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柔浑身酥麻,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温柔,她越觉得心头悸动。
宫睿渊顺势抱起她,把她压在床上。
“陛下,臣妾还怀着孕……”
宫睿渊如野兽一般厚重的呼吸传来,欲望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胸膛。
前襟敞开,健硕的腹肌一起一伏,他狠狠压了下去。
他已情难自控。
“太医说,怀孕过三月,小心行事也是可以的。”
话落,他不由分说地褪去她的衣物,开始肆无忌惮。
他的动作虽瞧着大力,可只有她知道他很轻柔,很小心。
许是宫睿渊的真诚和柔情唤醒了柳新柔心底的情愫,她一手环上他的脖颈,忘情地低喊着。
“陛下,陛下。”
宫睿渊殷红的眸子似有火焰在燃烧。
“喊我阿渊。”
他的声音低沉带有磁性,一字一句撩拨着她心底的弦。
“阿渊……”
宫睿渊大脑一片空白,他用力着,似乎这样才能把自己满腔的爱意表达出来……
事后。
柳新柔满身的汗水,已沉沉睡去。
宫睿渊也用了大半力气,这是他最卖力的一次。
他无法控制自己,这次柳新柔非常投入,也非常配合他。
他慢慢了解了柳新柔的心意,心头的炙热重新燃起,化作一个吻,落入她的额间。
“我爱你。”
他轻声嘀咕着。
眼前人已经熟睡,没有听到他的呢喃。
他眼中有些许痛意,又重复了一遍。
“我爱你。”
这三个字在他心中曾翻滚数次,每每到了嘴边,却又呜咽着说不出口。
他是帝王,却没有一刻如此刻这般没有信心。
他不敢说。
因为柳新柔从未与他说过。
他不知她的心意,于是他便不敢表达。
即使他已在其他地方表达过无数次……
……
等新住处彻底打理好,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半个月里,柳新柔隔三差五地去给皇后请安,一切由着她的心情。
其一是她怀着孕,太后和宫睿渊免去了她的请安。
其二是如今后宫众人皆知柳新柔与皇后结怨,她自然不想上赶着讨好皇后。
这天,阴云密布,晴天不展。
柳新柔足足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她走到屋外,只见小忠子带着一帮人,正端庄地现在门口等着她。
叫她出来,小忠子连忙陪笑,“柔妃娘娘万福,陛下吩咐,今日让奴才们为娘娘搬住处。”
柳新柔点了点头,“有劳你们了。”
很快,柳新柔坐着轿子,出现在了新宫殿的门前。
宫殿正上方写着三个大字——
“渊柔殿”。
看着面前这三个带着金边的,宫睿渊亲自提写的字,无语了半刻,嘴角抽了数次,终于在众目睽睽下,硬着头皮地走了进去。
内殿装修得很好,都是柳新柔喜欢的风格,且没有偏殿,许是宫睿渊不想有人与她同住。
这样倒也能落得清闲,少了些勾心斗角。
安置下来后,小忠子带着宫元穹来了。
“柔妃娘娘,陛下说了,太子殿下从今以后就跟着娘娘了。”
说着,小忠子把藏在身后的宫元穹推到前面,“太子殿下,快去见过柔妃娘娘。”
宫元穹一脸的害怕,不住地吃着小手,脸上满是惊吓。
柳新柔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的痛苦越来越浓。
她苦涩笑了笑,“罢了,这孩子认生,先不急。”
“榕儿,先带太子殿下去吃午膳吧。”
等人都下去了,柳新柔问小忠子,“这几天陛下在忙什么呢?”
听到她这么问,小忠子高兴极了。
小忠子是从小跟在宫睿渊身边的,看着他长大成人,最后当上皇帝。
所以,他也最懂宫睿渊的心,自那日第一眼见到柳新柔开始,小忠子的心中就无比清楚,这是宫睿渊第一次如此对一个女人动心和爱护。
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宫睿渊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抱怨,说柳新柔从来不曾关心他,也从来不曾主动找过他。
他毫无安全感,甚至于上次柳新柔亲自给他夹红烧狮子头吃,他都高兴了三天,脸上满是笑容。
瞧着那几日宫睿渊的模样,小忠子又高兴又心疼。
所以现在听到柳新柔主动问起宫睿渊的行踪,小忠子打心底里替宫睿渊感到高兴。
“这几日陛下公务繁忙,许会少些到娘娘宫里。”
柳新柔皱了皱眉,“他没去其他娘娘的宫里?”
“陛下不曾去过,这段时间都住在宣政殿里。”
柳新柔扶额,有些头疼。
她拉拢后宫嫔妃,给出的好处就是会劝着宫睿渊多去她们宫里。
如今只有她有锦囊,她丝毫不怕其他女人会怀上孩子。
可谁知宫睿渊如此专一纯情,居然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只来她这儿,那她承诺出去的那些话不就成了废话?
如今只能多拿些东西出去了。
小忠子不解,“娘娘不高兴吗?”
宫睿渊是他见过最深情的男子,而且还是皇帝,难道如此,柳新柔还不知足吗?
柳新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那便从本宫这儿端些补汤去,多给陛下补补身子,别累着了。”
小忠子脸上洋溢着笑容,“喳,奴才这就去做!”
用过午膳,乳母带着宫元穹来了。
“给柔妃娘娘请安,太子殿下已用过午膳,老奴现在带着殿下去读书。”
“读书?”柳新柔皱了皱眉,“为何要读书?”
乳母愣了愣,“以往在皇后娘娘宫里,都是这样规定的。”
“殿下还小,再长大些才需要读书,现在是需要好好玩的年纪。”
柳新柔绝非严母,孩子现在是什么阶段,就该做什么阶段的事,她绝不会拔苗助长。
她站起身,走到宫元穹的身边。
宫元穹有些害怕,往后躲了躲。
她拉住宫元穹的手,蹲下身,温柔对他说,“想去玩什么?和本宫说,本宫都带你去。”
宫元穹不假思索:“抓鱼!”
柳新柔笑道:“那我们就抓鱼去!听闻御花园的小池子里多了许多鱼,咱们今天抓个尽兴!”
宫元穹的眼中一瞬间有了光,可很快黯淡了下去,“如果我没学习,等下是不是要被骂?”
柳新柔做出严肃的样子,“何人敢骂你?现在本宫抚养你,本宫这儿的规矩就是想玩就玩,放肆玩,不需要学习。”
“谁让殿下不舒服了,本宫就让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