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俞婆子也把今天去找何寡妇这事说给了俞大河。
“老头子,你是没看到,那何寡妇演的有多真。
好像她肚子里的娃儿真的是建安家的一样。
你说她咬死不松口怎么弄啊,最后要是真跟建安鱼死网破可咋整?”
“不可能吧,她要真鱼死网破自己也得不到啥好处啊?”俞大河分析道。
“怎么不可能,那何寡妇是啥人,她做事又没啥底线,要真不如她的意,啥事做不出来。”
俞大河反问道:“那咋办?这两百块钱还是得给她?”
“那可是两百块钱,大山家可没那么多钱。”他接着又说。
“所以大山家的不就找上你了吗,一百五十块钱啊,咱家哪有那么多钱。”
想到这里,俞婆子突然瞪着俞大河厉声说。
“我告诉你,咱家的存款有多少你也是知道的,一百五十块钱肯定是拿不出的话,”
他们两人的存款早在分家的时候基本都平分给了几个儿子。
现在这点钱可是两人的棺材本,不能随便借出去。
“老四家应该有吧,要不......”
俞大河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俞婆子狠狠地打了一下。
只见她恶狠狠的看着俞大河,“啥,你居然敢打老四家的注意?
我告诉你,老四家的钱基本都是安安自己挣的,你咋好意思借小辈的钱,这钱不能借。”
“再说了,何寡妇那胃口大的,要是这一次要到钱,她不把孩子打掉咋办?
等着过两个月,又来上门勒索建安,到时候没钱,你又借给他们?”
倒也不是俞婆子心狠,不借钱给俞大山一家。
只是这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妥协。
再说了,建安又没做错事,这钱就不能给。
要是那何寡妇真敢鱼死网破,他们也去报公安。
到时候找警察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能找出真相呢。
不过这是下下策,因为俞婆子自己也没把握,报公安到底有没有用。
别到时候真相没查出来,建安反而被拉去蹲大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说咋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吧?”俞大河被说的有些心急了。
“你急啥,这不是再想办法吗。”
这死老头子,又不耐烦了。
对别人家的事情倒是上心,家里的事没见他操心一点。
俞大河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连忙讨好道:“老婆子,我没那意思。”
“没有最好,好了不早了,先睡觉吧,明儿个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说完,俞婆子吹灭了煤油灯,躺下睡去了。
早上,一大家子很早就起来忙碌了。
农村的生活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生活虽然一成不变,但是大家还是乐在其中。
俞婆子昨晚跟俞大河聊了很久,早上起来的比较晚,所以早饭就轮到郑秋月来做。
俞安安起来的时候看到娘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心疼她,于是跟着一起帮忙烧火。
俞婆子见小孙女和老四媳妇在厨房做饭,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洗漱完跑去帮忙。
吃过早饭,俞婆子一家正准备出门上工的时候,俞大山一家再次找上门来。
没办法,就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了,这事要再不解决,他们是真怕何寡妇去告建安流氓罪。
俞大山一进门就对着俞婆子一家哭诉。
“大河哥,嫂子,我们是真没办法了,实在不行,你们就借点钱给我们吧。
早点把这个何寡妇打发了也好,免得我们一家日日担惊受怕的。”
俞大山跟林桂兰两口子昨晚一晚上没睡着,就想着这事。
林桂兰没办法了,只要一想到儿子可能会被抓去坐牢,就忍不住拍着大腿直哭。
一边哭,一边还说,要是建安真被抓了,以后这一家子咋活啊。
看她这样,俞婆子心里也难受,连忙走过去将人扶起来安慰。
“好了,别哭了,咱们再想想,总有办法的,这钱千万不能给何寡妇。
她那个人就是个贪心的,要真能要到钱,以后指不定还会使出什么招数呢。”
“嫂子,那你说咋办,不给钱就得娶她,要么建安就得去坐牢......”
想到这里,林桂兰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俞婆子被哭得烦躁不已:“好啦,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
林桂兰被嫂子这一嗓子吼得愣在那里,顿时不敢再哭了。
嫂子说的对,哭哭啼啼的不能解决问题。
她家建安还得靠她,可得振作起来。
林桂兰擦掉眼泪,立马精神了起来。