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这边异常顺利的就将华佗请到了雒阳,回到雒阳之后,华佗先帮柯玉看了看,开了几个调理身子的方子。
刘和看了看,上面基本都是比较珍贵的药材,好在刘和一直都有刘宏卖酒、卖纸、卖家具的分红,钱是不缺,只是其中有几味药材世面上很少能见到。
于是刘和开始派出去的人出去寻找和收购需要的药材,只不过还有两种一直没能买到。
刘和自己则是尽力说服华佗入宫,其实华佗早就已经心动了,因此也就应允了下来,于是刘和让典韦陪着华佗回谯县一趟,把华佗的家人也接来雒阳。
一直等到华佗一行人回来,需要的那两种药材还是没能找到,但刘和却打听到皇宫里面收藏有这两种药材。
刘和想了想,还是得去一趟皇宫,直接去找刘宏要的话,刘宏未必会给,但是花钱买的话,刘宏肯定是愿意的。而且推荐华佗入宫的事也要去找一下刘宏。
很快,刘和拿着方子来到了皇宫求见刘宏。
“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陛下,臣需要几味药材,只是市面上没有人卖,臣只能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皇宫的收藏里有这几味药材,臣想...”
刘和并没有一次性就把话说完,而是想看看刘宏的反应,万一刘宏真的直接送给他了呢,那不就能省下一大笔钱了。
不过刘和想看见的画面没有出现,只见刘宏抚着胡须说道:“那爱卿想要如何交换呢?”
刘和只能开口说道:“臣自然是要出钱购买的。”
“只是这几种药材都是宫里的珍藏啊,朕也不能直接拿出来卖掉啊。”
刘宏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眼神和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刘和苦笑道:“臣愿意出高价,用来弥补皇宫的损失。”
同时刘和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刘宏也太财迷了,要知道卖官的钱都进了他的小金库,这就是已经相当多了,加上自己给他提供的生意,刘宏的小金库可是相当丰厚的,结果居然还要让自己按比市面上更高的价格来购买药材。
刘宏这才满意的说道:“那就按照爱卿说的做吧,爱卿一会将钱来,直接去太医令那里拿药材就行了。”
接着刘和又说道:“臣还有一事。”
“说。”
“陛下,臣这次去沛国,是为了请一位神医来雒阳。”
“神医?他能有多厉害啊?和宫里的侍医比怎么样?”
“华佗的医术相当高明,当世应该只有一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真的这么厉害?”
“自然是真的,关于华佗的事情,臣也知道一些,陛下想不想听听?”
“反正也闲着无事,你就给朕讲讲吧。”
“在华佗此人行医多年,非常善于区分不同病情和脏腑病位,并根据症状进行治疗。有一日,有两个军吏一同上门求医,且症状相同,都是身热头痛。但华佗开处的药方,却截然不同,一个用发汗药,一个用泻下药,二人感到很奇怪,但服药后却都痊愈了。事后有人询问此事,华佗才说出真相。原来在华佗诊视后,已经知道两人的病因不同了,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
“还有一个姓顿的督邮,他就医之后自觉已经痊愈了,但华佗切脉之后却告诉他,他的病虽然好了,但元气还没有彻底恢复,切记,不能行房事,不然会有性命之忧。当时,此人的妻子得知此人的病已经痊愈了,于是从百里之外赶来看望。结果当天晚上两人便行了房事,三天之后,这个顿督邮果然死了。”
“此外还有一个姓徐的人,因为患病卧床不起,华佗去他家中探望于他,这人说:自昨天请医者用针灸的方法刺了胃管之后,便开始咳嗽不止,心烦意乱无法安静卧床。华佗观察之后说:错了,施针的时候没有刺到胃管,而是刺中了肝脏,要是以后吃的喝的全都减少了,五天之内就会死去。后来这个人果然像华佗说的一样死去了。”
“如此种种,不可胜数。”
“这么说来,此人的医术已是相当高明了,莫非爱卿是想推举他入宫做个侍医?”
“以此人的医术只做个侍医的话未免有些可惜了。”
“那爱卿是什么意思?”
“臣听说最近方丞请辞了,要不让华佗补上这个位置?”
刘宏想了想说道:“方丞请辞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啊。”
这个方丞的请辞自然是和刘和有关的。其实也没啥,刘和看他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就给了他点钱,条件是让他回家养老。
方丞的年纪本来就不小了,而且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做上太医令了,现在刘和主动找上门来了,他自然答应了下来。
“这样啊,不过方丞这个位置应该有不少人盯着吧,你说的华佗能不能胜任还是个问题呢?”
“陛下放心,华佗的能力绝对是够的。”
“那好,回头你让他去太医令那里,让太医令校考一下,也好服众。”
“陛下圣明。”
“要是没有其他事了,就下去吧。”
“诺。”
离开皇宫后的刘和并没有直接回到家中,而是骑着马径直穿过雒阳城外的里坊,也就是普通百姓居住和生活的地方,直接来到了更远处的大路上。
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接人。
很快,就有一架马车缓缓驶来,刘和远远望去,驾车的马夫自己不认识,不过旁边和马夫说话的那个人自己倒是认识,而且有些交情,但也不算太多,救过他的命而已。
就在马车即将到达刘和面前的时候,马车上的老者总算看到了刘和。
不过那老者已经许多年没见过刘和了,一时间并没有认出刘和,反而带着一丝疑惑看着刘和。
刘和则是快速翻身下马,拦住了马车,不等那老者开口,便拱手行礼说道:“晚辈刘和见过蔡伯父。”
老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想要下马车扶住刘和,不过刘和却说道:“蔡伯父,您就别下来了,咱们先到城里,到了我府上有的是时间让我们聊。”
看着刘和脸上温和的笑容,蔡邕点头道:“那好,那就先去雒阳。”
接着刘和翻身上马,走在马车旁边和蔡邕闲聊。
刘和那清隽的面容映在蔡邕的眼中,令蔡邕有些恍惚。
第一次在雒阳见面时的稚嫩,安阳县外的朝气蓬勃,再加上此刻的锋芒毕露的气质和平静如水的面容,三个时间点的记忆,不断融合,共同形成了眼前这温软如玉的青年。
蔡邕突然笑了起来,不管时间如何变化,眼前的青年似乎从未变过,尤其是嘴角那一抹一如当年的明亮笑容。
刘和看着突然发笑的蔡邕有些奇怪,开口问道:“蔡伯父这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不知道能不能让侄儿听听?”
蔡邕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不提也罢。”
见到蔡邕不说,刘和也不再问,而是继续和蔡邕聊着自己这几年的事情。
只是眼睛的余光时不时的就会看向马车的车厢,似乎是想看到车厢中那灵动的少女,可惜车厢的帘子始终没有被人掀起。
不过就在刘和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个容貌甚好的少女时不时会偷偷掀起帘子,看向旁边的青年,只是目光中除了欣喜之外,还带着一丝纠结和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