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
一座边陲小城。
上官家族,支脉。
宗祠前,聚集了不少人。
特别是当上官听海出现的时候,更是很多人在第一时间就向上官听海行礼打招呼。
毕竟,上官听海现在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不仅负责宗族的药材生意,连兵器行这一块,也都是上官听海在掌控。
而他们在场的这些人,往后,若是想要从族内获得一件好的兵器,那都是要上官听海点头才行。
“二叔,见过二叔。”
“今日是什么风把二叔吹来了。”
“都怪小侄看守不严,这才让上官飞月这个废物给混进来了,小侄这就找人将这废物给轰走。”
一声声附和下,开始有人想要表现自己。
而他们如何能让自己在上官听海面前出彩,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踩着上官飞月上位,谁让上官飞月现在是他们上官家的废人。
面对一个废人,谁都不会有半点的手软。
“哼……”
这时,一个五官端正的青年走了出来,当即来到上官飞月面前:“怎么?还想让我动手将你踢出去不成?”
上官飞月秀眉凝成一团,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要把自己赶出去?
难道就因为自己丢失了神源骨?
这个家族,当真就没有任何亲情可讲吗?
武道修为,真的就高于一切吗?
这一次的遭遇,的确让她看透,也看清楚了很多东西。
原来,往日同族兄弟姐们对自己露出的笑容都是假的,那个时候,他们只是觉得自己前途无量,这才愿意攀附自己。
而现在,当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了神源骨,日后注定平庸的时候,便是一个个毫不顾忌往日的情分,直接对自己撕破了脸皮。
“你无需悲伤,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一切,以武为尊!”
这时,在上官飞月脑海深处,传出了一个声音。
她的脑海之中,有一尊金色铜鼎,正燃烧着熊熊烈火。
而在这金色铜鼎内部,还有一块白色源骨在燃烧。
这块白色源骨,就是众人口中的神源骨。
大家都以为上官飞月的神源骨丢失了,一定是遭遇了什么绝世强者,看上她的神源骨,强行剥夺走了。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她的神源骨,压根就没有丢失,只是进入传说中的混沌天鼎进行淬炼罢了。
神源骨,的确是威力不俗,但,如果是经过混沌天鼎淬炼的神源骨,威能将会暴涨十倍,变得更加强大。
上官飞月感应到脑海内的前辈出声,心头一动:“前辈,您说,我的神源骨经历九转淬炼之后,究竟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这位前辈,乃是天方之外的一尊神秘强者,不知因何原因,陨落之后,残魂进入天方,意外遇到了上官飞月。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上官飞月体内沉睡,直到前面的那些年,上官飞月觉醒了神源骨,这才唤醒了这道沉睡的残魂。
当初,这道残魂,之所以会选择上官飞月寄身,也是因为,上官飞月体内的神源骨,至于现在的这口混沌天鼎,乃是这道残魂的本命法宝,只可惜,她在寄身上官飞月的时候,已经无力掌控这件法宝,但又不想放弃这件法宝,最后只能将此至宝,融入到上官飞月体内。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天方大道的压制下,这道残魂,也没有了复苏转生的机会,最后只能成为混沌天鼎的器灵。
上官飞月给她起了个名字,就叫做鼎灵。
鼎灵淡淡说道:“九转神源骨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一旦和你的肉身重新融合,你将塑造出独一无二的神源圣体,只可惜……”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非常细微,上官飞月完全听不清楚,只得闷声问道。
“前辈,可惜什么?”
鼎灵沉默了一下,没有任何避讳,直接说道:“可惜,天方的大道之力,太过庞大,否则,我还挺想将你夺舍的,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上官飞月闻言,悚然一惊。
夺舍?
她从没想到过,藏在自己体内的这道神秘残魂,居然说要将自己夺舍。
而且,最后还说是因为天方的大道太过庞大,这才放弃的,那要不是天道相助,自己此刻岂不是真的成了一个死人?
上官飞月浑身有些发冷。
这时候,鼎灵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既然都这么直接告诉你了,那就说明,我已经没有机会将你夺舍了,况且,我也成了混沌天鼎的器灵,自然不可能和你这种身负天地气运的大道之子交锋。”
上官飞月心头有些惊讶:“我是……身负天地气运的大道之子?”
鼎灵轻轻点头,说道:“没错,如果你不是大道之子,我也不可能会和你融合,你的未来,注定辉煌,而你现在身边的这些人,在日后,注定会成为一捧黄土,所以,你无需和这些人计较。”
上官飞月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因为鼎灵的一番话,顿时开朗了许多。
是啊!
自己日后,必然会成为这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存在,那又何必去在乎眼下这些人的讥笑,反正,总有一天,自己要叫他们后悔。
上官飞月想到这里,便是恢复了自信,挺直腰板,就要离开宗祠。
然而,正是因为她离开前表现出来的自信,顿时引来上官听海的不满:“站住!”
上官飞月脚步一顿,转过身时,看向上官听海:“二叔,还有什么吩咐?”
上官听海眼神一寒:“跪下!”
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同时,他的身上,还爆发出一股庞大的大帝威压。
上官飞月自然不是对手,根本无法抵挡,瞬间脸色苍白,差点趴倒在地。
但这个时候,她的体内,混沌天鼎,释放出一层柔和的光芒,缓缓运转,替她将上官听海的大帝之威给吸收了。
可尽管如此,上官飞月这会儿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看起来毫无血色。
她死死盯着上官听海:“二叔,你当真要这么绝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