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曼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一夜的时间,他们的国家就变天了。
控制着全国八成城市,士兵数万的巴木,竟然一夜间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就连被关进地牢的巴木本人,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个漂亮的女人背后,却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势力。
安瓦加,一个令他睡觉都会突然惊醒的名字。
对方仅仅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他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本人也成了阶下囚。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他本只是为了讨好加国,才扣留了那个叫苏嫣然的华国女人。
谁知道因为这小小的一件事,却给他招来了灭顶之灾。
试问还有谁比他更倒霉,本来卢曼已经是他的,如果不去招惹那女人,一切都不会发生。
驻守国都的五千嫡系,在安瓦加的飞机大炮面前,如土鸡瓦狗一般脆弱不堪。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原本一切都不会发生,怪就怪加国,故意隐瞒了敌人的强大,害的他满盘皆输。
想到郁闷处,巴木痛苦的拍打着自己脑袋。
不过他还没有彻底绝望,眼前的局势,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他在卢曼经营了这么长时间,手下还有五六万作战部队,控制着这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城市。
之所以会输掉,全是因为加国隐瞒了敌人实力,害的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正面开战,巴木认为至少不会输得如此狼狈。
懊恼了半宿,作为一个合格的掌权者,他很快又打起精神,谋划着出路。
虽说输了战争,但并不表示他就一无所有。
他在卢曼还有军队和地盘。
只要安瓦加的统帅不蠢,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他,大不了就是把他关在这里吃点苦头,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放他出去。
到时,对方一定会对他招降,由他来劝说各地势力向安瓦加投降!
对,一定是这样!
既然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现在就该想好,如何利用手中的筹码从对方那里换取更大的利益。
巴木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他同样也相信那个秦川是个聪明人。
跟他合作,才能顺利接收卢曼的军队,不然,安瓦加的军队就需要面临两线作战,一面要应付狗急跳墙的加国,一边还有卢曼境内的武装势力继续跟他们捣乱。
巴木意识到自己在其中的价值,开始琢磨起,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最好的结果,就是秦川让他继续管理卢曼,作为安瓦加的后方,那样他或许只需付出很少的代价,其实一切都没变。
这一晚,巴木就没合过眼,绞尽脑汁把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局面都假设了一遍。
他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对方可能无法拒绝他提出的建议,所以明天一早,对方多半就会急着跟他见面。
……
天刚亮,一整夜没睡的巴木精神却很好,他开始起床整理起自己的衣装,等到与安瓦加统帅的会面。
哪怕他现在的身份是俘虏,但作为卢曼的实际掌权者,该有的体面还是应该要有。
让他感到不满的是,对方似乎对他不太尊重,等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迟迟不来见他。
这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牢门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不出意料,他果然还是来了。
巴木心中暗喜,端坐在床沿保持着上位者的威严,只是眼神时不时瞥向牢门的方向。
外面响起开锁声,接着大门便打开了。
就见一个少尉军官提着个篮子走了进来。
来的竟然不是秦川?
他稍稍有些失望,继续目不斜视盯着对面的墙,淡淡的说道:“你们的统帅怎么不亲自来?”
少尉并不理会,也听不懂他说的啥,把篮子往门边一放:“吃吧,吃完好上路。”
说完就出去了。
铁门‘哐’的一声关上,巴木一脸雾水看着篮子。
他刚才说什么,该死的家伙,不知道我听不懂渄州的语言。
巴木疑惑的来到篮子前,里面放着一整只烧鸡,还搭了一些配菜。
看上去味道似乎不错,正好自己肚子也饿了。
巴木便不客气取出烧鸡,大口咬下一块肉吃了起来。
对方一定是害怕他饿肚子,才准备这么丰盛的早饭,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吃完饭后就该跟安瓦加统帅见面了。
果然是一群粗鄙的黑鬼,招待客人就用一只烧鸡?
可能是他们太穷,没吃过什么高档的食物,回头我可以安排厨子准备一顿特色美食招待他们,让这些土包子知道什么是美食。
一晃过去了大半个钟头,少尉再次出现,还带了两个士兵。
巴木脚边扔满了鸡骨头,抹了抹手上的油,起身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你们的统帅了。”
这名少尉从兜里抽出个什么东西,扯开竟是一个头套,不由分说往巴木头上一套,两名士兵架着他就往门口走去。
头套把整张脸都蒙住,巴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被人架着走路。
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见面方式,原本信心满满的巴木,没由来感到一阵心慌。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不是跟你们的统帅见面吗?”
“该死的,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没人回答他,走在前面的少尉嘴角露出个讥讽的笑容。
走了十几分钟,巴木听见一阵嘈杂的声响,好像到了集市。
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附近没有集市,对方也不可能带他到集市见面,商讨国家大事。
这些可恶的家伙却没人告诉他,外面怎么回事!
身边的人忽然停下脚步,巴木意识到应该是到地方了,当有人一把扯掉头套,刺眼的阳光让巴木有些难以适应。
过了片刻,他的双眼才缓缓睁开一道缝隙,接着又瞬间睁大,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里就在王宫外面,经历过昨夜战火的洗礼,原本的花园和围墙此刻已经变作黑漆漆的土地。
现场还保持着昨夜的模样,尸体和战车残骸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面前的空地上,多了一排绞首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