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瓦加十分贫穷,年GDP只抵得上华国国内三四线一个小城市。
库毒手里总共也没多少辆坦克,为了攻打首都防线全派上了阵,打到现在,他的坦克要么被摧毁,要么就趴窝了,就剩几辆还能正常行动。
为了打下城内最后一个据点,库毒将压箱底的元老级坦克都派上来了。
这老掉牙的东西,在正面战场已经左右不了战争局势,可是面对缺乏反装甲武器的酒店,无疑就是一大杀器。
当坦克那粗长炮管对准这方向时,秦川心头‘咯噔’一下,忙嘶吼道:“趴下!”
站在墙后射击的战斗人员,早已趴低了身体,可这么做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安全感。
坦克长长的炮管一颤,喷出道刺目的红焰。
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围墙北段火光冲天,砖石乱飞,等烟尘在风中消散,那里被炸出一道宽两米左右的缺口。
嗖!
火箭弹从秦川肩头呼啸而去,在空中拖出道白色烟柱,两三秒后准确击中目标。
火箭弹在坦克右侧车身炸出道绚丽的火光,众人还未来得欢呼,却见这庞大的家伙穿过滚滚浓烟,继续‘轰隆隆’的朝着这方向驶来。
轰,炮塔再次开火,秦川只感觉脚下一震,差点从天台边缘摔下去。
刚刚被炮弹击中的外墙,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若不是炮塔仰角不够,只差几米就打中秦川所站的地方。
“帮我上弹!”
听到秦川的吼声,被熏得一脸黑烟的张小强才回过神,吃力抱起面前最后一发火箭弹,跑上前,将火箭弹装入发射管里。
最后一枚火箭弹,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秦川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注视着还在移动的目标,迟迟没有发射。
这可把其他人都给急死了,坦克耀武扬威的来到墙角,一炮下去,众人辛苦修建起来的防御工事瞬间灰飞烟灭。
履带碾压着满地碎砖,长驱直入进入到院墙内。
第一道防线的战斗人员,不得已只好退守进酒店内。
枪声一弱,叛军士兵压力大减,也成群结队冲了出来。
就在坦克大半个车体从倒塌缺口处驶入进来时,秦川当机立断将肩头最后一枚火箭弹发射出去。
轰!!!
火箭弹再次命中目标,爆炸产生的火光将视线遮挡。
成败在此一举,众人不禁都闭住呼吸。
风一吹,黑烟散去,被火光熏黑的T34坦克停在原处不再动弹,被火箭弹击中的尾部附近,黑色浓烟不断冒出。
成功了么?
就在秦川放下火箭弹如负重释之际,这老掉牙的坦克却再次给他带来‘惊喜’!
炮塔徐徐转动起来,对准了大楼入口,轰,就是一炮。
刚堵上的缺口就被炸开,连同躲在后面的几名战斗人员一起,化作碎片。
干!
秦川重重一拳砸在旁边水泥墙上,嘴里忍不住骂娘。
这可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没有反装甲武器,难道让他们手里的步枪和刺刀,去跟坦克较量。
眼前这结果,瞬间让人跌入绝望深渊,就是一辆坦克,就足以对付他们,何况坦克后面还跟随着大量叛军士兵。
这些人在坦克掩护下,很快就会冲进楼内大开杀戒,他们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
就在大家开始绝望时,事情似乎又有了转机,这辆T34坦克卡在缺口位置没有要移动的迹象。
看着它尾部不断涌出的黑烟,秦川忽然明白了过来。
第二发火箭弹虽然没把这铁家伙给摧毁,却把它动力系统打坏了,所以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作为固定炮台使用。
可就算这样,他们也没招对付这庞然大物。
任凭这大家伙一炮一炮轰下去,根本没法守住,一旦叛军冲入楼内,就只能靠白刃战来一决胜负,敌人依靠绝对的人数优势,完全可以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们全数歼灭。
秦川想到什么,快步向楼下跑去。
“我们有多少炸药?”他找到张自强问。
上次绑在军官身上那堆炸药,还一直保留着,估摸着也有十几公斤。
趁张自强去取炸药,秦川拿了把锉刀,对面前这枚手雷加工起来。
“拿来了……”张自强把沉甸甸的炸药放到他面前,秦川正小心翼翼把引信从手雷内部取出。
“你想用炸药去对付楼下那坦克?”
张自强猜出些端倪,看他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疯子。
“不这样,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秦川正小心的制作炸弹,为控制好爆炸时间,他特意弄了个延迟引信。
一句话让张自强哑口无言,要是还有别的法子,秦川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说难听点,这次出去就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坦克最脆弱的部位无疑是底盘,只有把炸药放到底盘下,才有可能炸穿钢板。
这么做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不是光靠勇气就能做到,除了秦川,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炸药包做好,秦川拿布裹好,就提着去楼下了。
“掩护我……”
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该做什么,顶着枪林弹雨朝外疯狂倾泻起火力,短时间内,倒也暂时压制住了敌人步兵。
秦川来到已经被炸的破破烂烂的大门出口,周围散落着被砸碎的物件和一些人体残肢,若任凭坦克继续开炮,多耽误一分钟他们就要多死上几个人。
拼了!
借助队友的掩护,秦川提着炸药包拔腿冲出酒店。
坦克距离他大约五六十米,这点距离如今看来却难如登天,当他冲出的一瞬,坦克车长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
炮塔徐徐转动,炮长控制着并列机枪对这个目标开火了。
在他们眼中,这分明就是飞蛾扑火,坦克炮管旁的机枪不断喷吐火舌,子弹连成串覆盖在目标所在的位置。
秦川全速奔跑,子弹总是只差一线打在他刚刚跑过的地方,若是被擦上一下,他今天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他以拼劲全力,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斜着跑出,每次都在弹雨即将击中他,做出出乎意料的规避动作。
楼上观战的人们,不禁纷纷为他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