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就准备好了。
下午的时候，何凯文就过来问过要不要动手。
要不是录音在楚歌手上，而楚歌说再等一等，何凯文都憋不住了。
以何凯文视角来看，下午动手就足够制造想要的反转了。
更重要是，早一点还能让名声受损少一点。
因为很多人他就是跟着起哄，骂过了之后就不关注了，或者说骂完了也有可能再回来看一眼，但是如果发现事态发展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就会直接走。
不会道歉，不会帮着你楚歌冲对家。
那些人会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懊悔，并非反省，而是懊悔自己站错队，不能继续落井下石了。
他们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更别谈帮你冲人了。
还有一部分人，就算你解决了这件事，他们也会觉得这是公关，或者是黑红营销。
这样一来楚歌会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个印象会持续到楚歌的职业生涯结束。
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往这方面联想。
就像一些女星，只要有过爬床的黑料，别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回头再出事，别人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说这个女星又爬床了云云，哪怕其实根本和两性无关。
甚至只要这个女星出现的地方，下面就会有人评论，找人要资源。
总是会有些人，喜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内心坚定的相信，这些人都肮脏不堪。
所以何凯文觉得下午的时候就能动手了，最主要的就是止损。
目的已经可以达到了，那就没必要扩大损失了，上面提到的那些人，是不会因为反转就加入你楚歌阵营的。
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名声进一步受损。
而这也是何凯文和楚歌最大的不同。
何凯文的行事逻辑是商业的，是绝对理性的，讲究的是利益的最大化和损失的最小化。
他要的是双赢，赢两次，痛击新月的同时自己还能获得利益全身而退。
而楚歌根本不在乎这些，自己名声是什么样的对楚歌自己来说完全不重要。
楚歌单纯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把火烧得更旺。
这种行为理性去分析，肯定不如何凯文的方法，最后结果杀敌一千，虽不至于自损八百，也有两三百了。
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这种损失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是没有必要的。
可是楚歌依然会这么去做，他就是要以一种疯狂的姿态去面对，去告诉所有人。
别来沾边。
这是一条疯狗。
会咬人的。
而楚歌不计后果的行为，也透露出了楚歌自身的真实意愿。
就是他对自己的不在乎，和对秋歌的在乎。
那之后娱乐圈内的人，再想对秋歌做什么，就得掂量掂量了。
面对楚歌这样的想法，孙敏也颇为无奈。
但偏偏孙敏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怨气。
因为楚歌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加入你听的动机就是帮秋歌平事。
最初的孙敏对楚歌的印象就是歌好听。
直到当时去遇见酒吧听楚歌唱歌的时候，孙敏都依然是咸鱼一条，没有过想要改变的意思。
直到楚歌来到你听，说要加入你听之后。
见识到了当时楚歌的疯狂和大胆，孙敏这才喜欢上这个疯狂的家伙，产生了想要辅佐楚歌的想法。
楚歌的行为不理智，但偏偏对了孙敏的胃口。
楚歌这么搞，内部不是不给压力的。
何凯文能看明白，你听的高层也不傻。
挡住这份压力，就是孙敏觉得自己该做的，这样才能让楚歌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一路向前。
当然了，孙敏虽然是公司内资格非常老的员工，但是毕竟摆烂那么多年，公司内部可以有声音，但音量不大。
最后真的去干这事的，还是孙敏的怨种兄弟，文北和刘全。
他俩倒也没啥怨言，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楚歌也是将来自己阵营的人，他们给楚歌都留好裤腿了。
到最后，你听内部对楚歌的任性，也就是草草争论一下，见孙敏他们几个没有让步的意思，也就消停。
楚歌太特殊了，艺人部门现在围着他转不说，他师父还是吕山海这个赵思源来了都得给面子的人。
赵思源自己对这件事又没发话，态度就是让他们自己去斗。
一条又一条早就筹备好的消息开始发布。
网络上的大家，这两天吃瓜是真的吃爽了。
太精彩了，太有意思了。
所有人里面，最先有动作的，还是李天。
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真的很闲，一天到晚没事做一样。
楚歌前脚给他发消息，后脚李天的支援就到位了。
前后距离一分钟都没有。
李天其实并不清楚楚歌的计划，他还以为是楚歌一开始不想连累自己，所以让自己不要说话。
现在又改口，是因为楚歌顶不住了。
从这方面来看，李天是真的仗义。
明明发声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好不容易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内，还有可能因为这是脏了自己又糊下去。
但是李天直觉告诉自己，楚歌不是这样的人，也念楚歌给自己写歌的情。
那些坏处李天想到了也没有在乎，还是义无反顾的发出了自己的支援。
【我相信楚歌，我见过楚歌，也和他有过深度合作，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楚歌绝对不是谣言中所说的渣男，这件事一定有隐情！】
完事还@你听官方@楚歌工作室@两个人的歌。
李天这话刚发出去，就因为带了楚歌的关键词引来了一大群人。
他是第一个发声的，引来了大片的嘲讽。
【我现在是真的明白了，李天啥都好，就是看人的眼光是真的差，先跟了自己那家公司，然后现在相信楚歌。】
【能怎么办呢？新歌是楚歌写的，只能支持啊。】
【你是真的，你是我的哥，这种时候你就别出来凑热闹了啊，你嫌自己不够糊是吗？】
【我看你也没有说的那么老实，跟楚歌一路人，好朋友是吧？估计平时没少玩。】
粉丝焦急，路人看热闹，还有乘机泼洒怨气肆意攻击的。
你们现在就是劣势的一方，就是不对的人，那我骂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但很快，包括李天在内，所有人都看傻了。
后来好多年，李天想起这件事，都会下意识的长大嘴巴。
嘴里念叨着“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