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一辆的价格，确实有些骇人。
原本来时，秦川估摸着对方就算坐地起价，多加一百万一辆也能接受。
以目前手里的资金，他打算一次购买三十辆来装备部队，加上配套设施还有弹药，这点钱也差不多花的七七八八了。
可谁曾想对方一开口就是八百万，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了。
就就算这样，秦川也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二十辆就二十辆吧，少是少了些，总能应付安瓦加目前的局面。
钱揣在兜里就只是废纸，只有把它花出去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有了这些主战坦克，他有信心三个月内，把安瓦加首都给打下来。
比起干掉王磊的执念，眼前受的这点气算不了什么。
给了两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秦川平心静气的说道：“我能不能先看一下样车，再做决定。”
因为T90出口版也有很多型号，只要不是卖给印国那种简配版，八百万倒也能勉强接受。
“你们这帮人真是麻烦，买不买不就一句话么。”
对方嘴里絮絮叨叨，不耐烦的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拉开抽屉，从一堆文件里扒拉了几下，最后找出张照片往他们面前一扔：“就这个。”
秦川拿起照片，展飞也好奇的凑过脑袋来看。
两个都是懂行的人，只一眼，秦川就又皱起了眉头。
“这不就是T72B3M的拉皮版吗？哪是什么T90，头儿，这人真把我们当傻子忽悠。”展飞用华国语小声说道。
一般武器的自用版和出口版是有部分区别，可是，绝不会像照片上这样区别大。
最明显的差别就在炮塔上，照片上这辆的炮塔显得十分圆润，左侧还有一个相当大的观察窗，就连装甲结构的外形，也与正版T90有显著区别。
这分明就是注水过的T72改进版，比起卖给印国那批简配版T90还不如。
拉上战场，能不能干的过库毒的装甲部队还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就这玩意儿还要卖八百万一辆?
即便打个对折，他都要犹豫，对方是真把他们当成冤大头了？
秦川怎会看不出，这人就存心没打算跟他们做买卖。
“走吧。”
已经到这份上了，继续觍着脸留下也没意思，秦川把照片放回桌上，招呼两人往外走去。
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还亏了不少油钱。
原本满怀期待的三个人，漫无目的站在街上，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自由军目前需要的东西，想想还是挺头疼。
“特么的，这些毛子没一个好人。” 刚走出房子，段洪林就破口骂道，还不忘在门口吐了口痰。
这事说起来还怨他，来时打了包票一定能让秦川满意，结果跑来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他还是挺过意不去的。
“要不我看……”
没等他话说完，秦川忽然打断他：“你说，东洲人会不会就是找这人买的坦克，然后交给库毒使用？”
“那这么说起来，他不做咱们的生意，也是出于一个商人的原则？”
段洪林点点头，似乎有些认同这个猜测，说完又往地上吐了口：“傻X，有钱不赚，迟早饿死你。”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秦川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他刚才没说完的话，于是追问道。
提起正事，骂骂咧咧的段洪林恢复了正经，说道：“我说要不咱去乌国看看？那里虽然没有T90，好东西一样不少，而且这帮败家玩意什么都敢卖，只要给钱，航空母舰都可以拖走。”
“靠谱吗？”展飞在旁问了句。
这回段洪林吸取了教训，没把话给说满：“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处都出来了，要不顺道过去看看？”
这话没毛病，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就这么空着手打道回府，秦川心里也不乐意。
“那就顺道去看看吧。”他说。
“行，我马上给那边的人联系，再敢拿便宜货高价卖给咱们，老子就跟他翻脸。”段洪林说着掏出卫星电话，就联系起来，全球各地他的熟人不少，仇家似乎也不少，不然秦川怎会两次都是在牢里遇见他。
电话刚接通，段洪林专心致志讲着话。
三人面前是一条荒僻小道，两边都堆积着不少积雪，沿途没看见任何路人的身影，走着走着，身后方忽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一辆黑色越野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朝他们飞奔来，几乎眨眼就来到他们身后。
“小心！”
还好秦川见机得快，一推正在讲电话的段洪林，展飞紧跟在他身旁，三人一起逃到路边，险些就被这车给撞飞出去。
这还没完，越野车在湿滑路面滑行了几米停了下来，车窗降下，只见两名端着冲锋枪的男子从车窗探出上半身，枪口指向他们，毫不犹豫的开了火。
冲锋枪在他手里爆发出‘哒哒哒’的扫射声，三人已经有了防备，弯腰快跑几步逃到停在路边那辆面包车后，段洪林全靠秦川拖着才侥幸没被当场打成筛子，只听见子弹打在他身边‘噗噗噗’的作响。
三人趴在地上，面包车的车身被打出一片窟窿，车窗也全碎了，碎玻璃噼里啪啦掉落下来。
打光子弹，这伙袭击者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重新换上弹匣，又朝面包车扫射了一梭子，这才推开车门下来四个彪形大汉。
这些人显然不看见他们死光，不会罢手。
“待着别出来。”
段洪林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点头。
秦川捏起一块最大的碎玻璃，从车盘底下看着组建靠近过来的人退，一个闪身传出。
在他现身的一刹，对面四人反应同样十分快，举枪就射。
半空中一束寒光闪过，前面端着冲锋枪扫射那人应声而倒，只见他左眼眶插着一块尖利的玻璃碎片。
剩下三人拼命朝跑动中的秦川开枪，这家伙跑起来如鬼魅般，让人无法把握，密集的子弹跟在他身后扫过。
展飞无声无息从车子另一头绕出，这三个杀手的注意力还全部都在秦川身上。
把后背暴露在一个特种兵面前，那是极度危险的行为，展飞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把三个杀手给全部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