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鹿一瘸一拐走到常家的时候,已经是1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走进常家院子,此时只有常梨在家。
孙楠领着常狗蛋儿,带着孙李氏和陆溪茹再大队里走走,带她们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这样等明天孙楠上工了,她们也可以自己-出去溜达。
于鹿走进院子的时候,常梨正在修家里有些晃动的凳子,她在家的时间不多,就想趁着自己在家,尽所能帮父母干一些事情。
常梨看到于鹿走院子很是惊讶,照理说于鹿现在应该是在开荒的,她上下打量了下于鹿问到:“小鹿,你的腿怎么了?”
于鹿本来看到常梨还有一点不好意思,虽然自己昨天晚上还在想着要怎么追求常梨,但是等自己真的看到人了。
又有一种彼此这么熟了,平时还是姐弟相称,自己现在却想追求她,所以面对常梨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还好常梨的问话打破了于鹿的尴尬。
然后于鹿有一点意外常梨看出他的腿受伤的事情的,毕竟他是在站定的时候,常梨才抬头看他的,他想不通常梨怎么可以通过他站立的姿势看出问题:
“梨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腿受伤了啊?你刚刚看我的时候我没有走路。”
常梨:“你左腿裤子破了,上面还有血,而且你站立的样子和平时不一样,平时都板板正正站着的,今天却身体力量重点往右边放着的,很明显。”
于鹿:“梨子姐,你好厉害啊,观察是如此细致入微,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呢!而且梨子姐你平常居然还这么注意观察我啊,就...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常梨:“这就是我们训练的基本内容,没有啥厉害的,也没有特意观察你,习惯而已,不用多想,你还没有说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于鹿突然就觉得常梨真的有点不解风情,不过还是回答了常梨的问题:
“今天开荒我被分配到去割草,那个镰刀不是很好用,我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腿给割到了。
留了好多血,一抽一抽的疼。而且那个镰刀还有铁锈,梨子姐,你说我要不要去打个破伤风啊?”
常梨听到于鹿说他很疼,就提出:“介意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于鹿当然不会拒绝,听说适当的身体接触,也可以加深男女之间的情愫呢:“当然可以啊,我都还没有包扎呢,如果梨子姐可以帮我包扎下就更好了。”
常梨:“先去堂屋,等你坐下来再看。”
于鹿点头,跟着常梨往堂屋走去。
他走进屋里之后,还没有看到孙李氏等人,就问常梨:“梨子姐,我妈她们呢?没在家吗?”
常梨:“我妈带我姥和茹姨出去熟悉环境去了,你先坐下。”
于鹿坐在了高板凳上。
于鹿一坐下来,常梨就面对着于鹿蹲下来,去掀于鹿受了伤的左腿裤腿,常梨才拉到于鹿的裤腿,于鹿无意识的无腿往后面挪了挪。
常梨这才想起来于鹿并不是她那些大大咧咧的战友,她对于鹿说:“我现在要掀开你的裤腿看看到你的伤口,放心,我经常处理外伤,很有经验的。”
于鹿听到常梨说她经常处理外伤,马上关心的问:“梨子姐你经常受伤啊?”
后面有自言自语:“也是的哈,当兵训练量那么大,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常梨:“也不是,我就是才去部队的时候,对训练不熟悉的时候受过伤,后来熟悉了,常规训练,也就不怎么受伤了。
好了,我要开始看你的伤口了哦!”
于鹿:“那你处理外伤的经验是从才进部队的时候积累起来的吗?梨子姐你放心的处理就是。”
常梨听到于鹿同意了,也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慢慢把裤腿往上拉,因为现在天气已经比较冷了,于鹿穿的是一条加了棉的裤子。
这个时候常梨就疑惑了:“小鹿,你穿的裤子也挺厚的啊,怎么还会把腿割伤,看来你割草的时候确实是使了挺大的劲儿啊!”
于鹿叹口气:“哎!我也是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伤着了。”
这个时候常梨已经把裤子拉到伤口上面了,于鹿的腿很白,虽然只伤了了皮肉,但是因为流了血,极致的白衬着鲜艳的红,那道伤口看起来就像是完美艺术品突然染上了瑕疵。
就是常梨这样大大咧咧,平时就是自己脸受伤了都不太在意的人都觉得刺眼,于鹿的腿真的很白,而且还像女孩子似的,腿毛不明显。
常梨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这样白得零毛孔的腿,还是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的,一时间看着于鹿的腿有一点出神。
从于鹿的角度来看常梨正看着他的伤口发呆,让于鹿以为自己的伤口真的很严重,他慌忙问常梨:
“梨子姐,我的伤口很严重吗?是不是已经感染了破伤风了啊!”
常梨被于鹿的声音叫回神,她回答:“没有,我刚刚认真看了下,没有什么大问题,应该不用打破伤风,主要是我们这个小地方,根本也没有地方大打破伤风的。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白酒出来给你的伤口消消毒。你的这个伤口比较小,也止了血了,只要注意一些,其实都不用包扎的。”
于鹿听到常梨也说他确实伤得不重松了口气,但是他觉得包扎还是需要的,如果不包扎,就不能给人一种他上很重的感觉,也就不好继续请假。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常梨同意给他包扎下。
常梨说完起身去拿装白酒的瓶子,昨天中午她爸性质很高,喝了一小杯酒,本来想再来一杯的,被孙楠制止,还让她把酒给拿到一边去了。
因为酒是她放得,她很快就找到了,他把白酒拿过来,和于鹿说:“小鹿,你把鞋也脱了吧,我要用酒把伤口冲一冲。”
于鹿听到让他脱鞋,有点儿犹豫,呃...毕竟他昨天没有洗脚,今天走的路又还有点儿多,也不知道脚臭不臭。
要是以前他们就是单纯的姐弟关系也就算了,可是他昨天晚上才下定决心要追常梨了,怎么能今天就让她闻自己的臭脚丫子呢!
常梨看到于鹿自己没动手,根本不知道于鹿现在内心的纠结,还以为于鹿是因为腿疼不好脱鞋,就上手帮忙了。
常梨的动作也是迅速,于鹿的‘不’字还没有出口,他的鞋就被常梨脱了,于鹿立马在空气中使劲儿嗅了嗅,还好没有闻到臭味,于鹿松了口气。
才松了口气的于鹿,突然发出杀猪似得惨叫声。
原来还在于鹿在闻是否有脚臭味的时候,常梨就往他的伤口倒白酒了,新鲜的伤口遇到白酒,那酸爽的滋味,从于鹿的叫声中就可以体会到一二了。
白酒冲洗完了,好一会儿伤口才不那么疼了,于鹿向常梨撒娇似的抱怨:“梨子姐你冲洗伤口的时候怎么都不合我说下,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啊!”
常梨才觉得于鹿那么叫很奇怪呢:“这都不疼啊,有啥好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