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侑其实很高,从与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Lisa站在一起都是齐平的,就可以看出,她的高,是不亚于男生的高。
一八二的挺拔身姿,脸色冰冷的站在陈灏宇面前。
那沉闷的气场压得醉酒的男人清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眯着迷离的眼睛,缓缓说道:
“林,林侑啊……呵,怎么,你有事情不应该去找那个……臭老头吗?”
“堵我,干什……”
少女冰冷着脸,眼底汹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咬着牙沉声问道:
“她在哪儿?”
“陈哥!”
女人惊呼着响起尖锐的声音,
“你哪儿来的小丫头!快放开他,不然要你好看!”
“放开老子!”陈灏宇挣扎地想拽开他领口处的手,没成功。
他诧异着眼前这丫头竟然那么大的力气。
“小丫头?”
林侑气笑,“说,她到底在哪儿?”
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竭力抑制的怒火。
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在她心里,竟然是这么的重要
不可失去的重要……
“特么谁啊?我怎么知道在哪儿。”
满腔难闻的酒气熏得林侑微微皱眉,眼中的冷气也更加锐利。
“你知道我们团建的时间地点,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吧?”
“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慕她,现在得不到,就要毁了她是吗?”
陈灏宇眼眸一颤,回忆起女人惊艳明媚的笑容,
酒意扒开了那层深埋在心底的触痛……
“不……我没有……没有……是,是三爷……”
他口齿不清的呢喃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Lisa痛苦挣扎的脸,一会儿是三爷嚣张邪淫的笑……
那天的阳光,灿烂的刺眼,女人穿着酷飒颀长的风衣朝他走来。
乌黑柔软、微卷的长发随意泻在肩头,任风吹过,看起来就像是浮动的海藻。
她的笑比阳光还明媚,
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盈盈的,眼波流转之中透出一股勾人的风流。
“你是,等等,让我猜猜,你是老陈的儿子吧?”
“不错,蛮帅的哦~”
“来人啊——打人了——”
女人刺耳尖利的声音让陈灏宇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眼前少女着急又愤怒冰冷的眸子,突然笑了。
陈灏宇快速抓紧林侑的领口往他那儿一带,低声道:“走廊右拐有道门,门后是酒店,房间外有保镖守着。来不来得及就看你自己了。”
男人突然被推开,发出一道闷哼。
后面的拐角处有五六个个服务员快速往这里跑来。
江溯带着一堆人也朝这里跑了过来。
“林姐!”
“我先去救人。”
林侑雷厉风行快步跑过江溯他们身边。
昏暗的灯光照在少女冰冷又焦急的脸上,及肩的短发顺着风披散在脑后。
啪——
走廊里女人突然愤怒地扇了陈灏宇一巴掌,直接打醒了他的酒意。
“陈灏宇!!你竟然出卖三爷,你等死吧!”
啪——
“啊——”
女人挨了他一巴掌,难以置信。
“臭婊子,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
“快!抓住她!”
服务员没管他们两个争吵,看到少女跑的方向,纷纷开始着急追了上去。
“你们到后面去。”
江溯他们将女孩子护在后面,迎接着一群冲过来的服务员们。
“小屁孩给老子滚开——”
江溯闻言一愣,气得捏紧了拳头,用力挥出。
“去你妈的小屁孩!”
嘭——
拳头落在服务员身上,后面涌上来的几个服务员利索地手脚并用。
“太刺激了,劳资多久没打过架了,有种再使点力气啊——”
“打得过女人打不过男人是不是?!”
谷涛放声嘲讽着,哪怕胳膊上落了青肿也没让他皱起眉头。
“该死!”
“那臭丫头要跑进去了!”
“别管她了,先把这几个狂小子解决一下,三爷那里有人护的。”
昏暗狭窄走廊里的场面过于混乱,十几个人堆叠在一起打群架,在一些服务员快打到女生身上时,其中一个服务员用身体拦住了他们。
“你干什么?!”
“你……你不是三爷的人!!”
只见那个服务员使用标准的格斗术,配合着陆康、谷涛、江溯、祁东安他们,几下便将那些服务生打得躺在地上哀嚎,再也起不来。
“卧槽!兄弟,牛皮!”
服务员没有管他们,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起电话。
“计划收尾……”
……
林侑推开厚重的大门,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变亮了。
暖黄色亮眼的水晶灯晃得少女微微眯起眼睛,她穿过狭长的走廊,看到一个宽敞的弯口处有两个保镖守着房间。
这里安静的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林侑朝那扇门快步走去。
西装墨镜保镖上前拦住冷斥:“站住,里面不能进。”
“我的人在里面,你说我能不能进?”
林侑的声音算是有辨识度的,比大多数女声要低沉些,但是不沙不哑,是一种很特殊的冷润嗓音,像一把冷白月光照在山涧清泉上。
如今含起满腔冰冷的怒意,听起来竟雌雄难辨。
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
不行,
必须要快点把她救出来。
林侑无视两个保镖,直接闯向门去。
保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三爷的地盘里乱来。
还是个小姑娘。
两人冲上去,一个抓住了林侑的肩膀,一个拽住了林侑的手臂。
少女猛地一个转身,巨大的力道拖动保镖“嘭”的一声撞在了门板上。
是个硬茬!
“臭丫头!”
另一个保镖怒喝着一个拳头打来,林侑利落的往下一躲,顺势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嘭——”
“诶呦——”
好大的力气!
靠在门板上的保镖掏起腰间的短棒冲了过来。
林侑精准的抓住短棒飞速转身一踢。
强大的冲击波如炸弹入腹一般轰的保镖再一次狠狠地撞在了门板上,然后捂着肚子痛苦地顺着门板坐到了地上。
门外的动静自然吵到了房间里的人。
精致厚重的酒店房门被打开,入眼的是一个裸着上半身满是纹身的粗胡茬碎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