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一个,秦川顾不得擦去溅在脸上的血水,用力将手里的武器抛飞出去。
割草刀在半空旋转,正正砍在一名士兵的额头。
其他那些叛军士兵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正调转枪口朝这方向开火,秦川弯腰捡起士兵掉落的自动步枪,扣动扳机,却传来声空响。
操,竟然没子弹!
他急忙趴下,沿着地面往前滚动,一串子弹打在他刚经过的草皮上,险些就打中了他。
秦川滚进了敌人的视线盲区,叛军士兵分出几人,往这方向跑来。
他背靠着草堆,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根手腕处的木棍,侧耳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当脚步声来到草堆旁,他猛地一下窜出,手里的大棒当头敲下,面前的叛军士兵那颗脑袋,就像破碎的西瓜那样四分五裂,红的白的飞溅了后面的同伴一脸。
咔嚓,在秦川第三次挥动木棒时,这根手腕粗的棒子竟然经受不住他的蛮力,硬生生断裂成两截。
面前的敌人也尽数被他给砸死,捡起地上的步枪,拉开弹匣瞄了眼,才重新装回枪膛站起身。
砰砰……
他手中的AK47一个短点,对面蹲在木桩后开枪射击的士兵,脑袋突然往后一仰,倒地不再动弹。
每走两步,他又迅速锁定了一人,连续两枪就将目标击杀。
叛军做梦也没料到,村子里还隐藏着一个神枪手,短暂交火过后,他们抛下十多具同伴尸体,其他人狼狈的逃了。
枪声平息下来,被引燃的屋子还在熊熊燃烧,叛军虽然被打退,但村子的损失也极大。
……
房屋被烧成了灰烬,死去的村民遗体,被一一摆放在空地上,三十多条无辜的生命因此逝去。
村子上空笼罩着浓浓的哀伤,老迈巫师正在遗体前手舞足蹈,语气苍凉的唱着安魂曲,为这些亡魂超度。
望着亲人的遗体,村民忍不住痛哭失声。
这些死者当中,年纪最小只有两岁,母亲跪在孩子跟前痛不欲生的哭泣着。
第二天,村子后面多出了几十个新垒出的坟包,死了的人可以安息了,活着的人却还要为生存而战斗。
昨晚死在秦川手上的敌人有十几个,不夸张的说,敌人的伤亡几乎全出自他手,如果不是他在,村子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因为他出色的表现,作为这支游击队伍头领的布鲁加,主动找上了他。
秦川现在已经能运用土语交流,然而玛丽安多却还是寸步不离跟在他身旁,用崇拜英雄一样狂热的眼神仰视他。
原本布鲁加以为,秦川作为一个外国人,没必要卷入他们的纷争,多半不会答应加入他们一起推翻库毒的统治。
谁想,秦川等他说完,竟然爽快的同意了。
事情顺利的让布鲁加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再三确认没有听错,他心若狂喜,对于秦川‘横刀夺爱’的行为,反而抛之脑后。
作为一个有志青年,他们最大的理想就是与政府军一起,推翻残暴的库毒。
不过目前,情况并不理想,政府军早已被打的七零八落,死的死伤的伤,大半国土沦陷,只剩部分残余还在这片丛林进行反抗。
随着库毒把另外几个武装组织剿灭,他已经控制了安瓦加超过百分之九十的领土,现在更是能腾出手来,收拾藏在丛林中的政府军残余部队和反抗他的民众。
这一个月以来,双方经过好几次较量,库毒部队仗着人强马壮装备精良,渐渐占据了优势,反抗组织损失惨重,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这天中午,还在养伤中的秦川正在吃饭,布鲁加却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距离这里十几公里外的村庄,遭到了叛军袭击。
一夜间整个村子都化作灰烬,上百村民死在了士兵枪下,只有一小部分人侥幸逃了出来。
作为反抗组织中的一员,同伴有难,他们自然得互相帮助,布鲁加把这些逃出的村民领了回来,大多数一些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
两个村子合并在一起,人数虽然变多了,实力却没有增强,反而因为食物匮乏,大家更吃不饱肚皮。
这段时日了解了村子现状,连秦川这大胃王也没好意思多吃,由于缺乏科学有效的管理,这里的农作物产量不高,还时常遭到士兵的破坏,经常没有吃的,只能靠野菜野果充饥。
光是目前现状这一两百号人吃饭就是个大问题,还要抵抗大举进犯的库毒部队,说实话,在场没人有信心能撑下去。
这是他们世世代代生长的地方,让他们放弃这里退到丛林深处,没人肯答应。
秦川一计不成,又提出一个计划,这周围还有几个村子,大家如果能拧成一股绳,把战士集中在一起,共同训练共同作战,或许还有机会。
对于这提议,大家也觉得可行,只是实行起来还有不少的困难。
青壮是村子的主要防御力量,全部都抽调集中在一起,万一有叛军进犯村子,拿什么来保障村民的安全?
秦川感觉腿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主动提出跟着大家一起去巡逻。
吃过饭,他便挎上步枪跟随布鲁加等人出发,玛丽安多也想跟着,却被无情的拒绝了。
众人再次来到昨晚被袭击的那个村庄,房屋已经全部化成了灰烬,手无寸铁的村民被集中在一个房子里,惨遭叛军集体射杀,事后他们还点燃了房屋离去。
只留下上百具被烧焦的尸体,现场触目惊心,众人愤怒的看着这一幕,感同身受般握紧了拳头。
大家齐心协力在村子中央挖了个大坑,掩埋村民的遗体,秦川却在村口附近低头打量着。
这里位于森林外围,地上有好几道车轱辘印,是运兵卡车留下的痕迹。
看着地上这些痕迹就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况,叛军运用车辆运输打了这里一个措手不及,上百士兵如虎入羊群,杀完人后又放了把火,大模大样的乘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