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暗卫为什么这么说，柳新柔为了迎合现在的局面，鲜少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陛下，臣妾真的好痛，好冷。”
宫睿渊还是第一次看到柳新柔哭泣，顿时心疼极了。
“来人，把沈昭仪和怜美人带上来！”
怜美人已经清醒了过来，她没来得及去换衣服，浑身满是血腥，臭烘烘的，一股尿味。
沈昭仪则面色发白，浑身都是水，满眼惊恐。
她们都濒临崩溃。
宫睿渊用力拍了拍桌子，“说！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怜美人被吓了一跳，刚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一股视线。
她转过头，只见沈昭仪目光凶狠地看着她。
“没有人指使，是——”
见怜美人半天说不出话来，宫睿渊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狠狠地打！”
“我说，我说！”
怜美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是臣妾，是臣妾一人的主意！臣妾嫉妒柔妃娘娘长得美丽，还怀了皇嗣，便起了坏心思。”
“至于沈昭仪，是臣妾想拉个垫背的。”
沈昭仪跌坐在地上，哭得满脸泪花，“怜美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枉我平日里都把你当成好姐妹！”
听着她们一唱一和，柳新柔心中冷笑一声。
看来皇后是抓住了她们什么把柄了，不用些手段她们是不会说的。
宫睿渊的脸上也晦暗不明，他不太懂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在他的眼里，柳新柔主动和皇后亲近，至于那次请安皇后故意刁难，他也已经罚过了，如此便没有往皇后的身上想去。
而柳新柔的脑海里有一百个办法让怜美人和沈昭仪说实话，但那些办法太过狠辣，宫睿渊在场她难免有些施展不开。
就在这时，小忠子从外头走了进来，在宫睿渊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话。
宫睿渊的神色变得凝重。
他转过头，握住柳新柔的手，叹了口气，“柔儿，外交使臣来了，朕不得不离开一会儿。”
他看向怜美人和沈昭仪，说道：“把她们先压入大牢，等朕回来，继续处置！”
柳新柔一把按住他，“陛下，这两个人，就交给臣妾来处理吧。”
“柔儿，你能处理吗？”
柳新柔点了点头，“臣妾是受害人，该不该罚，如何罚，臣妾心里都有数。”
宫睿渊思忖了片刻，虽还有些担心，但还是同意了。
她受难，他已经很愧疚了。
刚才他也一直在思考如何处置能给柳新柔一个交代，如今柳新柔愿意自己处理，他当然不会阻止。
只要能让她高兴，他都同意。
临走时，宫睿渊轻轻抱住了柳新柔，语气极致温柔，“柔儿，朕对不起你。”
“陛下，您没有错，您已经派了暗卫给臣妾，这已经够了。”
宫睿渊很开心她能理解他，起身去了宣政殿。
待宫睿渊的人离开了屋子，柳新柔刚才还温柔似水的神色瞬间沉到冰点。
“榕儿，去牵六条恶犬来。”
怜美人和沈昭仪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柳新柔，你要做什么？”
柳新柔嘴角一勾，绝美的脸上露出狠辣的笑容，完全不似宫睿渊在场时的样子。
“你们不是想要恶犬咬死本宫吗？现在本宫被双倍奉还。”
怜美人跌坐在地上，“你疯了！”
柳新柔哈哈笑道，“你若老实本分，我便与你好好共处。可你自己主动往火坑里跳，就别怪我杀人不眨眼了。”
很快，六条恶犬就被牵了过来。
柳新柔将她们带到了门口的院落里，隔壁就是皇后的主殿。
院子里发生的事，皇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柳新柔朝沈昭仪勾了勾手指，“沈昭仪，你过来。”
沈昭仪以为自己得救了，惊喜极了，往柳新柔的脚下爬去。
“柔妃娘娘，臣妾来了！”
柳新柔蹲下身，轻轻对她说道：“你就陪本宫一起欣赏吧。”
沈昭仪还没搞清楚什么意思，就听柳新柔一声令下，六条恶犬齐齐往怜美人的身上咬去。
“啊啊啊啊啊啊！！！！”
怜美人凄惨地叫了起来，但很快被恶犬们的叫喊声淹没。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现场血腥一片，怜美人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地上除了血还有一地的碎肉。
沈昭仪吓得嘴唇发白，她转过头看着柳新柔，只见柳新柔正面带微笑，神色洋溢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呐，这个女人是魔鬼吗？！
不管是谁，看着这种场面，都会被吓得浑身发抖吧？
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丝毫不害怕，还看得这么津津有味？
她顿时后悔起与皇后同伙，不管她们费多大的心思，也不可能扳倒柳新柔的！
她根本不是人，分明就是阴曹地府里的恶鬼！
柳新柔眸子瞥了过来，发现沈昭仪的视线不在怜美人的身上，她有些生气，一把掰过沈昭仪的下巴，迫使她看。
沈昭仪大喊，“不要，不要！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你必须看！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但凡你敢不看，本宫立刻把你扔进去，让你和怜美人一个下场！”
这句话彻底威慑住了沈昭仪，她哭泣着，睁着眼睛，看着怜美人被活生生咬死。
别说肉了，连骨头都不剩一点。
怜美人死了。
现场很快被情理干净。
柳新柔进了屋，沈昭仪浑浑噩噩跟着爬了进去。
“沈昭仪，本宫留你一条命，你可知为何？”
沈昭仪机械般摇了摇头，她的精神已经濒临破碎。
“因为你比怜美人聪明。”
“本宫留你，是为了让你为本宫做事。”
沈昭仪抬眼望着她，眼中满是空洞和不解。
“只要你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不会伤害你，还会给你赏赐。”
赏赐不赏赐的对沈昭仪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保住一条小命，对她来说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沈昭仪用力把自己的额头往地上磕，“谢柔妃娘娘放过臣妾，谢柔妃娘娘放过臣妾！”
“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娘娘一句话，臣妾在所不辞！”
柳新柔这才满意笑笑，她端起一杯茶，热茶的烟雾弥漫她的脸。
朦胧中，只见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是胜利在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