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夸赞我,无非是因为我所杀之人作恶多端,他们打又打不过,常年受人欺压,我灭了那邪门歪道满门,也算为他们出了口气,这才是他们会在那件事上夸赞我的原因。”
“如今没了那个邪教,我自在门又被他们冠上邪教名头,你若让他们扪心自问,我自在门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们支支吾吾恐怕只能说出几个我自在门弟子入门前被人所迫,忍无可忍所做之事。”
“他们入门之前所做之事我一律不追究,入门之后,虽说自在门门规是随心自在,可是我并未上手下人做出什么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大事。”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出气的借口,需要有一个人来背负一切罪名,当初是被我所灭那个门派,如今是我。”
看得出来西风烈是真的心情很好,这才絮絮叨叨跟薛言说了不少心里话。
不过薛言还是特别特别的好奇,西风烈的少女时期,真的就如此强大了么?
西风烈闻言只是笑笑。
“我从小被带入自在门,在别人承欢父母膝下时候,我无父无母,心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有那么一件事——剑。”
“薛言,你若是能做到,吃饭,睡觉都想着那么一件事,你就能体会到,对有些东西的领悟,与年岁无关,与经历无关,只与你是否专注用心有关。”
“倒是当时的事也有被夸大的成分,我那会其实都已经及笄了。”西风烈道
……
“所以你真的以一敌百????”薛言震惊的都忘记叫西风烈师父了。
“蝼蚁之兵,不堪一击。”西风烈对江湖中人传的风风雨雨的当年的那事不甚在意。
……
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薛言及笄之时尚在宫中,每日学的是琴艺书画,诗词歌赋,还都是在太傅和教导下,除了特别感兴趣的自己会有心钻研一番,别的大多是完成课业就好。
同一时期的西风烈……
薛言打了个寒颤,怪不得自己初见西风烈会有那种恐惧感,怪不得西风烈查自己身世。
说起来自己身世,薛言当初觉得是自己鼓起勇气糊弄过去,让西风烈相信了在自己,现在仔细想想,到底是西风烈被自己糊弄过去了,还是自己被西风烈糊弄过去了……
薛言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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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言想,西风烈是担得起心狠手辣,杀伐果断这八个字的。
炎殊倒是闻言并无太大神情变化:“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和悲春伤秋,并不冲突。”
炎殊继续往下说:“第二句,是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说的是今年的花比去年的红,预计明年的花会更加美丽,然而不知道明年又会有谁能陪我一起共赏这美景。”
“炎殊——”薛言打断他,“你看我像那种没学过这些东西的人么?”薛言不满炎殊一字一句解释给自己听,当自己大字不识,看不起谁呢?
“小言别着急,我慢慢解释与你听。”炎殊仍旧是好脾气。
“好吧。”炎殊一出言安抚,薛言本来一触即发的脾气立马收了回去,乖巧听着。
“西风烈虽然不大像是会悲春伤秋的事,但是万事万物都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或许西风烈是想暗示什么。”炎殊一步步引导道。
“暗示什么呢?”薛言顺着炎殊的话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