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装师傅直接抢在楚茨前面把东西搬到一旁,开始干活去了。
“他……”楚茨拧眉,随即想起原漪那句‘他是病人’,顿时明白了安装师傅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谁敢让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帮忙呢,万一当场犯病呢。
回过神,楚茨直接送了原漪一记冷眼。
原漪毫无负担的接住,转身跟着师傅身后继续忙去了。
被丢在一旁的楚少爷无聊拿出手机。
他最近同样在关注着夙愿论坛的事情,不过网络上那些与夙愿有关系的内容都被屏蔽亦或是删除,想要从中找到线索显然很难。
楚茨浏览消息的同时,原漪已经带着安装师傅上了楼。
楚茨回过神,见到走廊上只剩下自己,这才打算回去。
与此同时,电梯门突然打开,紧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拎着工具箱的男人。
“这层已经安装好了。”楚茨挑眉,也不知道原漪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人手,这里已经装好了怎么又有人跑上来。
来人听言动作一顿,随即说了句什么转身上了电梯。
……
入夜,张瑜坐在值班室里打哈欠。
最近病人的情况稳定,工作量其实减轻了不少。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家院长改了值班规定,就连送药的工作也都交给了新招进来的两名男护士。
张瑜看了看时间,他今天需要去四楼跟六楼查房,其实病人的情况稳定,只是入夜后心脏有些不适,他们之前调整了药物药量,这几天正好看看效果如何。
距离查房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张瑜决定先去个洗手间,出来消过毒后再去病房。
今晚值班的只有他跟一名新来的护士,卫生间就在走廊尽头,张瑜离开值班室的时候没有直接锁门,省的待会儿护士送药回来打不开门。
张瑜走进洗手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水声。
他下意识以为是值班的护士回来了,正要开口打招呼,就听到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了。
张瑜走进去,洗手池前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半个人影,至于里侧的隔间也像不是有人的样子。
“不会是……”张瑜想到病院里时不时就有一些‘好朋友’出现,下意识合拢了掌心,“抱歉抱歉,打扰了。”
……
住院楼。
姜云度看向窗外,像是在等什么人。
然而直到他有些困了,那道身影仍旧没有出现。
“会不会是生气了?”姜云度嘟囔一声,说着站起身。
既然对方不来找他玩儿,那他还是先休息好了。
姜云度睡下后,窗外则是缓缓飘过一团黑影。
女生伸出手轻轻落在窗前的玻璃上,下一秒整个人便穿过玻璃出现在了病房内。
她看了眼已经睡下的姜云度,托着半边脸向着门口走去。
……
纪杳吃了药却不觉得困。
她撑着手臂坐在门口,很想下楼去走走。
最近院长不许他们夜里随意走动,对于平时都要在楼下待一会儿才能睡着的纪杳来说,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好想出去玩啊。”纪杳戳了戳面前的房门。
门外上了锁,院长更是没收了她的钥匙,现在想出去也不行了。
纪杳想着,伸出的手忍不住又在门上扣了扣。
就在她无聊的打算回去休息时,就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像是就停在她的门口一样。
纪杳眨了眨眼,忍不住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片刻之后,门外突然安静下来。
纪杳觉得无趣,起身走开。
纪杳关了灯躺下,她看着窗外的夜色,越发觉得睡不着。
“好想出去玩啊。”纪杳咂咂嘴,想起原漪之前买给她的游戏机,下意识朝着枕头下摸索过去。
纪杳玩的出神,全然没有听到门外再次传来的响动。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那阵响动停下,原本紧闭的房门则是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黑暗中,似有什么正在一点点从门外挤进来。
病房里,纪杳游戏玩的入迷,直到感觉到有什么拉住自己的手腕,这才猛地回过神。
然而没等她喊出声,无形中像是有什么捂住了她的嘴。
她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晕了过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随着一阵有序的脚步声,灯光猛地亮起。
一阵低沉的响动过后,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纪杳的窗边。
“马上就要轮到你了。”男人开口,说着轻笑出声。
他像是看待货物一样将纪杳打量了一遍,随后从放在地上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美工刀。
刀刃泛着寒光,上面甚至沾染了一些暗红色的物质。
男人走近到纪杳跟前,俯身伸出手。
而就在刀刃将要落纪杳脸上的同时,男人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扭过头,就看到原本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
走廊上昏暗的灯光落进来,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男人拧眉,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跑出来?
是病人还是病院的医护?
顾不得多想,男人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领口,那里挂着一枚木质的吊坠,灯光下可以瞥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纹路。
男人快速在吊坠上按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男人隐去身形,当即朝着门口走去。
直到确定门外站着的同样是一个女生后,他这才放慢了脚步。
然而就在他打算把女生一同拉进病房时,却看到门外的女生突然惊恐的朝着走廊上跑了过去。
“想跑?”男人低声说着,紧接着便朝着女生跑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不能让她逃走!
女生被吓到,脚步慌乱逃走的同时却像是忘记了出声呼救。
男人跟在她身后,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果然是傻子,这种时候如果大喊救命的话一定会引起病院那些人的注意点的,所以这种蠢的要亖的垃圾为什么要活在世界上呢。”
男人想着已经追了上去。
然而女生的身影却在转过楼梯间后消失不见了。
男人看向下方黑洞洞的楼梯,皱了皱眉。
随即伸出手捏了捏脖子上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