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见白衣少女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想了想，这次开口问的更详细了一些。
“我的意思是，在姑娘刚有意识的时候，无色天还没有那么多的生灵那会，应当是只有姑娘和灵泉吧，姑娘有没有看见灵泉像小白兔这样化出人形？”
白衣女子这次听明白了青鸾所言，肯定的摇了摇头，又伸手摆动，指了指小殊，像是想表达什么，手舞足蹈了好大一会，看的青鸾一头雾水。
小白十分善解人意的出来解释道：“姑娘的意思是，从自己有了意识的时候，只见过小殊，跟小殊在一块的时候这里慢慢的生长出了很多生灵，小殊走后自己就慢慢陷入沉睡了，再一次醒来就是这会，无色天的各种生灵都能多多少少都开了灵智，能幻化出了人形。”
说到这里小白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我与姑娘相识那会，这里已经有了很多灵兽，但是除了姑娘也未曾见过什么人。”说到这小白还笑了笑道：“大家都可喜欢姑娘了，这些年努力修炼，都是为了能像姑娘一样，你看我这身白衣，是不是跟姑娘一模一样？”
小殊听了难得的嘴角不受控的抽了抽，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幼时曾机缘巧合的流落至此，要是如姑娘所言，姑娘一开始有意识看见的就是我的话，那么这无色天在姑娘有意识之后可能真的没有什么人。”
“我在这里那些年，和姑娘差不多也走遍了这边，眼看着这里从一片茫白产生了变卦，慢慢滋养出各种生灵，也并未见过什么人。”小殊道。
小殊继而问道：“青鸾问这个是在寻什么人么？可是我看着无色天你也是第一次来，这么些年来，好像除了你我并未有外人来过。”
青鸾却是笑笑，开口道：“方才只是想到，既然姑娘为树灵所化，那这灵泉也应当开了灵智，修出人形，不知为何在这只看见了姑娘，却没看见灵泉。”
白衣姑娘听了青鸾一番话似乎特别震惊，整个人呆在了原地，须臾，不可置信的转身看了看那棵巨树，围着那棵树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青鸾不解的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白衣姑娘匆忙跑了两步，到青鸾面前，紧紧抓住了青鸾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棵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虽然姑娘表现的很明显了，小白还是出来解释了下：“姑娘是想问，她真的是那棵树的树灵么？”
然后小白自己也很好奇的问青鸾：“自打我出生以来，就看见过姑娘，姑娘当真是这树所化？我们这儿的动物们都多多少少能修炼出人形，可是花草树木从未见过化出人形的啊？”
小殊听了青鸾所言也是大吃一惊，自己知道这白衣少女三番两次救了自己的命，也知道第一次这少女救自己喂的是这棵树的树汁，自己只道是这树汁有疗伤奇效，却不想这姑娘竟然是生生挖了自己的本体救自己一命。
小殊继而想到，那这一次……
小殊目光看向姑娘手腕，那里还有两个不浅的兽类犬齿牙印未消去，十分扎眼。
自己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全是靠喝了这姑娘的血……
这姑娘是树灵所化，第一次救自己用了自己真身，第二次救自己……
用的乃是灵体……
小殊听说过一些传闻，传闻中若是什么仙草灵草精怪能修出人形，动用自己原型或者真身救人，损伤极大。
比如若是千年人参，人间普通人若是寻得机缘，能得到千年人参一根小须，都能延年益寿，百毒不侵，长命百岁。
但是若是像自己这种魔兽重伤，用一整颗修出灵体的千年人参也没有办法救的回来，千年人参灰飞烟灭不说，自己的命也救不回来。
怪不得姑娘这次如此虚弱……
自己先前只当是喝了姑娘的血导致姑娘体虚。
这是真真切切的将姑娘灵体给吃了不少……
小殊得知这些，再看向白衣少女的眼神十分复杂。
青鸾反而十分意外道：“你们相处那么久，竟然不知道姑娘是这树灵？连姑娘自己竟然也不知道？”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对青鸾比划着什么。
小白解释道：“姑娘说，自己只觉得跟这巨树十分亲密，自打自己有意识就是跟这棵巨树在一起，是以也一直待在这里。如今听你所言才想起，自己能听见各种生灵说话，却从来没听见这巨树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