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薛言听到所谓“薛言何德何能能与裴远舟,炎殊比肩,共同享受到西风烈的教导时。”不置可否的笑了,倒也没跟同门争执。
旁人只道是薛言拜入西风烈门下必定一日千里、前途无量,只有薛言与炎殊、裴远舟和西风烈四人心知肚明,西风烈并未教过炎殊和薛言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当然,薛言拜入自在门,也并为了学自在门功法而来。
总而言之,托西风烈的福,薛言在自在门站住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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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言找到炎殊的时候,炎殊正盯着一把平平无奇的木剑出神。
最近这都怎么了?
是比较流行发呆走神么?
为什么一个个都走神不告诉自己?
西风烈望着一盆牡丹花走神,裴远舟望着西风烈走神,而炎殊,盯着一把木剑都能走神?
“小言,你来了。”未等薛言走到跟前,炎殊早已察觉薛言的到来,面上挂上了薛言常见的浅笑。
“炎殊,这把剑有什么特别的么?我怎么看这都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剑啊。”薛言道。
其实说普通都是夸赞了,这把木剑,放在集市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
那把木剑看不出是何种木材所做,但以薛言的眼力来说,必定不是什么名贵材质,做工粗糙不说,薛言甚至能看见木剑上似乎是“铸剑人”技艺不精,打磨的时候不留心给木剑砍出的豁口。
况且,木剑木剑,主体为木,遇水易潮湿腐烂,遇火易燃,一不小心还容易被虫子给啃烂了。
短兵相接时,你若掏出一把木剑,怕是还没出手,就能把对手给逗得捧腹大笑。
世人夸赞的有名兵器,无不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只有初学剑术的小孩,师父担心幼儿不小心伤了自己,才会以木剑代替真实兵器,传授剑法。
若是非要说这把木剑与寻常木剑有什么不同。
那应当是这把木剑十分光滑,本来薛言也不应当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奈何这木剑竟然比僧人身上常年所带木质佛珠还要光滑几分,是以薛言一眼望过去还被这木剑光泽诧异到,以为是什么神兵宝器,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把寻常小木剑。
虽然炎殊这人,随便在哪里一靠,无端都能生出几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那味道。
此时提着一把与高大身材不符的小木剑,不免有几分滑稽。
奈何炎殊好像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似得,听了薛言的话,又将目光移向小木剑,定定望了一会,这才说道:“这是故人所赠之物。”
“嗯?故人?你师父么?”薛言道。
“也算不上师父,她不会剑法。”炎殊道。
不会剑法还送了炎殊一把看上去入门的小木剑,这人真的是个门外汉,送礼都送不到点上,罢了罢了,管他什么新人旧人老人故人,不如先把当下的事情解决了。
薛言心想,便不再纠结那木剑之事,将方才西风烈唤自己过去的事和离开之前说的那几句话告诉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