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到了,抓色狼这事情总算暂告一段落。
姑娘们人心惶惶,一晚上都在交头接耳讨论,谁才是那个色狼。
负责人找来两块木头,从更衣室里面把透风窗给封死,彻底断绝了黄涛的念想。
“哎,你说,江婉玲不会认出我们来了吧?我发现她当时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古怪。”
上班时间,黄涛还在秦川耳边小声嘀咕道。
“谁知道,下次这种‘好事’记得千万别叫我。”秦川说。
“我可是当你好兄弟,才叫上你的。别说那么多了,身上有十块钱没,先借我买包烟。”黄涛一个月五六千工资,也不知是不是都拿去赌输了,连烟都要蹭别人的。
他这爱占小便宜的性格,难怪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他。
还好秦川不那么讲究,随手拿出张二十递过去:“没零钱。”
“行,下次发工资一起还你。”黄涛一把拿过,揣进自己兜里,一溜烟不知去了哪儿。
门口就剩秦川一人守着,正无聊着,背后走出一俏生生的身影。
听到动静回过头,见一身兔女郎装扮的江婉玲朝他走来,他眉头一皱,暗道声完了。
不会是想起色狼的长相,特意来兴师问罪的吧?
黄涛这个罪魁祸首倒是溜的比谁都快,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百口莫辩。
“你是……虎头哥吗?”江婉玲略显迟疑的问道。
多么熟悉的称呼,本以为大祸临头的秦川,听到这话顿时一愣。
他从小长的虎头虎脑,家里就给他取个小名叫虎头,只有那些老街坊邻居才知道这个称呼,随着他长大,也没人再叫起这个名字。
现在听到一个比他少七八岁的姑娘,突然叫出自己的小名,感觉确实挺怪异。
“你是……”秦川上上下下打量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姑娘,也没认出对方来。
“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老爱跟在你背后跑,我就住你隔壁……”江婉玲有些害羞的道。
秦川儿时的记忆仿佛被唤醒,恍然大悟道:“你是鼻涕虫?”
记忆中,以前那个老爱哭鼻子的小丫头,总是喜欢粘着他,无论他去什么地方她都总是跟着,一天到晚都把‘虎头哥’挂在嘴边。
那时候她也就五六岁左右,转眼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女大十八变,难怪秦川没把她认出。
对于‘鼻涕虫’这个称呼,江婉玲略显羞臊的点点头。
“原来真的是你,对了,你妈妈还好吗?”
她如果不主动说出来,秦川如何也不能把她和记忆中那小丫头联系在一块儿。
只记得江婉玲从小就失去了父亲,母亲长期生病卧床,生活十分拮据,在秦川上初中的时候,这对母子便搬走了,一晃十多年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碰上。
“妈妈还是那样,全靠吃药维持着,我一边上大学,晚上就来这里做兼职补贴家用。”
江婉玲如实相告,纯净的眼神里写着坚强。
“哟,你们原来认识。”
刚说了没两句,黄涛提着裤带一步一摇走了过来,眼神鬼祟的看着两人。
他一出现,本来挺温馨的重逢场面瞬间变了味道。
这小子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挤到秦川身边,用胳膊肘捅捅秦川,小声道:“兄弟你不老实,既然认识江婉玲,怎么不早告诉我?”
“美女,我叫黄涛,你是秦川的妹妹那也等于是我妹,要不今晚一起吃个宵夜?”这小子可能一直在旁边偷听,上来就没脸没皮伸手套起近乎。
江婉玲想起一事,说:“对了,虎头哥,你们两个刚才……不会是真的在偷看我们换衣服?”
原来真的被她看见了!
即便是脸皮厚如黄涛这样的,面对这样的质问语气,此刻也觉得脸上挂不住。
秦川就更别提了,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妹妹,被问到这样羞耻的问题,他宰了这个黄涛的心思都有了!
就在两人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对讲机里传来其他保安的声音。
“二楼有人闹事,快来几个人帮忙!”
谢天谢地,还好有人帮他们解了围,秦川和黄涛相视一下,黄涛义愤填膺道:“还有人敢在我地盘上闹事,走,进去瞧瞧是谁?”
两人边往里走,边暗自庆幸,心里不知有多感激那个闹事的人,江婉玲跟在他们后面,也一起往二楼走去。
还没走出楼梯口,就听见吵闹摔东西的声音,和女人压抑的哭泣声。
“艹,给你脸了是吧?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还特么唧唧歪歪,真当自己是圣女啊!”
说话这人大约三十岁左右,他明显喝了不少,脾气挺冲,用力抓着一名兔女郎的手腕,毫不留情的破口骂道。
换做往日,谁敢在这里和就闹事,早被一众如狼似虎的保安拖出去胖揍一顿。
可眼前这人身份显然不简单,光头都只能点头哈腰陪着笑解释,不敢动真格的。
“黄公子,她就是个服务生,卖身不卖艺那种,哪的懂服侍人。要不咱们去负一楼,我给你介绍几个极品技师,今晚兄弟我请客。”
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张成龙,在这里面前却像个哈巴狗一样卑微,那笑容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可惜对方并不买账,满嘴酒气的指着他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出不起那几个钱吗?”
被人指着脸骂,张成龙也不敢生气,忙赔礼道:“我不是那意思,黄公子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我今天把话搁在这里,今晚我就要这个女人,就算你们老板都不敢不给我面子,你特么算个屁。”黄公子手一滑,被他抓着的兔女郎趁机哭哭啼啼的跑开。
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估计没少被这个姓黄的欺负。
“还想跑,信不信老子就在这里把你给……”对方嘴里不干不净,众人十分不满,可是连光头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其他人就更没胆量去招惹。
“这人什么来头?”秦川看着江婉玲过去安慰还在哭泣的同伴,一边向黄涛问。
黄涛这人别的方面不行,消息却十分灵通,往地上吐口唾沫不屑道:“就一个二世祖,要不是有个局长老子撑腰,这么嚣张早被人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