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搬空了卡多姆省的工厂设施,勉强扳回一些劣势,虽然新的工厂已经开始选址建设,俘虏们也被集中起来,统一培训,等新工厂建立他们就将是第一批工人。
但这些并不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
没有了钻石矿的收益,每天光是花钱,却没有任何进账。
同时阿曼又调整了一系列政策,粮食还有商品价格全都翻了一倍,莱西省目前还没法做到粮食自给自足,连许多日常生活用品从需要通过从阿曼进口,阿曼这些调整,无疑是在给自由军伤口上撒盐。
秦川手里的钱,原本预计能维持几个月的开支,结果也因为城内物价飞涨,才过了一个月就没钱了。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阿曼拿到钻石矿的全部控制权后,没继续在物资运输这方面掐自由军的脖子,近百辆坦克还有步兵战车和火炮弹药,这个月来陆陆续续送达了省城。
坦克部队的规模总算达到了预期,学员开始上车跟随外籍教官学习战斗技巧。
那五千名新招募来的士兵,每天天不亮就开始训练,为接下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每天的训练都十分辛苦,为了保证战士有充足的营养,秦川规定每天不但要让士兵吃饱,中午和晚上还得有足够的油水。
一万多张嘴,每天光是伙食费就是个极其恐怖的数字,周边城镇的牛羊都快被买光了,战士们倒是吃的一个个满脸红光,可就苦了段洪林这个财务大臣还有秦川。
公库已经没钱了,段洪林不得不把自己这些年攒的钱都拿出来支援。
按他的话说,他这是孤注一掷,自由军要是垮了,那他也成了穷光蛋。
有人提议,消减士兵的伙食费,只要给他们随便弄点吃的就行,哪用得着顿顿吃肉。
正规军和叛军那些士兵,一天只有两顿饭吃,饭菜里时常连点油星子都看不到,不照样拿枪打仗?
伙食费都快成了压在他们身上最沉重的担子了。
秦川直接摇头否决,士兵每天训练已经够辛苦了,吃不饱肚子,还怎么有力气训练?那不就跟叛军一样,沦为乌合之众。
伙食不能消减,那就只有尽快打仗,去抢库毒的地盘,最好把首都连港口一起打下来。
这个提议或许可行,但还是被秦川给拒绝了。
打仗不是过家家,会死人的,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明显有更好的选择,何必派新兵上前线去送死。
据探子从首都打探回来的情报,连丢了两个省的库毒现在也在疯狂征兵,他们是以抓壮丁的形式,把人强行抓去当兵。
所以人数上比自由军增长还快,加上背后有东洲人财力物力支持,光是首都叛军士兵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以往的总和。
初步统计,首都圈的叛军数量至少达到了三万人,坦克装甲车数量也不少。
丧心病狂的库毒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听信王磊的计策,将兵源的年纪改成十四岁到五十岁之间,凡是这个年龄段的男性,都必须无条件服从,这么做也导致,大量平民纷纷逃离他控制的范围,不少人逃到了莱西省,也造成当地本就脆弱的经济更为艰难了。
在叛军疯狂扩军的同时,正规军自然也没闲着,他们打着平定叛乱恢复和平的旗帜,赢得不少青年的爱戴和外国友人的援助。
甚至还有许多满腔热忱的莱西省青年,千里昭昭跑去卡多姆参加正规军。
叛军、正规军还有自由军这三股势力,似乎都意识到决战即将到了,为了多一分胜算,纷纷都在尽快壮大自己的实力,相比起来,没有任何人支持的自由军,明显处于劣势,现在就连吃饭都快成问题。
自由军指挥部,会议进行了三四个钟头,也没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秦川宣布散会独自背着手来到操场前,看着正在汗流浃背训练的士兵,一个人发着呆。
自由军目前的经济状况,比其他人预计的还要糟糕,说实话,秦川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了,段洪林那点家底也没支撑多久,眼看马上又该发放军饷的日子,他却实在拿不出钱了。
信誉这东西,一旦失去就再难找回。
士兵拿不到钱,部分人心中肯定会产生不满,到时内部很难像现在这样团结一致,就会给敌人可趁之机。
上哪儿去搞点钱?
秦川确实不是经济方面的人才,挠破头皮,也没想出快捷的生财之道。
要不,等晚上通话时顺便请教一下苏嫣然这个问题,人家可是金融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或许真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头儿,又在为钱的事情发愁。”
展飞来到他身边,掏出香烟给他递了一支。
两人把烟叼在嘴里点着,就靠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展飞是自己人,没有再藏着掖着,秦川也把自由军目前真实状况告诉了对方。
“把飞机卖了吧,能换几个钱,至少能暂时能缓解眼前的燃眉之急。”展飞笑着说。
这次秦川没拒绝,因为他确实没钱了,总不能把国土卖给阿曼,就算他答应,其他人也绝不可能同意。
即便是库毒再怎么凶残没人性,也没想过把自己国家的土地卖给别国换取钱财。
秦川要是真这么干,第一个反对他的人,恐怕就是手下这群官兵了。
“行,等以后有钱了,我给你买个更大的。”
秦川没跟他客气,坦然答应下来。
展飞这架私人飞机保养的很好,也没飞过多少趟,只是在阿曼发布了一条消息就被当地一位土豪看中,花费两千八百万给买走了。
有了这笔钱,拮据的手上总算缓解了一些,但也支撑不了多久。
坦克兵也经过这几月的操练,在教官一致肯定下,毕业了。
一万两千名士兵,加上百多辆各种信号的主战坦克和一些步兵战车,八十门火炮。
这些就是自由军全部的力量。
秦川在作战会议上,把手指头放在首都圈,用力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