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我做的这个,加了独家配方!”冀青引着薛言尝自己烤的鱼。
只见冀青烤的鱼,鱼腹切开里头塞着之前冀青从地上摘的不知名的野草,细细碎碎的堆在鱼肉上。
薛言果然被勾起来好奇心,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那堆野草道:“这是什么啊,刚刚就想问你了,能吃么?”
“自然是能吃的,配着鱼肉先尝尝看我再告诉你。”冀青卖着关子说道。
炎殊烤的鱼是香辣爽口,冀青的烤鱼又别有一番风味,应当用鲜香可口四个字最为准确,保留了鱼肉最大程度的鲜,又夹杂着那种野草独特的柠檬香气。
“嗯!!!好吃,那野草叫什么名字,怎的这般好吃?”薛言发出了长长的赞叹。
那东西叫香茅草,看上去不起眼,会认为是普通野草,实际上可以当做香料,也可以入药。带着一股柠檬的香气,同时还能激发食物本身的香味,锦上添花。
薛言从未尝过这种吃法,“从前以为自己家里的食物就是最好的了,如今才知道自己是那井底之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薛言啧啧称奇,三下五除二的把冀青做的烤鱼吃了,又嫌弃一般的扒拉了炎殊烤的鱼,还是皱着眉头吃了个干净。
“喜欢吃就好,下次想吃叫我,我烤给你吃。”冀青知道薛言心中不快,安慰道。
“还是冀青你好。”薛言都懒得跟炎殊说话了,把炎殊晾在一边。
冀青看了看薛言,又看了看炎殊无奈的样子,“时候也不早了,今天都没看见小红,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去找找。”
冀青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心想这两人的事还是留空间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自己在那杵着估计炎殊也不方便说话。
不过说起来,小红这些日子是真的挺奇怪的,往常一直跟着冀青溜达,近来总是看不见狼影,大半夜才回来。
冀青一方面担心小红是不是找到狼群终于要回归山林了,一方面又担心小红是不是受什么欺负了。
正好自己饭后积食,消消食散散步也好。
冀青将营地周围都逛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小红的影子,心底不安增添了几分,要不是第二天早上小红都好好守在自己帐篷门口,冀青都要派人去寻了。
罢了,时候不早了,找不到自己回帐睡觉吧,这狼崽自己玩够了会回去的。
谁知道冀青刚进帐篷就看见门口卧在地上的小红,还懒散的扫了扫尾巴,算是打招呼了。
冀青蹲下身子,用手指戳着小红的头,一下一下的点着,“你这没良心的小狼崽子,最近跑哪里野去了,都不好好跟着我,今天倒是知道早点回来,害我好找。”
小红不懂人话,还以为冀青在安抚它,高兴的蹭了蹭冀青,又伸舌头去舔冀青的手指。
冀青立马将手指收了回来,“不给吃。”用力的拍了拍它的头,起身卸甲。
冀青刚将外头战甲脱去,忽然警觉的发现这帐篷内不对,还有另一个人气息。
究竟是谁,那人身形隐在柜子后头,在主将营帐内,那么多士兵看守,又有小红在门口守着,这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
这人究竟何方神圣,在这里待了多久,自己跟小红说了那么久的话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冀青沉下心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手上继续将战甲挂好,又在柜子前取了一本兵书,慢慢朝着柜子靠近。
冀青绕到柜子后,刚要探身去抓那人,那人却早有防备,两人一声不吭的过了三招,冀青被连那人的脸都没看见,就被那人反钳着双手制住了,抱在怀中。
这姿势冀青觉得十分别扭,又挣脱不开,心里暗暗吃惊,此人这这身手,冀青暗自感叹道,恐怕这世间都少有。自己扪心自问武艺不差,竟然三招败下阵来。
“不知阁下擅闯军营有何目的?”冀青不亢不卑的问着。
“哎呀,本王在这等了你那么久,怎么一进来就要打本王,出手还那么凶,是要本王的小命不成?”那人明明占着上风,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玩世不恭的说笑着。
“军营重地戒备森严,阁下究竟怎么进来的?”冀青不依不饶的追问。
“那说好了,本王放开你,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你,你别跟本王打架,也别叫人来。”那人轻松的制着冀青手臂。
此人武艺高强,却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但是如果自己要叫士兵来,以这人的身手,能在士兵冲进营地前将自己挟持了,有恃无恐。
无奈,冀青只能答应。
那人颇为不舍的松开牵着冀青的手,手指拂过冀青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待那人放开了冀青,冀青方才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神,如同看待某种猎物一般,凶猛又懒散的眼神。
来人竟然是乌穆!
堂堂祁国王爷,祁国主将,不在自己帐内,跑敌军主来了!!!
还竟然那么顺通无阻的就进来了!!!
一时间冀青的脸上风云变幻。
要不是这人身手太好,手下的又是自己一把手带出来的,冀青简直怀疑军中出了内奸。
不对!小红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小红这些天总跑出去就是成了乌穆的“内奸?”冀青瞪着小红,小红懒洋洋的看着两个人,从始至终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像是知晓冀青心中所想,乌穆倒是不客气,把这当自己帐篷一样,寻了个椅子坐着,嘴里埋怨着,“我观察许久,你往常这个时间早回来了,怎的今天那么晚?让我好等。”
冀青坐在乌穆对面,毫不客气的盯着乌穆,“王爷还是先把本将军之前的问题回答了吧。”
“啧,真凶,不过本王喜欢。”乌穆没个正经样子的调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冀青倒了一杯,润了润喉咙方才开口。
“第一个问题,本王来你营地嘛,自然是来追求你的。”乌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热烈。
冀青看着炙热的眼神颇为不自在,语气强硬的道,“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