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用长辈教育小辈的语气对小马说道:“这河水到底是深还是浅啊?”
小马回答啊道:“乌龟前辈,这河水既不像大象说的那么浅,也不像松鼠谁说的那么深。这河水对我来说,既不会深到让我淹死,也不是浅的随随便便就能过去。”
乌龟笑了笑,用慈爱的眼神望着小马,目送小马远去。
“当时我母后给我和弟弟说这个故事,我只是当普通的故事来听的,现在想来,反而很有意思。”薛言道。
“哦?”炎殊特别给面子的问道:“小言读懂什么意思了。”
“这个小马过河的故事,现在长大了再回头看,会觉得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动物渡河的故事。”薛言将自己的心得缓缓道来。
“首先,小马必须去河对岸和自己的族人汇合,在听松鼠说会淹死之后,小马虽然恐惧,但是也并没有放弃渡河的想法,这是我读懂的第一个道理。坚持,不管别人说前路如何艰险,为了自己的目标,一定要坚持下去才能到达彼岸。”薛言道。
炎殊笑了笑:“小言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薛言自豪的说道。
“第二个道理就是,虽然在要到达目标的时候,会听到各种各样的话,可能有好的有坏的,有听了让你觉得简单的,也有让你听了心生畏惧的,但是前面的路究竟是什么样,得自己大胆的去尝试才知道。”薛言道。
薛言继续解释道:“别人说的话对于自己的实际情况可能没那么适用,不,应当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别人说的话是相对于别人的情况而言。”
“而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哪怕是同样的路,同样的一条河水,对于每个人来说,河水的深度也是不一样的。换句话说,这事情的难度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什么样,只有自己去尝试了才知道。”
“这是我学会的第二个道理,别人说的话,可以作为参考,但是不要太过于放在心上。事情究竟怎么样得自己勇敢去尝试。实干和勇敢,是到达目标必不可少的两个必备条件。”薛言兴冲冲道。
“想不到小言如今懂得了那么多道理。”炎殊言语中竟然有几分自豪和欣慰。
薛言觉得炎殊这口气十分奇怪,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什么叫如今懂得了那么多道理,人都是会成长的好不好,再说我也算是活了第二次,有点感悟不是正常的。”薛言不服气道。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个所谓的邪教,对于正道门派或者说是那些听了传闻的人来说可能是十分可怕。但是我来到这看见的,他们和汶州城老百姓相处的十分融洽,也并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觉得传闻是有出入的,并不是那么准确的。”薛言还没入门呢,就替自在门在江湖上的恶名反驳道。
“这个嘛,小言说的有几分道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能道听途说,得自己去查,去看,自己才能的出自己的见解。”炎殊赞同道。
“但是其实自己所见所闻所说,都是带着个人主观的偏好和观点的,很难做到客观评价。”炎殊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啊?什么主观客观?炎殊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过不动啊?”薛言一头雾水的问道。
“这个东西……解释起来有点麻烦……”炎殊苦笑道。
“解释起来麻烦你就慢慢解释吧,实在不行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你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今天一定得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解释给我听嫌麻烦了?”薛言故意无理取闹道。
“我可不敢。”炎殊无奈道。
“简单来说,就是,比如说我跟你说一件事,我说的是自己所见所闻,所见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那所闻,听到的,那就更不一定就是真的了。”炎殊解释。
薛言愣了愣,还是不明白炎殊在说些什么。
炎殊一看薛言的表情就知道薛言在想什么了。接着继续解释道。
“比如说,我跟你讲,我听说城南的糕点很好吃。这是我听说的,你听到以后跑去尝了尝,觉得不好吃,我说的不对。但是实际上,这是我听说的,并不是我说的。这就是所闻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
“哦,你说这个我就听得懂了,炎殊真好还知道拿吃的举例子。”薛言恍然大悟。
“对于小馋猫来说,当然是要用最适合小馋猫的东西举例子才能引起小馋猫的共鸣啊。”炎殊笑道。
“接着说接着说。”薛言也没计较炎殊将自己比作馋猫,现在对于薛言来说,那个听不懂的东西更吊薛言胃口。
“所见不一定是真实的。就比如说我吃了城南的糕点,觉得好吃,跟你说城南的糕点好吃,可是你吃了以后觉得一点都不好吃,就觉得我说的是假话。”炎殊道。
“那这不是跟我的小马过河的故事一模一样?”薛言问道。
“这么说也是有几分相似,殊途同归吧。”炎殊道。
“但是城南的糕点卖的十分之好,很多顾客去吃了都说好吃,只有少部分顾客不喜欢那些口味。城南的糕点生意十分红火,回头客也很多。那对于这城南糕点的评价的客观事实就是,城南的糕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好吃的,而对于你的主观角度来说,城南的糕点没有外头评价的那么好吃。”炎殊尽可能将绕来绕去的话说的浅显易懂。
薛言晃了晃脑袋,思索了一番,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是这样。”
“炎殊,你说的没错,对于一个东西来讲,究竟是什么样子,除了自己去体验之外,还要参考一些客观的情况,我学明白了。”薛言露出崇拜的表情道。
“炎殊,没想到你懂的道理那么多,还能用那么简单浅显易懂的话讲给我听,我真心有几分崇拜你了。”薛言毫不吝啬赞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