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才人几乎是魂不守舍地离开了。
柳新柔怀孕了?
那个贱人居然怀孕了?
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陛下不是不能生吗?!
她思绪很混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处宫殿。
抬眼一看,是咸阳宫。
她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跑了进去。
听到巨大的动静,皇后的面上神色很难看。
这个徐才人,都已经不是淑妃了,还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丝毫没得到教训。
可听到徐才人的话后,皇后彻底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柳新柔干呕了?”
徐才人重重点头,“臣妾看得真切,那个贱人就是干呕了!臣妾以前看过臣妾的母亲怀孕,所谓的孕吐就是这个样子!”
皇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从未有过孩子的她看来,就算是孕吐,那也是很幸福的事。
她还没体验过,居然先被柳新柔那个贱人体验了!
此刻,她几乎恨不得赶紧抓一个太医去给柳新柔诊诊脉,如果真的是怀孕了,她就把柳新柔的肚子剖开,把孩子拿出来狠狠摔死!
就在她愤怒和嫉妒到极点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嬷嬷对她说的话。
是啊,她的身份多金贵,她不必沾血,杀人的事就留给别人做吧,她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想到这,她看向了徐才人,只见徐才人同她一样都生气到了极点。
“没想到这贵妃还真是命好,居然又得盛宠又怀孕,前几日太后还在本宫的面前提起了什么‘国运之女’,难不成这柳新柔就是‘国运之女’?”
徐才人差点惊掉了下巴,“哈?柳新柔是‘国运之女’?那我还是‘女娲转世’呢!”
“那个贱人有什么福气?我瞧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不是陛下的,毕竟她天生一副狐媚子样,勾引了别的男人怀了孕,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后心里大骂,果然愚蠢至极!
但她面上还是做出感同身受的模样,说道:“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毕竟柳新柔入宫后只在宫里,日日与陛下在一起,若是怀了别的孩子,陛下怎会不知?”
“那皇后娘娘说,我们该怎么办?”
皇后暗揣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还能如何?自然是祝福她了。”
徐才人听后,拍桌而起,“皇后娘娘!您就是太心软了!这如何能够祝福她?”
“若她诞下子嗣,是女娃便还好,若是男娃,那便是日后的太子!到时候哪里还有皇后娘娘您的一席之地?!”
“到时候别说娘娘了,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得为她让道!”
皇后何尝不知这些事,徐才人的这些话就像是针已经扎在她的心上!
她又叹了口气,“可现在陛下如此护着她,本宫又有什么办法?本宫倒是很心疼你,那日你被打了几十棍,又跪了五个时辰,还被那个贱人欺辱至此,本宫都为你咽不下这口气!”
“本宫若是你,定是要把她生生剥皮才解气!”
徐才人听到皇后这么为她着想,顿时心里很感动。
也正是这样,徐才人才甘愿为皇后做事。
“皇后娘娘放心,娘娘这么心疼臣妾,臣妾自然不会让娘娘烦恼,臣妾已经有一个计策,能够让柳新柔彻底消失!”
皇后假借喝茶,待茶杯挡住脸,她这才深深笑了起来。
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是好用。
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柳新柔和她腹中的贱种就会彻底消失!
就算厉玹夜查起来,怎么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
很快就怀孕三个月了。
这段时间皇后和徐才人并未找她麻烦。
但柳新柔知道,她们必定会有所动作。
那天,他当着徐才人的面,没忍住起了孕反,以徐才人的性子,她定会怀疑是怀孕了。
而徐才人也一定会和皇后说,皇后是一个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人,所以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加害于她。
而这段时间,柳新柔也日日带着保命符。
春意渐浓,她的院子里被厉玹夜种满了樱花树,这几日长得很好看,都开花了。
风儿一吹,樱花瓣随风而落,像是一场花海。
美丽至极。
这天,皇后宫里的丫鬟突然来了。
她恭敬地向柳新柔行礼,说道:“贵妃娘娘安,皇后娘娘邀请贵妃娘娘参加明日的赏花宴。”
赏花宴?
柳新柔心里明镜似的,徐才人和皇后要动手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她已经等不及了。
于是说道:“你去回禀皇后娘娘,明日臣妾必定准时到访。”
第二天,赏花宴如期举行。
厉玹夜今日要接见外臣,所以没办法来参加。
用过午膳后,柳新柔第一个来到了咸阳宫。皇后已经坐在主位上等待,见柳新柔第一个来,浅浅朝她笑了笑。
“贵妃娘娘今日来得真早。”
柳新柔笑了笑,“若臣妾来得迟了些,难免会和上次一样,被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皇后嘴角抽了抽,这柳新柔怎么一说话就闹得她不痛快。
于是她别过眼,也不再和柳新柔说话。
反正今日柳新柔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现在何苦与她争口舌之快的?
想到这,皇后就心情大好,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而柳新柔则一开始就不打算和皇后多说,所以才一句就堵住了她的嘴。
此刻看着皇后笑意盈盈的模样,她又摸了摸口袋里的保命符。
只有有保命符在,就不用担心。
又过了一刻钟,宫里的人都到齐了。
虽然厉玹夜对子嗣无望,但太后以前还是经常选秀,所以后宫的女人并不少。
她们来了以后,都一一无视了柳新柔,各自和各自的姐妹聊着天。
柳新柔也无所谓,这样她反而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