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想告诉我，今日，刺杀大猪侯的人，乃是我人族阵营中的强者？”
苏辰眉宇间泛起一抹冰冷的杀机。
“有可能是。”
月老本来是非常笃定的，但是，在苏辰的气息压迫下，杀机如翻天江浪，倒卷而至，顿时逼迫得他改口了。
从一脸确定，变成了用可能来回答。
苏辰皱紧了眉头：“如果我要是让月老来调查这个事情，不知道月老能否给出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月老无奈的笑了笑：“人主又何必几次三番的试探我，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纵使我有心帮您调查这个事情，也不可能做到让您满意的。”
嗡！
突然，一道神光笼罩而来。
苏辰身上，爆发出一股浩瀚庞大的气息，向着月老笼罩而来。
他的气机，也同时席卷开来。
“如果我说，我能让你恢复呢？”
轰——
苏辰的气息，澎湃如江河，笼罩住月老之时，让整个天地，都变得摇摇晃晃的。
甚至是拜月湖中的水浪，都在他的目光凝聚下，炸起一个又一个波纹。
苏辰的眼睛里，出现无数破碎的倒影。
他看到了，在月老体内，有一个残破的丹田，而那丹田的本源，便如这拜月湖中波涛汹涌的水浪。
“丹田碎，而本源不散，好手段。”
苏辰轻声说道。
月老浑身一震，看向苏辰时，神色中透露着浓浓的震惊：“你……能看破我体内的隐藏？”
要知道，他体内的九重封印，乃是人皇亲手布置下来的，虽然没有办法将他治愈，但却可以让他保持现在的这幅模样。
尽管，无法恢复到战神巅峰，可也要比一般的道主强大得多，而且，人皇在他体内设置下的九重封印，还能让外界之人无法看穿他身体的情况，要不是月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废人一个，恐怕，还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尊丹田残破的无上战神。
苏辰缓缓点头，道：“我不仅能看破你体内的情况，还能让你有机会，恢复到巅峰的水准。”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而是苏辰认真观察之后，所下的结论。
这位老人体内的情况，虽然要比自己想象中复杂得多，但并不是没有恢复的办法。
如果要是真的没有解决之法，那么，这位老人，也不会甘愿沦为饕餮之兽的奴仆了，他之所以愿意留在拜月湖，愿意沦为上古大凶的仆人，便是为了那一丝机会。
那一丝能让自己彻底恢复的机会。
然而，让月老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日，苏辰竟然说，他能帮自己解决体内的伤势，这让他心头既是震惊，又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连上古大凶饕餮，要治好自己体内的伤势，都得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行，而且，这个代价，还不是饕餮想要就能办得到的。
原本，他对自己的恢复，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可是，今日，苏辰的一番话，又让他心中燃起了希望。
他眸子之中，露出一抹刺眼的光芒：“人主，当真有法子助我修为恢复？”
苏辰笑了：“对，你要恢复，在我看来，一点也不难。”
月老听到之后，不仅没有半点开心，反而是一脸怒色：“人主，还请你不要拿老夫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
没错，在月老看来，苏辰纯粹就是在开自己玩笑。
自己体内的伤势，那是连人皇都束手无策的，怎么可能在他这里，就成了一点也不难。
如果你苏辰真能一点也不难的让自己恢复，那岂不是说，你比人皇还要厉害，但，这可能吗？
不！
这绝对不可能。
在月老眼中，苏辰虽然要比很多人厉害，可，也不可能强大到超过人皇的地步，所以，在他心中，人皇做不到的事情，苏辰一样也做不到。
然而，这一刻，苏辰在面对月老的质疑时，丝毫也不慌，而是淡淡一笑：“如果我今日能让您恢复呢？”
月老原本是一脸怒色，但现在，他看到苏辰这云淡风轻里，好像是充满了把握，一下子让他变得惊疑不定。
“这……你？”
苏辰笑呵呵的看着月老：“如果，我能让你恢复呢？”
月老一怔，反应过来后，连连摇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苏辰笑容不减，淡淡一笑：“这还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是不可能呢？您老人家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万事万物，皆有可能。”
轰——
月老心中大震，望向苏辰时，瞳孔一缩，神色里，充满了骇然：“难道，你……？”
苏辰笑着道：“您还没有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月老脸色一紧，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心头泛起阵阵沉重。
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沉闷。
他没有随便回答苏辰这个问题。
因为，苏辰的问题，代表了太多的东西。
虽然他只是一尊过气的战神，但是，他身上代表了很多东西，要是自己一直没有恢复，那也没什么。
可要是恢复了，自己当初身边聚集的人，围拢的势力，就会再次复苏。
他知道苏辰之所以愿意出手帮自己的最大原因，便是盯上了自己之前的那股影响力，所以，他也知道，苏辰想要的回答是什么。
这才是他为什么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反而变得冷静的原因。
因为，接下来，说出去的话，就像是九鼎落下，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
月老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很重大的决定，最后更是声音一沉，道：“如果人主能让我恢复到巅峰之境，那么，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人主的，人主有所召，在下必万死不辞其究。”
苏辰笑容愈发灿烂了：“那如果，在我和人皇之间，做出选择呢？”
月老那原本激动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为难，几次张口，但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哎……如果说，一定要在我和人主您之间作出选择，那么，最后，我的选择，一定是让我自己陨落，这样双方都两不相欠。”
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