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过了郝翰,夏蓉蓉看着还在一旁一直呜咽抽泣的芸姐。
同为女人的她不由得心生感慨,她走过去轻抚着芸姐的头发柔声的说道:
“你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既然你现在己经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那我就送你一个前程,不知你愿不愿意?”
芸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悄悄的将目光望向郝翰。
见郝翰对她轻轻的点头,芸姐这才忙不迭的点头应承:“谢谢蓉姐,一切都听蓉姐安排!”
“叫我夏总!你还不是我的人,不能叫我蓉姐!”
夏蓉蓉嘴里对着芸姐说话,眼睛却狠狠剜了郝翰一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眉目传情的小动作!”
郝翰和芸姐都有些尴尬,夏蓉蓉瞪着郝翰对芸姐说道:
“原本我是打算把你留在身边做个助理什么的,现在我后悔了,我对你俩现在的状态还真有点不放心!”
闻言郝翰和芸姐内心不免的有些忐忑,眼睛全都一眨不眨的望着夏蓉蓉,芸姐的命运如今就在夏蓉蓉的一念之间。
夏蓉蓉用手摩挲着好看的下巴,思索了片刻说道:
“反正迎阳对你来说也是个是非之地,正好我在其它城市还有些生意,我把你送过去,你就在那里替我看着生意,怎么样?”
郝翰心里大喜,自己和李远扬费劲心思就是想把芸姐先弄离开迎阳,如今夏蓉蓉一句话,就解决了天大的麻烦。
没有了芸姐这个软胁,他和李远扬想离开迎阳那可容易太多了!
“去哪里呢?”
芸姐小心的问道,这个问题也正是郝翰心里想要知道的。
夏蓉蓉看着郝翰对此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冷哼一声:
“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也不许告诉他!我帮你,只有一个条件,以后以不许和他联系!”
说着,夏蓉蓉扫了眼身边的保镖,下巴向郝翰的方向一扬:
“把那个见异思迁的家伙给我送医院去,让人二十四小时的看着他。阿大,这个事就由你来负表。再出现任何问题,就都给我滚出《盛世》!”
阿大带着几个保镖七手八脚的替郝翰穿上了衣服,几个人抬着郝翰离开了盛世。
医院里的医生见到郝翰也是吃了一惊,这才几个小时过去,这人怎么又被人打了一顿,而且这次伤的可是着实不轻。
他仔细给郝翰检查了一遍身体。该复位的地方笔位,该缝合的地方缝合。
这次没敢再糊弄着只开了几瓶葡萄糖应付了事,而是各式各样的药品足足开了一堆。
进了病房的郝翰又起了幺蛾子。
他说什么也不肯换上医院的病号服,说是穿上医院的衣服不吉利。
开什么玩笑?
病号服上可没有口袋,他的身上的迷彩服虽然早已破烂不堪,但他的随身物品可都在迷彩服的口袋里装着呢。
没有了芸姐的掣肘,他现在可是随时准备和李远扬跑路呢,这些物品必须随身携带。
医生说他身上的衣服不干净,容易造成身上伤口的感染。可无论怎么说,郝翰就是不肯答应。
医生和保镖拗不过他,只好让人买了新衣服给他换上。郝翰这才安静下来,让医生给他挂上了吊瓶。
等医生和保镖都离开了病房,郝翰将迷彩服里的东西装进了新的衣服里,然后躺在病床上给李远扬发信息。
他先是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悲惨样子拍了几张自拍,他得让李远扬知道自己替他承受了多么大的伤害。
想了想不解气,又在手机里打了长长的一段文字,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其中还着重讲述了他用李远扬某部位发下毒誓的片段,最后还不忘留下文字大骂了李远扬一通。
这次他也不管李远扬方不方便,直接点击发送,他心里甚到还期待着能给李远扬带来些小麻烦,以解心头之恨。
等了半天,李远扬居然没回。郝翰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索然无味。
他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猜想着李远扬现在可能出现的情况,不知不觉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郝翰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悠悠的睁开双眼,窗外的天色己黑,病房里关着灯,只有门缝里透过一丝微微的光亮。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正站在床前,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我靠!”郝翰吓了一跳,直接坐起身来。这一下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嘶嘶连声。
借着微弱的光亮仔细定睛一看,居然是保镖阿大!
“人吓人,人死人啊!”
郝翰重新躺下,嘴里打了个呵欠,不满的说道:“你放心,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跑不了,你不用在这守着,也赶紧去睡吧。”
“既然醒了,咱俩聊聊?”保镖阿大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开口说道。
“拜托,我可是还受着伤呢,需要休息!”郝翰躺在病床上,头不抬、眼不睁:“再说,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
“聊聊你为什么骗蓉姐。”
阿大这话一出口,郝翰立马就不困了,他豁然转身:“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骗过蓉姐?!”
“关于那个叫王晓芸的女人”阿大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你骗得了夏蓉蓉,但你骗不了我!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送到桦树街的!”
郝翰闻言大惊,一句:“给我打电话的人也是你?”脱口而出。
“是我!”阿大脸上表情更加得意了:“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从你给夏蓉蓉那女人讲故事的时候,我就猜到我们一直苦苦追查的人就是你!”
“你到底是谁?”
“我是阿大啊!不过在组织里,他们叫我阿卯!”
“什么组织?”郝翰追问。
“什么组织?哈哈哈!”阿大发出几声大笑,笑声过后他脸色一板:“就是这个组织!”
郝翰眼见着阿大原本有些细长的脸变成了类三角的形状,一双微眯的双眼也变得滚圆。眼球变得血红,嘴唇分成了三瓣。常年练习摔跤形成的饺子耳,此时也变得长长的,耷拉在肩头。
更加恐怖的是,这家伙的脸上手上,甚至还长出了细密的绒毛。简直就是一只成精的兔子站在自己面前。
只是这只兔子一点都不可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恐怖狰狞。
郝翰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和张正东那晚遇上的几个怪人。只是那天几个人离自己较远,并没如此震撼的直接感受。如今近距离看起来竟是如此渗人。
郝翰吓得直接从病床上跳了起来,扯倒了挂着吊瓶的铁架,嘴里一声大叫:“我靠!妖兽!”
“安静!”
阿大向前一跳,一手扶住了铁架,一手掐住了郝翰的脖子:“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什么组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