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缥缈不由回想起以前的卫天和君生。“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回忆,有人前来通传,将军召见。缥缈笑着应下后,对小火暗自传音:“等会儿,无论谁问你什么,你就装傻,只回答,"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把吃软饭的角色演好,当然保护好自己。卫天那家伙遇到你这种油盐不进的装傻,一定会气的半死,想想都开心。”
小火一听暗自回音:“小姐放心,我一定一愣到底,问什么都回一样的,气死他。”
仆人将两人带到后就退下了,偌大的厅中卫天坐在首位,一脸严肃地看着缥缈和小火,而君生则在品茶似乎没看到缥缈他们进来。
缥缈微微拱手笑道:“见过将军,不知道招在下来,有何吩咐?”小火在一旁也有样学样的拱了拱手,就放下不动了,眼睛却是偷偷看向君生,心里嘀咕“刚才不还说很想见我们么?怎么这会装看不见?”
卫天看着缥缈冷冷地说道:你们既是入了将军府食客,那自然不能让你们白吃白住,唤你们来是有话要问。”
缥缈恭敬地低头回答:“将军请问”,小火看缥缈的模样也照猫画虎地跟着回答:“将军请问”
卫天看君生瞟了一眼小火,顿时明白便直接向小火问道:“你是叫小火是吧?”
小火一听是问自己,马上想到缥缈的话回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天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小火心里嘟囔:看着年纪轻轻怎么还是个耳背的,这样的将军能打仗吗?不过他还是大声重复了一遍:“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天一听有些不快,他皱着眉头又问道:“那你主人是谁啊?”
小火又回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你是哪里人?”
小火又回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天一听立马火了:“你只会这一句话么?”
小火又老实回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天一拍桌子指着小火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不好好说话,小心我军棍伺候”
小火眨了眨眼,一字一顿地回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天冷笑一声:“好,好,来人,军棍伺候!”
一声令下,马上有仆人上前将小火踢跪在地,两边各有一人手拿着一根刻满符文、粗糙又带有细小刺钩的军棍立于一旁。
卫天看了眼缥缈,又盯着小火问道:“再给你次机会,好好回答,你究竟为何而来?”
小火看了看这架势,又看了看缥缈,只见缥缈从头到尾保持着一开始恭顺的姿态毫无变化,心想着:这将军真有病,明明是你让我再说一遍的,怎么就要打上了,这棍上的符文多半是防止有人用法术护体的,可对于我九尾仙族的皮毛来说,连挠痒痒都不成吧。于是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卫天回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天看了眼缥缈,没有动静,又看了眼君生,君生稳稳坐着,眼睛向下一瞄,卫天马上令道:“打”。
手下人得令,这两根军棍立马如急雨般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小火身上,可小火也没什么反应,还是直勾勾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过了一炷香,旁边的人都打得有些喘了,手里的军棍眼见着开始裂缝,可小火则还是低头看着地面毫无痛苦之色,除了后背的衣衫有些破碎。
“好了,将军消消气”君生突然看着小火笑着说道,“看来他就是个老实孩子,将军还是不要和孩子置气了,既然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话自然要和主人说,这个主人是谁,也要先搞清楚是吧?”说着把桌上的两杯茶都端了起来。
小火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看君生,没有说话不过心里觉得:这个人脑子还算正常。又偷看了眼缥缈,看见她一脸无事,似乎快要睡着的状态,想着:看来主人也和小火一样无聊啊。
卫天盯着小火的一顿打,本想给个下马威,却见他那一脸无聊的样子,这气瞬间不打一处来了,看着累得半死的手下,不由恼怒,一拍桌子令道:“都停,打几下军棍就累成这样,看来平时的训练还是太少了,都给我滚下去操练2个时辰,练不完不准吃饭。”
手下人一听心里快哭死了:这小子抗打又不是我们的错,这军棍都开裂了,怎么最后成了我们不卖力?这完全是迁怒!可是他们不是小火,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屈地回道接令便退下去了。
卫天跟手下撒了气,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怒气,问道:“这主人自然不会是我吧?”
