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官军大举压上,黄巾上下俱是惊恐非常。
顺风仗打惯了,冷不丁打逆风仗他们怎能不慌?
偏偏自家渠帅还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黄巾们只得在各自营官的催促下慢吞吞的往前挪动着脚步。
反观官军却是兴高采烈,满脸雀跃,只恨自己跑的不够快,没法快点上前斩杀黄巾以夺取军功。
“出击!”见敌人军心已乱,张辽、苏烈、孟珙等将果断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与此同时,典韦、许褚、黄忠、张飞、高顺、陈到六将策马疾行,直奔黄巾中军的大旗而去。
刘煜和管亥刚交上手众将便开始观察了,眼下他们已把渠帅左髭的位置给摸的差不多了。
左髭武艺平平,因此并未率部冲锋,而是在亲兵卫队的保护下老老实实的待在军阵中央。
其实左髭也挺懵β的,一切他都计划好了,唯独没料到管亥会被人生擒,败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左髭正洋洋得意的想象着待会官军那惊恐的表情,可还没等他脸上的笑容褪去,刘煜便使了招“乾坤大挪移”,直接把管亥给生擒了。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但会从一个人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脸上。
眨眼间的功夫,左髭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不对,应该说转移到了刘煜的嘴角。
“匹夫误我!匹夫误我啊!”左髭气急败坏,垂头顿足。
接着便是一阵电报的声音,其中含马量极高,由此可见左髭对管亥家人祖辈的关心。
……
“挡俺者死!”张飞挥舞蛇矛,厉声咆哮道。
典韦和许褚并肩前行,双戟和大刀带着阵阵寒光,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相较于众将,黄忠更为年长,因此他没急着冲锋,而是跟在高顺左右。
毕竟高顺没他们那么高的武艺,黄忠担心高顺有什么闪失,便选择了留下照应。
黄忠与高顺二将的私交很好,黄忠时常向高顺讨教兵法。
高顺每次都会为黄忠耐心解答,从不藏私,说是黄忠的半个老师也不为过。
对于高顺这个亦师亦友的存在,黄忠自然不会撇下他不管。
新投来的小将陈到十分积极,缰绳都快让他薅冒烟了,搁在现代便是脚踩油箱里开车的选手。
众人都有官身,无官无职的陈到自然想摘下敌将的首级以作晋身之资。
刘煜拍马返回本阵,像扔死狗那般把管亥给丢在了地上。
“主公神勇,属下佩服!”贾诩拱手道。
“先生过誉了,匹夫之勇不足为道。”刘煜笑着摇了摇头。
“主公此言未免有失偏颇,匹夫之勇虽是不足道也,但若是达到主公这种程度便得另当别论了。”贾诩正色道。
“主公之勇比起当年的楚霸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属古今罕见,您完全能凭着一己之力改变战局。”贾诩称赞道。
刘煜听后微微一笑,老狐狸怎么还研究上量变跟质变了?
一万只蚂蚁未必能咬死大象,但一只带有剧毒的蚂蚁给大象一口,那结局便不一定怎么回事了。
“世上武夫何千万,见您也需尽低眉!”说着说着,贾诩突然来了兴致,摇头晃脑吟了这么一句出来。
“先生抬爱,愧不敢当!”闻言刘煜笑着摇了摇头。
此刻贾诩很是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也很感激不远千里前去寻找自己的刘煜。
若不是刘煜几乎把剑架在了贾诩脖子上,这会儿贾诩多半还窝在西凉给人抄书呢!
“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想罢,贾诩拱手道。
“先生尽管讲来。”刘煜说道。
“诸位将军皆是骁勇非常,假设以典韦将军为例,若是以重兵围杀之,大概需要多少兵马才能将其斩于马下?”贾诩问道。
“恶来么?”刘煜听后仔细的想了想。
“至少得动用三千精骑。”
“但此事有个前提,那便是不能放箭。”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谓‘大将不惧千军,只怕寸铁’便是如此。”
“藏身于乱军中,而后突施冷箭,即便是绝世猛将也未必能及时躲避。”
“不仅如此,你还得保证这三千人怎么杀都不会畏战逃跑,否则就算五千也白搭。”
“万人敌并不是说能够以一敌万,莫说是人,就是杀一万头猪也能活活把人累死!”
“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在干掉几百个或是近前敌人后,余下的便都被吓破胆了,哪里还敢上前送死?”
贾诩听后若有所思,拱手道:“多谢主公赐教。”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刘煜问道。
“假设您和诸位将军都不在,若是敌军中有着此等猛将,属下总得有个破解的法子才行。”贾诩答道。
“原来如此!”刘煜听后点了点头。
“先生大可放心,我麾下的猛将何其多也,又怎会叫先生独处险境?”刘煜笑道。
“冲锋陷阵这些粗活交给众将来干,您只需稳居后方为我出谋划策,这便叫作‘术业有专攻’。”刘煜接着说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谋者不能只看眼前,属下总得有个预计才行,如此将来碰到这种情况才有办法应对。”贾诩说道。
“主公,属下斗胆相问,若是以万骑袭杀于您,成败几何?”贾诩想了想,最终还是好奇心作祟问出了这个问题。
“文和你要知道,这世上几乎没法凑齐一万名悍不畏死的精兵。”听了贾诩的话,刘煜摇了摇头。
“如此一来,万骑又能禁得住我几轮冲杀?”刘煜傲然道。
……
在刘煜和贾诩说话的功夫,张飞等将已经杀至了黄巾的中军。
众将所到之处全无一合之敌,黄巾本就零散的军阵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兵刃挥舞间,伴随着声声凄厉惨叫,躲闪不及的黄巾尽数被砍翻在地。
“兀那姓左的,你张飞爷爷来了!”浑身是血的张飞高声道。
“本帅特么不姓左!左髭是化名!你用真名造反啊?!”左髭听后怒道。
“这时候了本帅还跟他纠缠什么,爱姓什么姓什么吧,再待在此处定是性命堪忧!”左髭一拍脑袋,在亲兵的护卫下迅速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