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己也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那青鸾就在此谢过姑娘了,事出紧急,青鸾耽搁不得,需立即动身回昆仑。”青鸾客客气气道。
“对了,方才一直随着小白称呼姑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青鸾临走前想起什么,问了一句。
只见白衣少女脸上浮现出一阵短暂的呆愣。
小白和小殊也十分好奇,说起来都相处了那么久,从未知道姑娘的名字。
“是呀,姑娘叫什么名字?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唉不对,我也没有名字呀,我们这里的生灵都没有名字这个东西。”小白藏不住话,想到什么就立马问了出来。
白衣姑娘摆摆手,摇了摇头。
“姑娘是说,自己和我们一般,也是没有名字的,在这生活了那么久,也没人叫自己。名字很重要么?”小白再一次充当了翻译。
青鸾倒是觉得十分意外,堂堂一方之主,年岁连自己也看不出来,没想到竟然一个名字也无。
青鸾笑笑:“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呀,有了名字,当别人喊出你的名字的时候,你就能清楚的知道是在叫你,若是没有名字,那怎么在众人之中叫出自己想要喊的人呢?”
白衣姑娘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作。
青鸾虽然着急要走,但是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当下也没催促,耐心等着白衣少女回答。
虽然等自己回去禀告时候,也能说,无色天之主理应有两个,泉灵下落不明、树灵是白衣哑女,但总觉得还是不太妥当,不妨等上一等,看看白衣少女是什么意思。
半晌,白衣少女抬头,对小白比划了一些青鸾看不懂的动作,又指了指自己。
小白很快跟青鸾解释:“姑娘是说,自己从未有过取名这个想法,也无法喊出自己的名字,虽然说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应该叫自己什么。”
小白随后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像我们这里的生灵称呼自己都是很简单的呀,像我本体是一只小白兔,大家要么叫我小白兔,要么叫我小白。”
没等青鸾说什么,小殊却是笑了出来:“所以无色天有很多很多的小白,也有很多很多的小白兔,若不是你经常跟在姑娘身边,要是跟你的族群在一块,大家一叫小白,顿时所有的兔子都以为在叫自己。”
小白近来一直跟小殊和姑娘在一起,见小殊没半点吃了自己的意思,想来是念在自己这些年安安分分尽心尽力照顾姑娘的份上,顿时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
跟小殊叫起了板,不服气道:“当年若不是你把我从族群中叼了出来,临走让我好好陪着姑娘照顾姑娘,我不就是应该在我的兔子洞里跟兄弟姐妹一起当小白嘛,又有什么区别,那小殊你懂的多,怎么不给我们取个名字?”
小殊倒是被呛得一时答不上来,顿了几秒才开口道:“在人间或者九幽……取名都是父母长辈的事,在我们出生或者还未出生之时,父母就会给我们想好名字,名字也是代表长辈的一种寄托和期望。我当时也没能想到这一点……”
小殊当真是被小白问倒了,自己当时也不过百来岁,尽管现在自己离个一千岁也还差一些。
或许对小白这些灵兽来说,自己算是个很大年纪的魔兽了,但是对于九幽那种地方,自己宛若幼兽一般,不然也不会一直被兄长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我父亲母亲也没有名字呀,我们也不知道应该要取个名字区分彼此。”小白委屈了起来。
小白继续说道:“那我尚且还有父母兄弟姐妹,那姑娘呢,听青鸾所言,姑娘天生地养,哪有什么父母,天地是姑娘的父母么?若是说天和地是姑娘的父母,也确实算是能照顾生养了姑娘,可是也从来没有跟姑娘说过什么话啊,那谁又能给姑娘取名呢?”
小殊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看向青鸾。
青鸾将小白的疑惑听了个完整,走近巨树,摸了摸树干,又伸出手掌接住一片下落的花瓣,细细查看了一番,沉吟许久道:“姑娘本体为海棠花树,虽然青鸾不曾见过姑娘那么大的海棠树,但是这花朵的形状,确实和海棠花十分相似。”
“海棠花又名解语,姑娘觉得解语这个名字如何?”青鸾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