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也没在任县多留,而是直接出发前去寻找田丰。
田丰虽是田氏的旁支,但其祖父和父亲都已过世,因此家中颇为清贫。
不过刘和来到之后扑了个空,田丰家中空无一人。
刘和经过打听才知道,据说田丰前不久前往雒阳当官了。
刘和心道:原来田丰是这个时候才担任侍御史啊,我还以为他已经辞官了,难怪之前沮授没有提起这件事。
这时荀采说道:“子兴哥哥,既然田丰不在,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还要去一趟安熹县,路上会路过无极县,还要去无极打听些消息,之后就送你回家。”
“那我们出发吧。”
“好。”
两人继续赶路,在当天傍晚抵达无极,便在甄氏住了一夜。
从甄俨口中得知,褚燕并没有来甄氏,而且甄俨也没找到华佗和张机,甄逸的身体已经快要不行了。
据医师所说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不过刘和也没有办法,毕竟刘和不懂医学,只能让甄俨继续加派人手寻找华佗和张机。
次日一早,刘和再度启程前往安熹县。
抵达安熹县衙之后,刚刚通报姓名之后,县衙里面就传出来一个豪爽的声音:“子兴兄弟,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刘和定睛一看,果然是张飞。
刘和驾着马车上前说道:“益德,你找人把马车放好。”
张飞立刻示意一旁的官差将马车放好。
刘和停下马车之后,直接跳下马车,又伸手扶着荀采下车。
“子兴,这位姑娘是?”
“是我还未过门的妻子。”
“哦?那子兴你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如此貌美的妻子。”
“那是,我刘和的福气还是很不错的。”
“好啦子兴,快走吧,我大哥还在里面处理事务,咱们俩先去喝几杯,大哥一会就过来。”
“好,咱们先去喝几杯。走吧,采儿。”
说完刘和伸手拉着荀采跟着张飞一起前往后堂。
只见张飞一边喝酒一边大倒苦水。
“子兴啊,你是不知道,在冀州这边太闲了,闲的我张飞浑身骨头都痒了。”
刘和一边给荀采夹菜一边笑着问道:“益德,有安生日子过不好吗?干嘛非要给自己找事做。”
“子兴啊,俺张飞是个粗人,大哥还能处理县中的事务,你说我能干嘛,这县里现在都没人敢闹事了。”
“没人敢闹事了!怎么回事?益德你说给我听听。”
“子兴,你是不知道,我和大哥刚来的时候县里还有不少人借着黄巾贼的风头在县里闹事,结果全都挨了我张飞这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一时间也就没人敢惹事了。”
“本来,城里那些挨了张飞拳头的人,还想趁着我出城打猎的时候埋伏我,结果碰上一小股黄巾贼,俺张飞一杆蛇矛直接杀退了几十名黄巾贼,直接就把那些人给吓住了,从那之后再无人敢惹事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益德说的不错,要不是益德那次大展神威,只怕是县中还是迟迟无法安定下来。”
刘和抬头看去,正是刘备和简雍走了进来。
刘和连忙起身说道:“玄德兄,许久不见了,你这边一向可好啊。”
“还好,刚开始来有些不适应,毕竟从来没有当过官,好在当年跟着老师学过一些,又有宪和和益德帮忙,还能处理县中事务,总算是没有辜负老师的期待和子兴你的大力举荐。”
“我是知道玄德兄你的能力才会举荐你担任县令。以玄德兄你的能力日后便是九卿也不在话下。”
“那就承子兴你吉言了。”
这时张飞已经让人加了两张案桌。
“大哥,宪和,你们别老是站着说话啊,快坐啊,正好子兴来了,咱们好好喝几杯。”
简雍笑道:“子兴,你有所不知啊,益德这些日子一直被玄德管着,不让益德多喝酒,可把益德憋坏了。你别看益德这么客气,一直招呼咱们喝酒,实则是他自己想要喝酒。”
众人听完纷纷大笑,连荀采也挡着脸轻声笑着。
这时刘备也注意到荀采,开口问道:“子兴,这位姑娘是?”
张飞嚷嚷道:“大哥,这是子兴的妻子,这次是跟着子兴出来玩的。”
刘备问道:“何时成亲的?”
刘和笑道:“还未成亲呢,才刚请完期不久,年后才会成亲。”
说话的时候还没忘记给荀采夹菜。
刘备看着刘和的动作说道:“你们夫妻俩还真是恩爱啊。”
“玄德兄,你这不是废话吗,说话回来,玄德兄也未娶妻吧,不如我帮你说门亲事。”
刘备摇头拒绝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子兴你就别操心了。”
刘和笑道:“好。”
刘和也知道刘备会拒绝,只是随便问问,毕竟刘备更加看重兄弟。也那怪后世有这么一句话,曹魏爱...东吴爱...蜀汉全是...
这时张飞突然开口道:“子兴啊,要不你想想办法把我调到卢冀州手底下去吧,跟着卢冀州还能打打残余的黄巾贼,在这边实在是闲死老张了。”
刘备也跟着看向刘和,想看刘和能不能帮忙。
刘和想了想摇头拒绝说道:“还是不要了,明年我计划打一次鲜卑,等我说服陛下,开战前,点将的时候带上你。”
张飞兴奋的握了握拳头说道:“也好,当年跟着大哥贩马的时候,鲜卑人还曾经来抢过咱们的马,这次正好报仇。”
刘备却皱着眉头说道:“我记得熹平六年的时候,前护乌桓校尉夏育、护羌校尉田宴和匈奴中郎将臧旻(臧洪父亲)曾经讨伐鲜卑,结果被鲜卑首领檀石槐大败,最后三人全部被下狱。如今出兵讨伐鲜卑会不会太过冒险,万一战败你岂不是...”
刘和解释道:“檀石槐已经死了,是他儿子和连继承了单于的位置,和连此人才能远不及其父,而且贪财好色,同样数次劫掠我大汉,在劫掠北地郡时,被北地的兵马所射杀。”
张飞问道:“那如今的鲜卑单于是谁?”
“和连死时,其子骞曼年幼,因此是和连兄长的儿子魁头继承了单于的位置。魁头能力根本无法服众,加上这几年骞曼也长大了,开始和魁头争夺权力,如今的鲜卑可谓是内乱不断。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张飞说道:“不管是魁头还是骞曼,到时候非要他们吃俺张飞一蛇矛。”
刘和笑道:“益德放心,我若是能说服陛下,一定带上你。”
不过刘备还是有些担忧:“既然如此,子兴、益德你们到时候要多加小心。”
刘和却对刘备笑道:“玄德兄,不光是我们,到时候你也要小心。”
刘备指着自己说道:“我?关我何事?”
“按照我的计划,需要的人很多,到时候玄德兄你也要来帮忙。”
“好,既然子兴需要愚兄帮忙,到时候只管招呼愚兄便是。”
刘和点点头说道:“等我回了雒阳,先说服陛下,再想办法把你调到雒阳,等准备好了咱们再一起出发。”
“好。”
几人商量完毕,也吃的差不多了,只有张飞没喝够。
于是刘和开口说道:“好啦,益德,年后我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你来雒阳,我哪里的好酒让你喝个够。”
张飞嘿嘿一笑说道:“我还记得子兴你哪里有好酒呢,到时候一定喝个痛快。”
眼见吃的差不多了,刘备还要处理县中事务,简雍也跟着刘备一起去了,刘和便打算不再多留,便打算向张飞辞行,不过张飞却拉着刘和不让刘和离开,非要刘和留下住几天再走。
刘和推辞不了,便留下住了一夜。
次日中午才启程离去,准备送荀采回到颖阴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