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君生在被兵士押送入秘界之后,看到了偷入秘界的缥缈,“她怎么会在这?”
在被即将强制送入秘界的瞬间,君生已在世子身中清醒过来,但是他只能看着世子却无法操控身体,犹如世子体内的一个旁观者。
他看到世子被送入秘界,还未站定,天女就随之而入。“这百年前的天女和现在的天女为何一模一样?难道现在的天女是转世之身?她又为何入秘界?世子困入秘界刚才听兵士讨论是她的主意,难道真能治好?不对,若是治好了,我现在也不会困在这幻象之中。”
君生一时思绪纷杂充满了疑问,但他却只能无奈看着外界的一切。
缥缈一入秘界,还未站定就看到世子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盯着自己。“他……应该看不清我吧,我是按计划进来了,可现在怎么办?这幻象还在啊!”
缥缈一时也不知如何行动,于是就和世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僵持着。
过了一阵,君生看着天女毫无动静,不知她到底想如何,自己又不能怎样,一时不由思念起被困在族地的天女。
“她在那禁锢之处无人相与,如此寒冷之日,也只得单薄衣衫,会不会又忆起冰溶洞的苦楚?不知之前送去的东西有没有收到,怕是会被卫荃那老太婆收了去,她现在定是无趣的很。
她少时明明那样活泼,从冰溶洞出来后却像换了个人,一直冷冷冰冰的。卢天说得对,是我们不,是我连累了她,连个围栏都不得,只剩一扇窗,她之前明明很是喜欢在围栏处观望的,如今确是连窗外都很少看了。
当初若不是因为冒犯了卢天,她又怎会被送入那冰溶洞,但她却从未忘记卢天,只因为她逃回大国祭后,卢天为她求了情。她回来后却时时向我询问卢天的情况,她果然更喜欢卢天么?卢天那小子却不知好歹,从不去看她,不过这样也好。
明明和她一样喜欢蛇的是我,在冰溶洞中偷送吃食才让她得以活下来的也是我。我告诉她之后,她也不过是笑了笑,我当时真得是很生气。不过今年她一直带着我送的珠串,说明心里还是有我的。
而且卢天这些日子竟然破天荒地总和我提那个混进族里的卫缥缈,他以前明明从不提任何女人。虽然一直说她可疑,但他的语气明显变了,他这个木头看来也是想开花的,如果她知道会不会伤心?
之前秘界没有杀了那女子,反倒被这狡猾的给拖进幻象,困在其中。若是再遇到,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她死了,天女就不会伤心,梁梵那猜疑的心思必会与卫荃争得更疯狂。如此一石二鸟,卫缥缈别怪我,易地而处,是你也会下手的。可现在怎么办?”
约莫一炷香时间,缥缈实在觉得自己这么站着不是个事,她试探地抬了下手,见世子没有动静。她又小心地挪了一下脚,世子还是没有动静。
在世子体内的君生看到天女的举动也收了心绪,“天女这是在试探?看她站了一炷香时间这身子也没反应,还以为她是用了什么术法呢。原来也只是站着,这百年前的天女也太不靠谱了,不过和她少时蛮像的。”
缥缈试了半天见世子没有反应,便放心地彻底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看了看四周空无人烟的竹林,想到世子之后的日子,比自己被困的处境还要艰辛,不由叹了口气。
她看世子还在僵直地站着,就大胆地上前,试着碰了一下,然后蹿出去好远。见世子没反应,便放心地把世子扶到一粗竹旁,让其坐下,困在竹上。
君生看着缥缈的行动一时不知该夸她小心还是骂她无用,但无论如何缥缈是听不到的。
之后君生看到缥缈也坐在对面,掏出几个物什碎片开始摆弄。 捣鼓了一阵后,也未拼出什么,只是几个碎片组在一起,明显有缺失。
缥缈拿着东西左摸摸右敲敲,既看不见之前的幻象,自己也没有脱离这天女身体,让她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抬头看天,按进来的时间算,差不多半日已过,难道她之前想的都错了,她这秘界幻象永远出不去了?
越想缥缈越烦躁,最后气得大骂:“该死的君生,老娘好容易出来一趟还被你困在这幻象中,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对了撮合冰魄和卢天就挺好,反正冰魄那家伙天天心心念念地也总想着卢天,要不是卢天不见她,只送东西,和君生的殷勤无法比,冰魄也不会这么动摇。
我困在这出不去,那家伙肯定也没那么容易出去。等我出去回头就用这脸去勾搭卢天,让卢天喜欢冰魄,撮合他俩,让君生那家伙思而不得。
哈哈哈,我真是太坏了,谁让你刺杀我,等你知道我是谁,悔掉你的肠子,哼!想想都解气!”
缥缈自顾自地说着,心中觉得也痛快些了,哪里知道困在世子体内的君生听到这番话心中的震惊:“她知道我和卢天的名字,她不是百年前的天女!她是族里的天女?难怪性格和以前一样。
但她为何会在这里,不是该在族内禁足么?等等,她刚刚说冰魄是谁?
她去勾搭卢天,卢天却会喜欢冰魄,难不成这冰魄和她长得一样?
如果她在这里,这冰魄在哪?族里的天女又是谁?我喜欢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