小火无奈地回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天一听恨不得撕了这个小火,他放开神力打算好好压制下这个臭小子,于是他指着小火骂道:“我说你就是个杀千刀的浑球!”
卫天神力外放,气势上对意志不坚者有天生的威慑作用,力度和范围也不寻常。府里因他神力毁掉的桌子没十个也有八个,府中早就用上好的坚硬无比的玄铁木做成桌子使用,所以桌子没有遭殃,可桌上的茶杯却不是玄铁木制成,在神力外泄中被震了个粉碎。幸存的只有君生手中的两杯茶。
但这对缥缈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不过声音过于响亮把昏昏谷欠睡地缥缈给惊醒了,她稍稍抬头看了眼卫天,又看了看没什么事的小火,悄悄地微微舒展了下身体,又低头保持原来的状态。
君生坐在一旁一直将小火和缥缈的小动作都看在眼中,不由在心里暗笑:看来不仅是个狡猾的小姑娘,早就知道我们会从手下探消息,提前安排好了答话,丝毫不担心手下会说漏嘴,卫天的神力外泄情况下也十分的悠闲,这个小火军棍也伤不到看来都有些本事。
君生待神力余波消失,示意仆人把桌上碎了的茶杯收拾下去,又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卫天,示意他喝口茶冷静下。淡然说道:“这个主人其实是谁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住在你的府邸,是你的食客,如果做损人不利己的勾当,他们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卫天听了这话明白君生的意思,看着小火哼了一声,坐下来一口气完杯里的茶,喊道,“倒茶”。
君生笑着扶起小火,又看着缥缈说:“既然要吃一碗里的饭,还是不要打破饭碗的好是吧。对了,听说卫缥缈小姐是下山历练,身边这位钢筋铁骨,想必师门的功夫也是了得的。不知道师出何门何派啊?”
缥缈抬了抬眼皮,恭敬地回道:“国师言重了,小的现在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小食客,算不得什么小姐。其实我等所在的不过是小门小派,没什么经术可用。门里连个内功功法都没,也就习个气息入门,功法全靠蛮练。我师傅说有没有内功无所谓,只要有耐心和韧性,也可以学些招式保命,根本也就谈不上了得。像我学了些剑术和脚上功夫,这小子愚笨觉得只要不受伤就不怕,所以练了身铁皮,让大人笑话了。所以此次下山师傅说让他跟我一起历练也是想多学多看,任务倒是没有,不过能学点内功心法也是好的,但我想首先还是需要寻口饭吃,有个地方安住,才是好的。”
君生看着缥缈有些吃惊地问道:“原来你们是想学功法,这并不是难事,冬云国内大国祭,高深法术不能轻易传承,但外面四处可见的内功心法,还是有的,不过你何以得知我是国师?”
缥缈抬起头看着君生平静说道:“能与将军平起平坐,指挥得了将军府的人,必是与将军相熟之人,另外国师身上的衣饰虽清朴却也带着冬云国独有国饰的玉佩,能佩戴这种玉佩的冬云国不过数人而已,所以小女斗胆猜测国师的身份。”
卫天看了眼缥缈,哼了一声对着君生说道:“她也曾在第一次见面就猜到我的身份。还斗胆猜测,我看她胆子一直大的很,要不然怎敢卖我的佩剑和护甲?”
缥缈忙把头低的更低,装着赔罪道:“幸亏将军心善肯帮助小女,小女感激不尽,小女当时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一时鬼迷了心窍,劫了将军,把将军的宝贝转手了陌生人,确实是小的罪过,还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女吧。”
“劫……”君生一脸好笑地看着卫天
卫天一听立刻拉着脸解释道“什么劫,你听错了吧,是借,我心善借了她,她却拿去拍卖的?事情已过,我自不会怪你。”
“哦”君生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叶,说道:“原来如此,那你可得好好报答将军”
“那是自然”缥缈赔笑道:“自当尽力为将军出力,做好单纯的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