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跟着顾煦然走了两步,刘斯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慌什么啊!
转过身,折了两步,看到顾明赫身子慵懒,面上却是神情复杂,顾总到底什么意思?
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先拒绝再说!
“顾总,这酒我就不喝了,既然您弟弟拿着,给您弟弟好了!给了我,我也品不出味儿来,白白糟践东西!”
琢磨对策似的,顾明赫低头,伸手敲了两下桌子。
想来,刘斯紧张的模样实在好笑,似懂非懂的,他居然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概拒绝。
思索了几秒,开口道:“刘斯,去拿两个酒杯,有日子没跟你一同畅饮了,你怕有毒,那咱哥俩一起喝点儿。”
“顾总我没那个意思!”刘斯慌的急忙为自己澄清,“我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真尝不出好赖!”
顾明赫表现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别磨叽了,山猪,今天就让你好好品品细糠!”
骑虎难下,刘斯无论再后悔那句说错的话也没用了,灰溜溜的往总裁办的内室走,反正里面很大,应该有酒杯的。
事情发展走向有些不可控,关键是没整明白那个顾煦然到底怎么回事,刘斯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该不会是贪图我的身子吧?
“煦然,去拿温酒器来。”
隐约听见顾明赫跟弟弟说的话,这大热的天,怎么还要温酒……
温酒斩华雄。
这两个豪门少爷该不会有点特殊癖好?
出来,看见顾明赫已经清空了桌面,刘斯把酒杯摆在办公桌上,小心翼翼得看了他一眼。
刻意不去看他,顾明赫对着顾煦然说道:“倒酒。”
温酒器温酒还需要些时间,顾明赫又拿出手机给项思霓发信息,头也不抬的吩咐顾煦然,“去把你三嫂接过来。”
顾煦然识趣地点头离开。
办公桌边没有多余的椅子,刘斯也识趣的出去搬了一把进来,放在顾明赫的正对面,自己坐下来,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看见顾总亲自为自己倒酒,刘斯起身双手接过。
药酒的热度透过酒杯传达指尖,刘斯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得,今晚势必非同寻常,可是,又不明白顾总具体什么意思。
一杯酒下肚,顾明赫又倒了一杯。
药酒劲儿不小,不知道里面泡的什么药材,刘斯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
再加上温酒器一温,效果直接翻倍。
嗓子眼里冒火似的,刘斯勉强嘶哑地开口:“顾总,就这么干喝吗?我那有花生米,拿过来吃点行不?”
仿佛没听到这句话,又好像是有意忽略。
顾明赫端起第二杯酒,直对刘斯的双眼,见他不动,另一只手也伸出端上,一副要敬他酒的样子。
“刘斯,帮我这一次,我不会亏待你。”
慌忙起身弓腰,两只手握酒杯,放的比顾明赫更低,“顾总您说哪里的话,我是您的人,有什么吩咐,您说便是。”
顾明赫也起身,一只手扶他的小臂往上举,一只手端着杯子,杯沿碰他的杯身。
“叮——”
一个清脆的声音发出,刘斯不敢相信顾总真的在敬酒!
还是给自己?
“无论今晚发生什么,我都感谢你。明早起来,若是你还愿意跟我,我会补偿你……”
抓着他小臂的手渐渐发力,“兄弟,你不用喝了,这杯我先干为敬!”
三年来,刘斯哪里从顾明赫的嘴里听见过兄弟二字!
被抓的小臂使不上力,另一只手端起酒杯靠近嘴边,皱着眉头一饮而尽,“顾总,我为您肝脑涂地!”
……
项思霓下课脚下匆忙,一周没见,不知道他心情如何,是否还在为妈妈的事而生气……
出了校门就看见顾煦然站在车边,身高不错,形体也好,样貌又是一等一的俊……
不少女孩子刻意经过他的身边,频频回头。
不敢耽搁,项思霓一路小跑过去,顾煦然看见她来,微微欠身示意,拉开后座的车门。
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索性直接开口询问,“今天,你三哥心情好吗?”
“没人敢琢磨三哥的心思。”
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打消了项思霓继续交谈的欲望。
顾煦然开车很快,不断穿梭,毫不避让,几个即将红灯的路口,他也是脚上继续给油,加速通过。
想起他那天说要给顾明赫开车,还好顾明赫没同意。
这也太不安全了。
项思霓下意识地抓住身边能抓的东西,“你开车真快……”
“我有点急,让您受惊了,三嫂。”
态度缓和,可速度不减,瞄了一眼后视镜,“因为是三哥的吩咐,不敢有怠慢。”
到底有什么事儿,这么急?
脑子里不断地脑补,他生气了?自己这几天确实没太跟他说过话,课业多,练琴任务也多,连微信也只是早安晚安的问好。
没人敢琢磨他的心思?
自己却是想琢磨,琢磨不透……
……
进了公司,俩人直奔电梯。电梯到达相应楼层,又直奔顾明赫的办公室。
轻咳两声,撒娇的嗓子都准备好了,一进门,满屋子的酒气熏的项思霓抬手在口鼻前挥动。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借酒消愁?
又喝酒,那自己今晚……完了。
“送刘斯!”顾明赫看见门口的二人,摇晃着起身,语气了带着三分醉意。
项思霓连忙跑过去扶他,又看了看刘斯,大概已经是醉了。
顾煦然装的一本正经,“好的,三哥。”
半抱半扶的带着刘斯往门口走,顾明赫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只帮你这一次,可要留好影像资料。”
顾煦然一愣,生怕刘斯听出这其中意味,只是点点头,出门。
……
黑云压城城欲摧……
不知道身处哪里的卧室,粗野的喘息声愈演愈烈,顾煦然拿过床头的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将自己和自己身后的男人一同放进相框,录了一个三十秒的视频。
夜,越来越深。
刘斯渐渐从身体的愉悦中清醒过来,背对着顾煦然,他越来越后悔。
“从你跟着三哥第一次去京城剪彩,我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听罢,刘斯擦去眼角的泪,原来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