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闻止乘胜追击。
肌肤白皙如凝脂,在阳光下宛如会发光,长长密密的卷翘睫毛下,含春水的眼眸里盛满骄傲。
漂亮的惊心动魄,周遭环境在他身边仿佛皆黯然失色。
水清涟看的发愣,忘记张嘴反驳。
彧罹嗤笑:“花街柳巷的常客,如今动了春心。”
水清涟闻声,一个踉跄差点栽倒,目光嗖的射向彧罹:“顾阙,你胡说八道什么。”
彧罹面上换成冷漠,用内力传音道:“如此不妨打个赌,若日后你喜欢上闻止,便为我打工二十年,反之我把全部产业给你。”
这个赌不是非赌不可。
水清涟陷入深思,思考良久无言。
彧罹继续添了把火,意味不明道:“水清涟,不敢吗?”
“谁不敢?赌就赌。”
话音刚落,水清涟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道:“顾阙,你怎么不去死啊。”
话说的没头没尾。
闻池知水清涟或许是玩笑话,可彧罹的身体话题本就敏感,立即拧眉道:“你不许骂她!”
音量用的不低,在场的人皆一怔。
彧罹则心被戳的酸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凑近闻池耳边低声道:“谢谢乖宝。”
闻池仰头看向她:“我不喜欢听她骂你,不对,我不喜欢听任何人骂你。”
水清涟反应过来,抬手拍了下嘴,“小妹夫,是我口无遮拦,我请你们吃饭赔罪。”
闻池有些不愿意去。
闻止出声道:“池池,该回家了。”
“哥哥,我和彧罹去吃饭,可以吗?”
圆眸眼巴巴的望过来,闻止心软的叹气:“我和你们一起。”
闻池惊呼:“啊?”
“怎么,不愿意?那便随我回家。”
“没有,一起。”闻池撅了撅嘴。
哥哥没有眼力界,打扰人家二人世界。
闻止招呼身边的侍从:“秋竹,你去告诉车夫先回府,禀告主君我们在外用膳,晚些顾大小姐送我们回府。”
秋竹:“是,公子。”
*
天下第一味雅阁。
顾瞻通知完彧罹,没有跟去也没离开,留在雅阁内品着茶。
见彧罹带着闻池几人上楼,噌的站起身,来回踱步的想离开。
顾瞻想的功夫,几人进了雅阁,她宛如惊弓之鸟,身体跳到窗户边,弯腰行礼问安道:“小姐夫安。”
彧罹视线扫过她,顾瞻立马问安一串:“姐姐安,闻二公子安,水姐姐安……”
呆愣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傻。
闻池看的一乐,幸好不是嫁给她,玩闹着抬手道:“免礼,平身。”
顾瞻:“多谢小姐夫。”
水清涟脚步轻快,挪到顾瞻身旁,合起的扇子轻敲她的肩膀,调侃道:“顾瞻妹妹,又不是相亲,你紧张什么?”
顾瞻捂住水清涟的嘴:“水姐姐,有嘴不一定要说话。”
这不是害她吗。
想当初她娘就害过她,偏偏的乱拉鸳鸯线,生出将闻池与她配对的想法。
彧罹睚眦必报,尤其涉及闻池。
那段时间,顾屏璋每每抱着夫郎想做点什么,隐身的苍狗便会闹出动静吓人,害得顾屏璋很长时间兴致全无,至今都心有余悸不敢行房事。
至于顾瞻,下值后便被叫去校场,承受压制性的暴揍,躲在宫里不回家,结果被揍的更惨,身上倒是未留下伤,可完全不妨碍身上疼,简直是有苦难言。
如今暴揍终于结束,别说不和闻池说话,便是路上迎面遇见,顾瞻下意识想躲远远的。
水清涟扯开顾瞻的手:“别人的嘴不知,我的嘴必得说话。”
“你的嘴还能亲小倌。”彧罹声音平静,似不知扔下个炸弹。
水清涟闻声,差点被口水呛死,手抚着胸口猛咳:“咳咳……”
闻池侧头盯着彧罹:“你去了?”
“我没去。”
“聆春馆有两大魁首,名唤朱颜和绯色,绯色还为她倒过酒。”水清涟看热闹不嫌事大。
闻池看向水清涟,问道:“哪日去的?喝的什么酒?绯色擦什么香?”
“前日晚间,喝的自然是聆春馆的醉生梦死,绯色的香……”水清涟食指抵在鼻尖下,继续道:“是郁金花香。”
“骗子,彧罹才不会去。”
彧罹前晚确实在寻欢,但是在闻池的身上。
酒喝的是彧罹带的甜酒,闻池抹的香是彧罹亲手涂的玫瑰香。
彧罹笑着捏了捏闻池腰间,看向水清涟瞬间变得冷然,“嘴确实不一定要说话。”
她拿起闻池腰间玉佩,扯下根黄色的穗线,随手扔向水清涟。
水清涟没当回事。
只见穗线绷直如根细针,直接扎进水清涟皮肉,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什么鬼东西?
水清涟说出一个字,之后任她如何张嘴,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
彧罹道:“我家夫郎何时消气,何时便让你恢复。”
顾瞻拍了拍水清涟的肩,笑的欢快:“水姐姐节哀。”
同病相怜之感有,但不妨碍幸灾乐祸。
水清涟扑过去想求饶认错。
彧罹牵着闻池向外走:“我们离开会。”
闻止看了全程,抿了抿唇没出声阻拦。
顾阙和他印象中不同。
彧罹行事无迹可循,感情淡漠的可怕,亲缘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这种人爱上一个人,会付出全部且占有欲强,但若哪天不爱了,必会残忍无情至极。
闻止担心闻池会受伤。
彧罹带着闻池去了其他房间,刚进房间便将人提抱起,放在了房中的圆桌上。
身体卡在他的腿间,抬起圆润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彧罹的吻不含欲望,却也不温柔,结束后咬着他的唇瓣,含含糊糊道:“乖宝,在外面就想亲你。”
闻池红着脸眨眼,小声唤:“彧罹……”
“乖宝,叫妻主。”
“妻主。”
闻池声线比较软,撒娇的时候软糯糯的,彧罹听着只想兽性大发。
但场合不行,回水月镜花可以。
彧罹摸摸他的脸,压低声音道:“乖宝,没人时都这么叫,好不好?”
“好。”
“真乖。”
闻池拿腿勾她,有些难为情,声音小小的:“其实可以的。”
“嗯?”彧罹不解。
“我……喜欢被你……欺负。”闻池想了想,用了欺负两字。
无形的撩最致命!
彧罹顿时呼吸发沉,眸光紧锁他的小脸:“乖宝,你总哭着说不要。”
“我那是在撒娇。”
“乖宝的意思是,你说不要的时候,我也要给你。”
闻池瞪大眼睛,红着脸捂她的嘴:“彧罹,你别说出来。”
“彧罹?”
“妻主,你别说出来。”
闻池乖的很,让说什么说什么,彧罹生出不忍欺负他的错觉。
错觉就是错觉。
她家小公主越乖越要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