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清点了数量,确认没任何问题,说了声再会,这次交易就算完成。
北方买家带着两箱货,开车先一步离开。
秦川他们也把钱袋塞进车子里,准备回去,黄涛靠在座椅上满头是汗的感叹道:“这钱如果全是我们自己的,那就美了。”
“把钱带回去交给花姐。”老郑说完,开着货柜车径直离开。
三人抽了支烟,也发动车子往赌场驶去。
一路风平浪静顺利回到赌场,四个袋子整齐摆放在财务室地板上,几个负责管理财务的老娘们,正把这些钱一摞摞用纸条扎好,然后在上面戳上公司的印章。
每一摞就是一万,足足摆了半个房间。
等明天一早,把这些钱用公司的名义存入银行,黑钱就被洗白了。
花姐也在现场,当着外人面不方便跟秦川表现的太亲密,随手拿起一沓现金交到他手里,微笑着道:“你们干的不错,这些钱拿去你们三个分了吧。”
大哥做事一向赏罚分明,这钱就等于是他们三个的辛苦费,秦川没理由不拿,随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出去。
接下来的事就要交给这些专业人士处理,不用他操心。
走出财务室,黄涛和徐明还在门口等着,秦川手里总共有六沓一万的钞票,也没分谁功劳大功劳小,直接分成三份,每人拿了两万交到他们手里。
“这是花姐给你们的。”
出去一趟基本什么都没干,随手就是两万的辛苦费,这样的好事上哪儿找去。
正巧从旁边路边的张成龙眼珠子都绿了,要知道他们每次办了事回来,王虎总是拿大头,其他人分到手里才不过一两千,人比人气死人。
黄涛有了钱,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从张成龙面前路过时,得意洋洋挥动着手里这两叠钞票,一边大声对那些安保说:“今晚下班都别走,我请客吃宵夜。”
“谢谢涛哥!”
“涛哥大方……”
马屁不断,黄涛得意非凡。
只把张成龙眼珠子都羡慕红了,咬着牙道:“艹,真的自己当成号人物了,走。”
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几个下属还站在原地,正忙着跟黄涛徐明套近乎,根本没人搭理他。
……
另一头,买家的车子已经驶出去很远了,前面就是两省交界的地方。
车上的毒贩还没意识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控着,刘局是担心打草惊蛇惊到马军,才选择了在省外动手。
转过前面的收费口就到了外省,坐在后车上的刘局,果断拿起对讲机命令道:“行动!”
霎时,收费站旁窜出一队训练有素的特警,手持冲锋大步冲向目标,迅速把正路过收费站的两辆车给包围起来。
“不许动!”
“大哥,有条子……”
“一定是有人出卖了我们!”
这帮穷凶极恶的毒贩,心知自己落在条子手里也是死路一条,当即掏出武器,试图反抗。
“跟他们拼了!”
两个刚下汽车的毒贩,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特警一梭子扫倒。
枪声在宁静的夜空回荡,剩下三人见大势已去,将枪扔出车窗,举手投降了。
人赃并获,刘局给秦川发送了一条暗语,这才下车,指挥起现场。
很快,车辆和毒贩都被带走,现场也被打扫的一干二净,绝对看不出半点发生过枪战的痕迹,刚才那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花姐等人自然也不会知晓,他们的买家刚出省就被一网打尽了。
……
做完这笔买卖,秦川在内部的地位再次提升,除了老郑和花姐,他可以不卖任何人的面子。
老六他们似乎也消停了,之前的矛盾再没提起过,没人会在这时候跳出来找他的茬。
但这平静,往往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按王虎的话来说,就是别看他现在蹦跶的有多高,到时候摔下来就有多疼。
别说秦川,就连黄涛和徐明如今也跟着水涨船高,谁见了不叫声‘涛哥明哥’,赌场大小事务,秦川不在就问他们俩,张成龙这个安保队长已经成了空壳。
这晚,秦川在赌场里闲逛,正好王佳佳路过,见到他忙说:“秦哥,今晚江婉玲没来上班,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会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也没给我请假,可能临时有事吧。”
秦川本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事实证明,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十分灵验的。
他刚拿出手机想问问江婉玲今晚怎么没来,电话就响起来了。
一看是江婉玲打来的,他忙接起:“喂?”
对面传来江婉玲的哭声:“虎头哥,我妈妈病的很厉害,叫了救护车可是一直没来!”
这丫头已经六神无主,一个劲儿在电话里哭。
“等着,我马上过去。”
秦川挂了电话径直下了楼,外面正下着大雨,一道道银蛇划破夜空,雷鸣阵阵。
罕有的暴雨天,遇上道路施工改造,车辆在路上被堵得水泄不通。
司机拼命的按着喇叭,却无济于事,行进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秦川的车也被堵在半道上,前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伍,不知要等多久才能驶过这条路段,难怪救护车迟迟不到,照着架势没个把钟头怕是过不去。
这里距离江婉玲租住的地方,就隔了两条街,照目前这速度,还没走着去快。
一个孤苦无依的女生守在重病的妈妈身边,不知现在有多焦急,对于这个邻家小妹,秦川在工作上总是给予力所能及的照顾,在他心中,江婉玲也算是他妹妹了。
把车往路边一停,他推开车门跑了出去,暴雨很快就将他这身名贵的西服淋透,水滴正不断从衣角往下滴落。
来到江婉玲租住的地方,用力敲打了几下房门,很快就有人打开了房门。
看着落汤鸡一样站在门口的秦川,江婉玲忍不住大哭:“虎头哥……”
“江婶呢?”
秦川随着她一起进入逼仄的房间,泛黄的墙上贴满了她这些年获得的奖状,旁边桌上一大半都用来放各种药盒子。
江婶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秦川凑近一看,人已经失去知觉,当机立断蹲下身,把江婶往自己背上一抗:“走,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