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昨天才大面积宣发，今天就塌房了。】
【笑死了，你听什么b运气啊。】
【@楚歌，出来解释啊。】
……
果然，风向急转。
枪口瞬间对准了楚歌。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楚歌是那个抢走了大家偶像的家伙，是带着秋歌违背契约的罪人。
但这只是暂时的，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那楚歌被骂完之后，秋歌依然会被清算。
顶风上！
接着就是你听这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依然照旧宣发楚歌出道，并且发布歌曲。
但是暂时的，跟过来的大家还没有心思去听歌。
纷纷围在你听的官博下面嘲笑。
【这次你听自己没翻车，艺人翻车了23333333】
【你听魔咒了属于是。】
【有你听啥事，不是楚歌的问题？】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还有公司粉这种生物存在吧，什么精神股东？】
【劣迹艺人，出道啥啊，回山上去吧。】
【有人要灰溜溜回酒吧唱歌咯~】
【酒吧都不要，街上唱歌都让人扔菜叶子，还是回山上当野人吧。】
【写日语歌，果然人品不行。】
【不是，别人谈个恋爱你们至于这么恶语相向么？】
【卧槽，圣母来了，雾都圣母院大火怎么没烧亖你啊？】
【别光看啊，拜佛啊。】
【大胆点，说不定这次是你听开窍了，黑红策划呢？】
【牛啤，你听黑红策划豁出去华乐一个秋歌是吧，合着你听不是怨种，华乐才是。】
不只是楚歌，连带着那些对于偶像圈子不了解的人都一起被攻击。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不痛快。
这么骂，楚歌又听不到，不带劲啊。
为了能最终被集火到直播间，楚歌他们改变了策略，暂时没有公布个人账号。
而很快，你听官方发布新的消息。
“十分钟后，你听官方直播间，楚歌开启直播，回答粉丝问题。”
这也都是筹备好的。
这条消息下面里面又是一大串抨击。
【谁是粉丝，谁是粉丝？！你别污蔑我啊！】
【没有粉丝，只有黑子。】
【出道关注量最高的艺人，可惜都是黑的。】
【秋歌真的骇人鲸，自己水平不怎么样，反倒是连累楚歌了，这人水平那么高。】
【不是楚歌连累秋歌？我都怀疑楚歌是不是给秋歌下药了，秋歌那个长相能看上楚歌？经典美女配丑男。】
【急急急急急，男友粉急死了，呜呜呜怎么不看上我啊。】
【不许骂沸羊羊，不许骂沸羊羊，我要狠狠带入了，要掉小珍珠了。】
【就骂就骂。】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能说啥，祝福呗，他们都这样了你们就顺从了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和狗仔陈伟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后面爆出来的料比他的都大。
陈伟成了马前卒，外人视角里，他就是单纯一个第一个开火的炮灰。
坐在摄像头前，楚歌整理自己的情绪。
秋歌走过来，坐在楚歌旁边。
楚歌：“你过来干什么？”
秋歌抓住楚歌的手：“我跟你一起。”
“不行。”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我们站在一起么？你又想一个人？！”
“不是，”这次楚歌理由充分，“你跟华乐合同还在呢。”
……
秋歌无力反驳，不在乎是不在乎，但是再不在乎，有合同在，如果出镜就是违约就得罚钱。
两个人要攒秋歌的违约金已经有够麻烦的了，现在“两个人的歌”曝光，秋歌这上面肯定还得被罚一手。
能不增加金额就不增加吧。
不情不愿的，秋歌走到一边，坐在楚歌的对面，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
楚歌给她做了个放心的手势，秋歌傲娇的别过头去，显然还在生气。
然后楚歌拿起手机，给秋歌发了个东西过去。
