统:“500点。”
“这么多!便宜点不行吗?”鹿滢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积分库,发现支付不起,“我至少得下个月才能存到这么多。”
系统:“还有一个办法,如果你越级挑战任务成功,完成后可以得到双倍积分。”
鹿滢顿时来了兴趣:“什么越级任务?”
系统道:“初级中医师任务A,治疗一例急重症小儿患者。”
鹿滢瞠目结舌,“你不是吧,小儿急重症,轮得上我们中医吗?再说,我已经离开医院了,上哪儿找这种急重症去?”
系统可不管她有什么难处。
“华国有句俗语,活人哪会被尿憋死,你有脑子,就不会自己想想办法?”
听着这冰冷的提示音,鹿滢陷入了沉思。
难道要她去大医院里碰碰运气?
还是去问问现在各大医院做规培生的同学?
思索着,鹿滢陷入了梦境。
翌日清晨,阳光像撕碎的金箔洒落在她床头。
睁开眼一看,已经八点整了。
“这么怎么晚了?完了完了,我要迟到了!”
中医馆开业第二天就迟到,她真够可以的。
鹿滢急忙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出去,打算去厨房随便吃点什么,发现霍争晖和霍老爷子居然都在客厅里。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一位从未见过的优雅女士正坐在他们对面。
她顿时停下了脚步。
“早上好,家里来客人了?”
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早就登门拜访的。
霍廷安笑着对她颔首,“滢滢醒了啊,快过来,这位是市长秘书处工作的丁秘书。”
说完又介绍起鹿滢:“丁女士,这就是我最小的儿媳妇鹿滢。她和争晖刚结婚不久,昨晚回来的晚了,所以我们刚才都没有喊她,想要她多睡一会儿。”
鹿滢立即调整好状态,走上前问好:“您好,我是鹿滢。”
丁秘书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女性,头发乌黑如墨,坐姿优雅,一看就极有教养。
她稍稍打量过鹿滢,温和地笑道:“果然秀外慧中,是个好姑娘。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吧?”
鹿滢面露惊讶,“您是来找我的?”
丁秘书轻叹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
“是的。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女儿突然出现在市政府,请我想办法救救你,但当时我正好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时,你已经被霍先生救出来了。”
听完她的解释,鹿滢更惊讶了。
“您的女儿是……”
“她叫肖燕,昨天中午找你去看病,恰巧遇到吴涛那伙混账上门找你的麻烦。”
鹿滢恍然大悟:“原来肖燕是您的女儿!”
难怪当时肖燕心急火燎地走了,原来是去给她搬救兵了。
“我得知此事后,非常着急,立刻打电话给卫健委的何主任询问情况,后来知道你已安全回家,才放下了心。这件事的影响非常恶劣,对于吴涛违法乱纪的行为,我们绝不会姑息。不过,你没有行医资格证终究是理亏的,我建议你先停业整顿一段时间,等证书下来之后再重新开业。”
霍争晖冷声反问:“没有行医资格证,他吴涛就能公然讨要贿赂,侮辱胁迫吗?”
丁秘书苦笑着摇头,“自然是不能的,吴涛涉嫌受贿罪、侮辱妇女罪,无论如何,都会严格按照法律程序来处理。至于何主任……正在接受中央调查组的调查。”
霍争晖听到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那您几天来是为了什么?”
丁秘书解释道:“我今日登门,就是来看望鹿滢的。不怕各位笑话,我只有肖燕这一个女儿,这些年因为忙于工作对她一直疏于关心,心里非常愧疚。原以为她结婚后能幸福,却不想她那婆婆是个刻薄厉害的,燕子性子绵软,近段时间又一直备受荨麻疹的困扰,过得很不舒心。多亏鹿滢治好了她的病,我非常感激,所以是诚心诚意来对她道谢的。”
既然是上门来道谢的,那应该不会对鹿滢不利。
霍争晖紧绷的背脊这才放松下来,看了鹿滢一眼。
鹿滢淡笑着走上前,握住了丁女士的手。
“丁阿姨,您放心吧,肖燕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之所以这些年一直怀不上孩子,主要就是因为宫寒,再加上情志不遂的影响。这样,你让她改天来找我,我好好给她看看,汤药再加上艾灸治疗,肯定能好。”
丁秘书期待地问:“你真的有把握能治好她?”
“当然,这本就不是什么大病,能治的。”鹿滢拍了拍她的手,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好,这就好。”丁秘书嘴上虽然应了,脸上却仍有忧色。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桩婚事。燕子的性子柔弱,丈夫又是个妈宝,婆婆那般强势,她就算以后怀上了孩子,又真的能有好日子过吗?万一生下的是个女孩,只怕还有的罪受。”
说罢,竟是一时情绪难忍,捂着脸流下泪来。
霍廷安禁不住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都道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丁秘书,实在不行,不如就劝那孩子离婚吧。”
“我不是没有劝过,可她心里对我这个妈一直有怨气,哪里肯听我的呢。”
提起这件事,丁秘书不由得悲从中来,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泪。
鹿滢见状,顿时回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
她想了想说:“如果事情真如您所说,我会想个法子敲打肖燕,让她认清楚这家人的真面目。到时候您再出面帮她主持公道,顺势也能解开肖燕心里的结,您看呢?”
“要是能这样,就最好了。”丁秘书立刻站起身拥抱了她一下,“真是多谢你了鹿滢。”
鹿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事情解决了您再谢我也不迟。”
听到她这样说,丁秘书越发觉得她为人可靠,谦逊坦诚。
于是当着霍争晖和霍老爷子的面,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我这个女儿有些一根筋,一直觉得她跟她老公是真爱,所以不愿意我过问她在婆家的事。但依我看,她婆婆如果知道我在市秘书处工作,又哪里敢欺负她?她呀,就是倔强,不肯在我面前示弱,总觉得只要依仗了我,就是非常丢脸的事。但我只希望她能够幸福,哪还管的了别的呢。”
鹿滢心里很是触动,她妈妈如果不是早早离世,肯定也会像丁秘书这样给自己撑腰。
可惜……
随后她亲自把丁秘书送出了门。
见她闷闷不乐的,霍争晖故意来到她身边,打趣道:“睡得好吗,小懒猪?你知道自己睡觉打呼噜么,一大早的我差点以为家里进了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