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姐!”刘斯立刻冲过去,“您没事儿吧?”
摸猫的手不停,抬头看他,“他前女友走了。”
瞪着眼,呆在原地,顾总还真有前女友?
这一诧异的表情被项思霓看的清楚,她只觉得是因为自己说中了,刘斯才有这种反应。
来不及细问,先给顾明赫打电话报个平安……
“带到山庄来。”
……
路上,项思霓一言不发,想到那个女人怀孕,又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当了个小三,她恼的胸闷气短。
到底该怎么盘问才好,那女人说的对,现在应该是新鲜劲儿正浓的时候。
算起来,他们的恋情一共也就五个月左右,帮了她,后面如果顾明赫的新鲜劲过了,自己怎么办?
不帮她,若是她执意生下这个孩子,要是以此威胁要跟他结婚,自己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想就头疼,项思霓揉了揉脑袋,往后倚靠着,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瘁。
为什么自己上个大学会这么累!
车子停在山庄的院子里,顾煦然走过来,打开车门,“弟弟……”
刘斯没有一秒的犹豫,下车将高出自己许多的人抱在怀里,顾煦然很配合的低下脑袋,蹭他的颈窝。
见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感叹,“顾家唯一一个专情的男人,还是个弯的……”
项思霓自己开门下去,身旁立刻有两个壮汉替她指路,“顾总吩咐,请您上四楼等。”
那他一定是在暗室!
进了大门,项思霓转身就往暗室的方向走,心中存了个疑影儿,非得问清楚不可。
“还是回四楼等吧!”两个壮汉拦住她的去路,布满疤痕的手先她一步按住门把手,“您别为难我们。”
莫名生出点底气,趁自己在他跟前还有点分量,这时候不撒野,等到五个月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俩最好赶紧起开!”
蜿蜒的血管从小臂顺到疤痕之下,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我们听话做事,”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壮汉直视项思霓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不敢造次。”
强硬点,肯定是打不过的,项思霓抬起右手,作势上前,“你这只手,要是被我摸过,会怎么样……”
闻言,壮汉将手猛的收回,她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
拉开重重的实木门,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跪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晃,低垂着头,双手被捆绑住背在身后……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项思霓手上的力瞬间泄了,门又自动关上。
这不是自己能看的场面,项思霓朝着楼梯走去,有点后悔没听壮汉的话,这时候还盘问什么……还是乖乖上四楼吧!
放松地摆出一个大字躺在床上,门被敲响,“项小姐,我是老杜。”
医生?
太好了,自己这几天都快被打成猪头了!
立刻起身迎他进来,老杜有意将门开着不关,不为别的。
只为避嫌……
从箱子里拿出个好大的器材,“先用这个看看,不行的话还是得去我的医院给你做核磁共振。”
看了看她疑惑的眼神,“这只是个简易版。”
检查过后,老杜拿出纸笔写着什么,又拍照,在微信里发送,“照这个方子重新煎药,还是做成颗粒剂,明早送过来。”
放下手机,摸了摸项思霓的脑袋,“嗯,跟我预想的差不多,再喝一个月吧,你这次又添新伤,得养养了。”
多喝一个月的中药,真是噩梦!
“她是不是没关门啊?”刘斯的声音越来越近。
“闭上你的嘴。”顾煦然鲜有的训他。
出现在门口,刘斯松开牵着顾煦然的手,微微欠身。
“杜爷,您晚上好!”
老杜看见二人手上的动作,起身收拾东西,“这是你女朋友?”
刘斯神情自若,“这是我的女王。”
项思霓在老杜身后探出头看他,比了个大拇指,嘴上做口型,“牛逼”!
脸上像对待爱犬般宠溺的笑笑,顾煦然将手上提的袋子轻轻举了举,“还没吃饭吧?”
“女王的晚餐我可不敢享用,你们慢慢吃!”老杜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正对上顾明赫上楼,“给我消个毒。”
得,又来活儿了……
顾明赫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右拳肿胀,鲜血淋漓。
不忍直视,项思霓偏过头去,人这么多,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起身进浴室洗澡。
“三哥,您的伤……”
“出去,把门带上。”
刘斯关心话还没讲完,就被顾明赫打断,二人识相的离开,将老杜送至院子门口。
等到项思霓出来,顾明赫已经换好衣服躺下了。
手机摆在床头充电,项思霓走过去面部识别解锁,一条一条的看着消息……
“听他们说,你见到我前女友了?”
自己还没组织好语言问,他倒是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有意思,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前女友。”
想起今晚的遭遇,气不打一处来。项思霓丢下手机,踢他的腿,“别装了,人家都怀孕了!”
“呵呵……”顾明赫坐起来,眼底都是无奈,那只带着伤的手摸她的脑袋,“你的头还好吗?”
项思霓躲开他的手,有些膈应他的抚摸,他跟那女的肯定做过了,不想挨着他,往窗边的椅子边走去。
“人家要两百万,你赶紧给吧,要不孩子生下来,以后也要分你的遗产。”
低头看了看自己因挥拳太重而肿胀的手背,“我们还没怎么样,这就开始盼着我死了?”
视线重新移回到她身上,“那女的叫什么?”
“我不知道……”
“打个电话,我看看是谁。”
项思霓摸了摸干燥的唇,“我当时没有手机,怎么存人家电话?”
好气又好笑,顾明赫从床边起身走向她,“那我怎么联系?怎么给钱?”
“你的前女友!你不知道怎么联系?”项思霓胸口堵着块石头般,连同脖子一起红着脸怒道。
窗帘抖动着送进晚风,似乎要吹散室内焦灼的气氛。
男人的腰腹逼近项思霓的脸,低沉的嗓音压着不悦的情绪……
“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