秋歌心底想着我还生气呢，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想要气气楚歌，就不看手机，结果自己没一分钟就忍不住了。
点开，楚歌发过来的是一首歌，还配了个巨丑的比心表情包。
噘着嘴还是生气的表情，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丑死了。”
大概看完歌词，秋歌手抵在大腿上，支撑着下巴侧着头看着楚歌：“我可没有这么好哦~”
楚歌满眼爱意：“迟早的事，你可是天生的明星啊！”啪啪拍了两下自己的脸，楚歌打起精神来，“要开始了，交给我吧！为了我的明星不提前陨落，我创死他们！”
“加油！”
孙敏大声喊道：“还有两分钟，最后一次调整话筒，所有人准备好！”
“楚歌！”秋歌突然喊道。
“嗯？”
“我可是自私、小气又贪心的人，所以……今天失去的，我们以后要一起拿回来！等我解约了，第一首发你刚才那首！”
“那是当然！”
孙敏：“十秒倒计时，准备！”
时间其实不用那么精准，但是孙敏这么喊，是为了让所有人有紧张感，一点可耻的领导小技巧，孙敏也是最近学会的。
十秒倒计时结束，所有进入状态，开直播，推流，一气呵成。
直播间早就有一大群人等着，在开直播之前就弹幕不断。
哪怕是秋歌这样相对边缘的偶像热度也不是普通大主播能比的，更何况这一次还有你听的故意造势，钱可不能白花。
看到这个场面，孙敏都想来根烟，吐一口帅气的眼圈来一张战胜结算截图。
可惜他不抽烟，不过他早有准备，对着艾一一招了招手。
艾一一也是配合的从兜里取出一个棒棒糖，撕开包装递给孙敏。
孙敏一手大哥大的样子，叼着棒棒糖，好不威风。
刘全看得快吐了，也就艾一一这么配合你玩了。
直播间内，可没有这么欢乐。
【还真敢露脸。】
【他不会没看网上的东西，还以为是做宣发吧。】
【他不看你听也看了啊，都说了会给个答复的。】
【楚歌我******，你*******，********，*********】
【婊子配狗婊子配狗婊子配狗。】
【该说不说，你听的歌品真不错，这个背景音乐还挺好听。】
【哈哈哈哈哈，没人提我都没注意到，咋澄清直播还带背景音乐的啊，他真以为自己是发表出道感言来的？】
【不是，你们在说啥啊，不是出道开直播？】
【我是来听歌的。】
【村里网通了？开始冲浪了？你是gg还是mm啊？】
【村里网速还不错啊，奥运会谁金牌第一？是我们吗？】
【不阴阳怪气不会说话？】
【不关心你们偶像圈子破事也是罪过了？】
【楚歌可不是偶像，人没你们那么多规矩。】
……
这里面当然也有你听的水军，到了这里，就要把对立的态度带起来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真的完全没看过八卦新闻，单纯关注了你听，想来听楚歌唱歌的。
和之前不同，这会聚集在直播间里的，不只是偶像粉丝，乐子人还有水军，还有真正的路人。
这次事件，楚歌他们是理亏的一方，但是楚歌就是要做一次坏人，主动挑起对立，用魔法打败魔法。
并不是什么事，只要真诚，只要温柔，只要有成绩就可以的。
手段是必须的。
然后最后引流到歌曲评论区，来一场混乱的大战。
水搅浑了，鱼也就能乘机溜走了。
争论是不会结束的，但只要这一次，楚歌站得住，那大家就会持续的朝着这边开火，秋歌的压力会变小。
只要这一次站得住，有了真正支持的人，楚歌也能一直站住。
“对不起了，这一次拿你们当枪，但即便如此，我也要这么做！”
弹幕里越吵越厉害。
而楚歌什么都不会说。
这种事，说多错多，那索性一个字都不说。
直接唱歌。
弹幕吵得再厉害，都不是真正的说话。
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妆淡
……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
你眼带笑意
……】
随着楚歌的开口，落入耳中的，是温柔的古筝和琵琶。
宛如江南水乡的温柔，眼前是缓缓展开的画卷，墨韵在宣纸上染开
只使用五声音阶，流行音乐的底色下是浓郁的国风。
略微不太清晰的吐词不仅不让人觉得听着费尽，反而极具个人特色。
配合古风古色的曲子，如梦似幻，给人一种缥缈之感，如雾气萦绕淳淳溪流一般，朦胧梦幻。
