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
小忠子放了一杯毒酒在王废后的面前。
王废后不敢相信,大喊:“我要见陛下!我要叫陛下!不见到陛下我就不喝!”
小忠子冷眼看着她,“别啰嗦了,快喝了吧。”
“你若不让我见陛下,那你告诉我,柳新柔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她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皇后娘娘福大命大,身体好得很!”
“不,这不可能!”
王废后血红着双眼,冲上去就要推开小忠子,她现在几近疯魔。
“你该认清现实了,陛下早就已经厌弃你了,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小忠子的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王废后的内心。
她仰天大笑,眼泪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
笑了很久,她一把拿起桌上的毒酒,义无反顾地全喝光了。
很快,王废后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瞬间没了呼吸。
小忠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冷宫。
……
大仇得报,所有的眼中钉都除了,柳新柔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厉玹夜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和她待在一起,吃饭、看书、弹琴看戏、睡觉、洗澡,都黏在一起,就像是新婚夫妻一样。
柳新柔刚从浴池出来,一个黑影就飞过来抱起来了她。
“柔儿怎么知道今天朕兴致很高?”
柳新柔白了他一眼,“臣妾又不是算命的,怎么会知道?再说,陛下哪天兴致不高?”
厉玹夜吻住她的唇瓣,“柔儿小嘴叭叭的样子,朕爱极了。”
他把柳新柔放在床上,随手拉下帘子,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再为她宽衣解带。
他呼吸很厚重。
“柔儿,朕爱你。”
这话冲击着柳新柔的大脑,她一时觉得恍惚。
他的吻肆无忌惮地落下,走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肆意攻击着她微启的红唇。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一双火热的眸子看着她。
他动作很轻,似乎从一开始,他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吮吸着她雪白的脖颈,留下宣誓主权的印记。
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在她的发间温柔游走。
他用力着,似乎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
……
“恭喜陛下,皇后娘娘这是喜脉啊!”
本以为经过了华服事件后,身体多少需要点时间恢复。
没想到不过三个月,柳新柔又有了身孕。
太后和厉玹夜笑得合不拢嘴。
自从怀了孕之后,柳新柔有空就待在房间里。
一来养胎,二来她最近迷上了女红。
一会儿是袜子,一会儿是衣服,一会儿是裤子,一会儿是帽子,一会儿是手套……
厉白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本以为他会哭哭闹闹的,本想到一到晨起上课的时间,不用奴才们叫,他自己就爬起来洗漱穿衣了。
有时候起得比鸡还早,坐在那温习书本。
就连太傅也说,“大皇子天资聪慧,绝非一般孩童能比。”
到了晚上,如果学业都做完了,厉白就跑到柳新柔的宫里,去帮她做衣裳。
“你只要好好学习,母妃就很开心了,这些事不用你做。”
厉白板着他那常年不苟言笑的脸说道:“谁说男子就不能织衣服了?”
“以后弟弟妹妹出生了,穿上儿臣给他们亲手做的衣服,就当是儿臣这个做哥哥的送给他们的礼物了。”
柳新柔皱眉,怎么感觉这孩子老气横秋的呢,说出来的话她有时也不明白。
怀到四五个月的时候,厉玹夜感觉她的肚子和之前怀厉白的时候不大一样,就叫了太医来看。
“回陛下,皇后娘娘怀的这是双胎!”
双胎?
厉玹夜开心到了极点。
从前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一个孩子都没有,如今居然还有三个了?
他一把抱起柳新柔,在她的脸上狂亲。
“柔儿,你听到了吗?是双胎!”
柳新柔擦了擦满脸的口水,生无可恋道:“臣妾听到了。”
她早就知道了,因为她吃的是双胎丸。
怀胎十月,孩子落地。
双胎很难生,柳新柔生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下来。
生完就沉沉睡去,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厉玹夜心疼她,陪了她整整三天三夜。
生的是龙凤胎,男孩先落地。
厉白知道自己多了个弟弟妹妹,很开心,刚出生就给他们换上自己织的衣服。
“柔儿,你说给他们取什么名字好呢?”
柳新柔想了想,“臣妾负责取小名,陛下负责取大名。哥哥叫跳跳,妹妹叫糖糖。”
“可是有什么寓意?”
“哥哥一出生就哭闹得厉害,双脚蹦跶不停,一看就是个调皮的。而妹妹是三个小孩中最漂亮的,最可爱的。”
厉玹夜鼓掌,“柔儿真是取名天才!”
很快,跳跳和糖糖也长大了。
在厉白五岁的时候,厉玹夜就封了他做太子。
朝堂上无人反对,皆是支持。
成了太子之后,厉白便不能再像寻常孩子一样玩耍了。
他每天不是听太傅讲治国之策,就是跟着厉玹夜接见外臣,一天满满当当的,这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夜晚。
厉玹夜深情地拉着柳新柔的手,“柔儿,我们先去翼州,再去苏州,再去福建……”
柳新柔抬眼看着他,“陛下早早把白儿立为太子,就是为了尽早把国事全权交给他,你就能轻松了吧?”
厉玹夜嘿嘿笑着,“柔儿真聪明,这都能猜出来。”
“跳跳和糖糖还小,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出游的事以后再说吧。”
厉玹夜委屈地嘟着嘴。
一日。
柳新柔在经过御花园时,突然看到厉白、跳跳和糖糖三人窝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走近了,听见他们三人正在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