入耳仿佛细雨下穿堂微风，吹动门前风铃，带来清脆铃声，素雅，娴静，浪漫。
依然有人在骂，但也有人注意到了歌曲的奇妙之处。
粉丝的凝聚力强，最开始骂的事最多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来骂人的。
沉默的才是大多数，也有等一个结果在站队的。
乐子人也是进入直播间的之一。
更重要的还有在孙敏策划大力宣传下，已经官方首页引流而来的路人。
他们可是不知道什么偶像圈的八卦的。
很多就是单纯的打开你听直播，首页有人唱歌，于是就点进来了。
而这些人，就是楚歌翻盘的底气。
等结果的骑墙派等不来恋情的结果，但是最后也会跟着大凤向走。
乐子人喜欢找乐子但是不是傻子，他们本来就对秋歌没啥兴趣，只是有人落水了顺手丢石头罢了。
而能让他们改变想法的，就是真正的路人。
粉丝数量再多，也比不过路人。
路人的清一色夸赞让粉丝的弹幕都没压下去。
【牛，而我路过江南小镇惹了你，好一个惹。】
【三个，绝了。】
【弹幕吵啥呢，听歌不行？】
【这个就是之前你听宣传签的了人吧？】
【唱歌唱得好，突然觉得他长得帅起来了。】
【啥玩意，谈恋爱也骂，你爸你妈生了你你要不要把你爸妈埋了？结婚可比谈恋爱严重多了。】
【你们的破烂规矩关我啥事。】
【我看明白了，我支持楚歌谈恋爱怎么了，沸羊羊急死了，就乐意看你们看得到吃不着的样子。】
【平时就烦你们这些魔怔人。】
【你听真nm傻比，这会开个等级发言，这些沸羊羊想骂还得交钱，赚钱都不会，哥们急死了，我比沸羊羊还急。】
【谁歌好听我支持谁，b偶像圈子这么多年有啥大众的流行的，解散了算求。】
【别散啊，没看见韭菜头伸过去说割我割我么？有米不赚是吧？】
【老东西该爆金币了！】
【对，我知道那什么规矩，但是我知道我也一直觉得这什么偶像不能谈恋爱的市场很畸形，心里明明知道自己也吃不到，偶像早晚毕业，还是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但是就是会幻想万一呢，如果是我呢？然后别人就是看不上你，接着就气急败坏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说到底偶像这个产业就畸形，别的艺人卖歌卖演技，偶像倒好，明明是个人，先把自己物化了，商品就是自己本人。】
【各位弹幕老哥的攻击性我是服气的。】
……
喜欢楚歌的歌也好，逆反也罢，这对立的情绪算是挑动起来了。
楚歌只唱了一半，歌声戛然而止。
【？？？？怎么不唱了，你唱啊，哥们骂人没bgm你是想哥们亖是吧？】
【唱一半是吧，太监是吧？你不唱我可跟他们一起骂你了。】
……
好在楚歌心理素质强，也足够能撑，看到这些弹幕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不知道一样。
有这一幕，也好在国内的对于艺人相比日子国要宽容太多。
秋歌这事放那边，基本就奔着毕业去了，没法操作的那种。
但是不管在哪一边，都有一件一定要做的事。
那就是迎合受众。
告诉他们，我跟你们在同一战线。
这样哪怕不是粉丝，这会只要跟着冲了，也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其根本是因为先入为主，这样的感觉是很重要的。
大部分人都会跟着自己的第一印象走，从路人到粉丝，到cp粉的转化会很自然，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是这样。
这也是楚歌出面的好处，秋歌出道几年，已经有了一个既有印象不好转变。
除非这件事还有反转，比如楚歌其实是个渣男，当然这种事并不存在。
而如何让大家知道，我楚歌和你们站在一起，就是要刚到底的呢？
那还是唱歌。
在剩下两首歌里，楚歌选择了《告白气球》。
这首歌比《无赖》更直白，更大众，语言上也没有门槛。
说起来，录这两首歌的时候，秋歌都不在。
目光灼灼，看着自己对面，镜头照不到的那个女孩。
钢琴声响起，第二首歌开始。
于此同时，孙敏解除限制后，“两个人的歌”这个账号也可以在晚上防沉迷时间内发歌了。
秋歌录制好的最后一首，同时发布。
曲名《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